第22章 归途上的别样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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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告别林悦后，怀揣着对家乡的思念，踏上了前往新疆的旅程。那天清晨，石家庄火车站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雪雾之中，巨大的候车大厅里，广播声、脚步声、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别样的乐章。陈默拉着行李箱，在人群中穿梭，目光不时落在列车时刻表上。由于出发前购置火车票的预算超支，他心中萌生出一个大胆又略带冒险的想法 —— 先上车，再找机会补票。

随着检票口的人流，陈默混上了开往乌鲁木齐的列车。车厢里人潮涌动，仿佛一锅沸腾的饺子，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泡面、汗水和行李散发的混合气味。陈默艰难地在过道中挪动脚步，背包不时被旁人挤压，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好不容易在车厢的连接处找到一处立足之地，他紧紧贴在墙边，试图不引人注意。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雪景迅速向后飞驰。陈默微微皱眉，心里默默祈祷着能顺利躲过乘务员的查票。然而，事与愿违，没过多久，一位 20 多岁的女乘务员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车厢。她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身着整洁的制服，眼神犀利而又透着一丝温和。“请大家出示车票，配合检查。”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嘈杂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陈默的心猛地一紧，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背包带，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慌乱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逃避检查的方法。当乘务员逐渐靠近时，陈默的脸涨得通红，就像熟透的番茄，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小伙子，你的车票呢？” 乘务员站在陈默面前，目光直视着他。陈默结结巴巴地说：“姐…… 姐，我…… 我上车太急，票…… 票好像丢了。” 乘务员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丢了？那跟我去列车办公席补票吧。” 陈默无奈地低下头，默默地跟在乘务员身后，脚步沉重而拖沓。

来到列车办公席，陈默低着头，不敢直视乘务员的眼睛，嗫嚅着说：“姐，其实我是学生，带了学生证，能不能按学生票给我补一张？” 乘务员看着陈默窘迫的样子，眼中的怀疑渐渐被理解所取代。她接过陈默递来的学生证，仔细核对信息后，笑着说：“行，看你这学生娃怪老实的，就按学生票给你补。” 陈默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连忙说道：“谢谢姐，太感谢您了！”

补完票后，陈默回到车厢，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这时，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年轻的西安妇女，怀中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陈默，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兄弟，你这是去哪儿啊？” 西安妇女操着一口地道的陕西腔，热情地问道。陈默笑着回答：“姐，我回新疆。您呢？” 妇女轻轻拍着小女孩的背，说：“我们去西安，这娃她爸在那边打工，我们去探亲。” 小女孩听到爸爸两个字，眼睛一亮，奶声奶气地说：“我要找爸爸！” 陈默被小女孩的可爱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列车继续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从连绵的山峦到广袤的平原。陈默和西安妇女聊得热火朝天，妇女不时讲述着家乡的趣事，陈默也分享着在学校的点点滴滴。小女孩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提出一些天真无邪的问题，引得两人笑声不断。

不一会儿，乘务员再次来到车厢巡查。看到陈默，她笑着点点头，陈默也回以感激的微笑。“姐，今天多亏了您，要不是您通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默真诚地说道。乘务员摆摆手，说：“没啥，我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知道你们不容易。”

随着时间的推移，列车缓缓驶入西安站。站台上，人潮涌动，灯火辉煌。西安妇女开始收拾行李，动作麻利而有序，脸上洋溢着即将见到丈夫的喜悦。小女孩也兴奋地在座位上蹦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