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六村凋零与荒诞的合并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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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玉村的石磨旁，刘老鬼吧嗒着旱烟袋，烟灰簌簌落在补丁摞补丁的裤腿上。他数着对面蹲坐的老哥们，突然一拍大腿：“见鬼！去年这会儿还能凑两桌麻将，现在连斗地主都缺人！”

李老鬼举着老年机，屏幕上的Excel表格闪着绿光：“洪玉村57人，荒诞村42人……苏村只剩18人，王寡妇家的狗都比人多！”他越说越激动，假牙差点喷进酸汤面碗里。

“合村！必须合村！”张老鬼的拐杖砸在晒谷场上，惊飞了三只麻雀——这仨麻雀去年还能凑成“麻将三缺一”小组。“县上说了，合村后给盖楼房，安电梯，厕所都带加热功能！”

“拉倒吧！”荒诞村的王大胆抠着鼻孔笑，“我们村的逻辑是——合村得按‘不存在原则’来！六个村合并成俩，一个叫‘有地村’，一个叫‘没地村’，晚上抓阄决定谁当‘没地’！”

黄鬼村的赵老汉突然咳嗽着站起来，手里攥着半拉族谱：“我黄家祖祖辈辈种梯田，地比命金贵！要合并，除非把梯田划进‘有地村’，再给我家孙子分三间楼房当婚房！”

“你孙子才三岁！”荒鬼村的周寡妇翻着白眼，她刚死了丈夫，正琢磨着合村后改嫁哪个村的鳏夫，“我看不如按‘寡妇数量’合并，我们村四个寡妇，洪玉村仨，合并后成立‘寡妇合作社’，专给单身汉做媒！”

永格蹲在墙角画思维导图，笔尖突然戳破纸张——黄鬼村和荒鬼村的地界纠纷、红玉村果园的产权争议、荒诞村机井的用水矛盾，每张纸上都画满了带刺的箭头。“关键是土地。”他喃喃自语，“合村容易，可耕地零散，种地得跨村跑，这不是闹着玩吗？”

荒诞冲突：土地证大战

次日清晨，洪玉村的田埂边炸开了锅。荒诞村的村民举着GpS定位仪，围着一块石头大喊：“这是我们村1978年的地界碑！洪玉村偷挪了半米！”

洪玉村的李二狗抄起锄头：“放你娘的狗屁！这是我爷的尿壶！当年他喝多了尿在这儿，算哪门子地界碑？”

黄鬼村的梯田里，几个老人躺在播种机前。荒鬼村的拖拉机手急得直按喇叭：“赵大爷，您这是干啥？”

“干啥？”赵大爷抠着鼻孔，“你们村的机器轧了我们村的地脉！去年我家玉米少收三斤，就因为你们的拖拉机尾气熏着我家苗了！”

红玉村的果园里，王婶举着扩音器巡逻：“都看好自家孩子！再偷摘果子，我就把你们塞进榨汁机里！”她身后的树上挂满警示牌：“偷桃一次，罚款50；再犯，送荒诞村当‘不存在村民’！”

永格头疼欲裂，突然想起县上发的《合村指南》里夹着张宣传单：“共享经济，乡村振兴新引擎！”他眼睛一亮，抄起马克笔在晒谷场画了个巨大的农场蓝图：“咱搞‘六村合作社’！梯田种杂粮，果园搞采摘，机井旁建温室，劳动力统一排班，收益按地亩分！”

“那我们村的坟地咋办？”荒鬼村的钱老八突然问，“合村后，我爹的坟头会不会被划进‘没地村’？”

第二章：荒诞选举与幽灵村民

合村选举日，六个村的老辈人各显神通。

洪玉村摆出族谱，李老鬼拍着泛黄的纸页：“我们李家从清朝就在这儿，新村名必须叫‘洪玉李村’！”

荒诞村抬来个空选票箱：“我们村选‘不存在村长’，谁都能当，谁都不当，这叫‘去中心化治理’！”

黄鬼村的风水先生扛着罗盘绕场三圈，突然指向洪玉村后山：“新村址必须朝这儿，不然冲了清朝秀才的阴魂，全村要遭灾！”

最绝的是荒鬼村，村主任念出一长串名字：“赵大锤、钱小娥、孙老八……”

“等等！”永格皱眉，“这些人不是早死了吗？”

“死人咋了？”村主任理直气壮，“他们的地还在村里，灵魂也算‘幽灵村民’，有选举权！”

计票时，荒诞村的票箱里掉出只死老鼠，旁边放着张纸条：“我选猫当村长，反正人类也管不好村子。”洪玉村的计票员发现李老鬼的选票上写着“李老鬼18票”，追问之下才知道，他把自家户口本上的18个名字全划了勾——包括已故的太爷爷。

“这选举比荒诞村的逻辑还乱！”永格掏出马克笔，在每张选票上画了个笑脸：“重新选！谁能让最多人笑，谁当村长！”

荒诞村的王大胆立刻掏出一把“笑话种子”，撒在晒谷场上。种子瞬间发芽，长出的“哈哈树”抖了抖枝叶，掉下一堆纸条：“为什么荒诞村的鸡会过马路？因为马路对面的不存在超市打折！”“荒鬼村的鬼差为啥总迟到？因为他们走的是‘黄泉路早高峰’！”

村民们笑得前仰后合，李老鬼的假牙都笑掉了。最终，王大胆以208个笑脸当选村长，唯一没笑的是黄鬼村的赵老汉——他被笑话呛着了，正在灌酸汤顺气。

土地悖论：楼上养牛的魔幻现实

新村规划图公示那天，黄鬼村的老农用锄头砸烂了展板。“住高楼？我家牛住哪儿？”他跳脚大骂，“难道让牛坐电梯下楼拉屎？”

荒诞村的王大胆挠了挠头：“这简单！楼上住人，楼下建牛棚，中间铺钢板——牛在楼上拉，人在楼下扫，这叫‘垂直农业’！”

“放屁！”洪玉村的张寡妇拎着菜刀冲上来，“我家床单要是被牛屎滴穿了，我就把牛宰了炖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