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肉干窖的百年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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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肉干窖的百年赌约

重阳那日，荒鬼村肉干窖来了个拄拐的老乞丐。他浑浊的眼睛盯着窖里的百年陈酿，突然开口：“我赌你窖里的‘五毒辣肉干’，少了三块。”牛吃货抄起秤杆要赶人，却见老乞丐从怀里掏出半块肉干，油纸上印着的“荒”字火漆印，正是二十年前肉干窖被盗时的封存标记。

“当年我爹是你祖父的学徒。”老乞丐掀开裤腿，小腿上有道狰狞的伤疤，“为护这肉干，他被山贼砍了三刀。”疤口处隐约能看见凝固的辣油，竟与窖藏肉干的辣油成分完全一致——那是荒鬼村肉干独有的“守窖印记”。

原来，二十年前肉干窖遇袭时，老乞丐的父亲将三块肉干藏进乞丐堆，本想日后完璧归赵，却因重伤失忆流落他乡。如今他临终前恢复记忆，儿子便带着肉干寻来，只为完成“生是荒鬼窖中人，死护肉干百年香”的誓言。

牛吃货红着眼眶接过肉干，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遗憾：“窖里的肉干虽多，却少了当年护窖人的那三块。”他当场决定，在窖中设立“护窖灵位”，将三块肉干供在最显眼的位置，肉干旁摆着的不是贡品，而是老乞丐父亲当年用的护窖辣油喷枪。

消息传遍各村，李家集的李师爷坐不住了。他翻出祖父的账本，发现上面记着“欠荒鬼村肉干三斤”的字样，竟也是二十年前的旧账。为了还债，他带着孙子抬着三坛李家集的“太平甜肉干”来赔礼，甜肉干里裹着的不是糖霜，而是西洋进口的巧克力粉——这是他孙子偷偷改良的配方。

两村借机举办“肉干和解宴”。荒鬼村摆出“五毒大阵”：辣味肉干按五行方位摆放，中央的“土位”供着护窖肉干；李家集则用甜肉干搭起“八宝楼”，每一层都代表两村和解的一个瞬间。最绝的是阿菊用蜂蜜粘起的“辣甜塔”，塔身一半辣油闪烁，一半蜜光流转，咬一口竟能在舌尖开出曼陀罗花。

宴会上，老乞丐的儿子正式拜牛吃货为师。他带来的“乞丐辣方”让所有人开了眼界：用百家米、千家菜调制的混合辣味，竟能根据食用者的心情变化味道——开心时辣中带鲜，悲伤时辣里藏甜。牛吃货将其命名为“人间百味辣”，决定日后用此配方腌制“流浪肉干”，专门接济商道上的贫苦旅人。

冬至，肉干窖迎来百年大庆。牛吃货打开护窖肉干的包装，二十年前的辣油竟还在滋滋作响，肉干表面的霉斑不是瑕疵，而是岁月沉淀的“五味菌丝”。当第一刀切开肉干，香气中混着的不仅是辣味，还有护窖人的血、乞丐的汗、以及两村和解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