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婆的墨魂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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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神婆的墨魂忏
光绪三十四年谷雨,铜铃与木鱼声打破荒鬼村的晨雾。来自三个村落的神婆——杏花村的张仙姑、柳叶村的李婆婆、松针村的王神婆——联袂而至,她们的红绸裙摆扫过“蒙正堂”台阶时,裙角“驱邪”符纹突然褪色,露出底下用白狗血写的“避债”二字。
“听闻贵村墨魂显灵...”张仙姑的卦筒里掉出枚铜钱,正面“招财进宝”被磨得发亮,背面却刻着“替孙长卿挡灾”,“我等特来供奉香火...”话音未落,阿秀的裁纸刀(刀柄已缠上祈福红绳)突然出鞘,刀刃映出三位神婆袖中藏的改命符——每张符上的“寿”字都用婴儿胎发勾边,“福”字里掺着仇家的指甲灰。
刘老鬼蹲在老槐树下筛麦种,指缝间漏出的金色麦粒滚成“忏”字。“神婆的香灰里掺着谎,”他的烟袋嘴磕着树根,露出里面藏的半片黄符,“二十年前,你们用‘鬼缠身’骗走黑蛋家的耕牛,那牛骨现在还埋在杏花村西头。”张仙姑的卦筒“当啷”落地,滚出的不是卦签,是用牛骨刻的“贪”字符。
正午的“还魂碑”前,三位神婆被迫卸去妆扮。李婆婆鬓角的银饰掉出颗牙齿——属于当年被她咒为“克夫”的寡妇;王神婆的肚兜里掉出绺头发,正是松针村失踪孩童的。她们用来画符的朱砂笔,笔杆刻着“财”,笔头却是用荒鬼村村民的头发搓成的。
“那些‘鬼缠身’的把戏...都是孙长卿教的...”张仙姑颤抖着撕开符纸,里面掉出半张地契,“他说...用‘鬼’字吓人,比用刀杀人更省心...”符纸灰烬中,“鬼”字裂成“白”和“厶”,在碑面聚成“魄”字,仿佛无数被她们害死的冤魂正在索命。
深夜的山神庙遗址,三位神婆跪在“蒙正堂”的沙盘前。李修文递给她们麦秆笔和清水:“先学写‘人’字,再学做人。”王神婆的手刚触笔,沙盘里的水突然变黑,映出她逼死的寡妇托梦场景——那女人抱着牛骨喊“还我公道”,牛骨上的“冤”字与沙盘里的墨字重叠。
“鬼不是用来怕的,是用来念的。”刘老鬼将黑槐花泡的墨水推到她们面前,“用这墨写忏悔,冤魂会闻到花香。”张仙姑咬破舌尖,在黄纸上写下第一句:“我骗杏花村周寡妇,说她面有凶煞,需卖牛换符...”鲜血渗进墨字,“骗”字的马字旁变成“言”,竟成“谝”字,意为巧言相欺。
五更天,三位神婆的忏悔书被烧成纸蝶。蝶群飞向各自的村落,落在被害者的坟头,竟化作了白色的麦穗。阿秀在每个坟头种下醒世麦种,种子破土时,坟前的杂草自动退去,露出刻着真名的木牌——那是被神婆们用“鬼”字掩盖的真相。
正午,杏花村的村民们抬着找回的耕牛来到荒鬼村。牛背上的“灾”字符被雨水冲刷,显露出原本的“吉”字。张仙姑跪在牛前,用麦秆笔在牛背写下“对不起”,笔迹未落,牛眼竟流出泪水,在地上写成“恕”。
柳叶村的李婆婆将神坛改造成了义诊台。她用蒙学的《本草纲目》取代了符书,药柜上的“驱邪”牌换成了“救人”匾。第一个来看病的虎娃指着她的银针笑:“婆婆的针比符纸管用!”李婆婆摸着虎娃的头,发现自己指甲缝里的朱砂已被麦汁洗去,露出干净的粉色。
松针村的王神婆在村口搭了个施粥棚。她用来画符的铜盆里盛满了麦香粥,每个来喝粥的人都能得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善恶有报,回头是岸”——字迹是用醒世麦的浆汁写的,在阳光下会透出“善”字暗纹。
暮春的细雨中,三位神婆在荒鬼村的老槐树下立了块“祛魅碑”。碑面刻着:“世上本无鬼,人心自迷障,若要神佛佑,先做良善人。”碑顶摆着她们的符筒、肚兜和朱砂笔,这些物件在雨中渐渐生锈、褪色,最终变成了普通的农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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