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晶辣油引发的「人鬼贸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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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鬼晶辣油引发的「人鬼贸易战」

正月十五，荒鬼村的鬼晶辣油冰成了抢手货，连皇宫都传旨要进献「鬼冰贡」。王二麻子四人穿着绣鬼角的锦袍，押着装满鬼晶的铅盒进京，却在城门口被御膳房总管拦下：「鬼冰性寒，皇上吃了闹肚子咋办？」张赖皮掀开盒盖，鬼晶上的辣油冰花突然遇暖腾起白雾，在阳光下竟显露出「福寿」二字——原来是永革用辣油模具冻出的吉祥纹。

总管惊得跪地：「鬼冰显灵！」消息传到御书房，皇上当场赐名「寒江鬼晶」，还赏了四人黄金辣油壶。王二麻子摸着壶上的龙纹，小声嘀咕：「这壶要是装辣油，龙王爷会不会打喷嚏？」李混子踹了他一脚：「闭嘴！当心被砍头当『鬼头壶』！」

谁知回村路上，竟遇番邦使团劫镖。为首的番邦王子戴着鬼面，腰间挂着荒鬼村的「鬼员证」——正是去年在打鬼广场偷师的小喽啰。「交出鬼晶，否则踏平荒鬼村！」王子挥刀砍来，却被赵小偷的鬼晶角挡住，刀刃上瞬间结出辣油冰花，疼得他甩手喊：「这鬼角比我爹的宝刀还厉害！」

四人趁机打开铅盒，鬼晶遇热化作辣油雾，在月光下形成巨型鬼脸。番邦士兵吓得四散奔逃，王子却扑通跪地：「愿用三十车香料换鬼晶秘方！」王二麻子眼珠一转，掏出辣油饼蘸着鬼晶碎末递过去：「先尝尝鬼食，秘方嘛……得用你们的骆驼队帮我们运辣油！」

三月清明，荒鬼村迎来史上最热闹的「鬼市开埠」——番邦的香料车、西域的珠宝商、州府的绸缎庄，全聚在打鬼广场。县太爷让人在广场中央挖了口「鬼晶井」，井水混合辣油与雪水，喝一口通体舒畅。孙二娘趁机推出「鬼晶辣油火锅」，把番邦的胡椒、西域的孜然全倒进辣油锅，咕嘟咕嘟的香气勾得人走不动道。

可热闹背后藏着危机。州府夫人的弟弟开了家「仿鬼晶坊」，用猪油掺辣椒面冒充鬼晶，害得百姓吃完闹肚子。王二麻子四人扮成「鬼无常」夜探作坊，张赖皮往猪油里撒泻药，李混子在墙上画辣油鬼脸，吓得作坊老板连夜逃到打鬼广场自首：「我招了！假鬼晶是用泔水油做的！」

县太爷将计就计，让作坊老板在广场表演「鬼熬猪油」——把泔水油倒进辣油锅，臭气熏天的场面惹得百姓大骂，却也让真鬼晶的名声更响。番邦王子闻味而来，当场下单五百车辣油冰，还提出要娶酒坊千金当「鬼妃」。王二麻子拍着他肩膀笑：「娶鬼妃得先过鬼角关——你能戴着鬼晶角吃十斤辣油饼吗？」

谷雨时节，鬼晶辣油冰的制作法传遍天下，却没一人能仿出荒鬼村的味道。有人说因为鬼哭岭的雪水有灵性，有人说因为打鬼广场的鬼气足，只有王二麻子四人知道，秘密藏在辣油罐底的小纸条上——那是县太爷写的：「鬼晶无鬼，人心有光，辣油作引，百邪辟易」。

某天夜里，四人坐在鬼晶井边喝酒，张赖皮望着井里的月亮倒影，突然问：「你们说，咱这算好人还是坏人？」赵小偷往井里扔了块辣油饼，涟漪中月亮碎成鬼脸：「管他好人坏人，能让百姓笑、让鬼怕的，就是好鬼！」

远处，鬼趣园的辣油灯笼又亮了，新排的鬼戏叫《鬼晶传奇》，讲的是四个懒汉变鬼、鬼变明星的故事。台下的百姓边吃辣油冰边掉眼泪——也不知是被辣的，还是被戏里的荒唐事戳中了心。而台上的「辣油四鬼」踩着鼓点出场，鬼晶角在火光中闪着光，像极了四颗掉进人间的星星，把这烟火鬼市照得透亮透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