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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辣油轮回池真相与四鬼的最终抉择
光绪六年秋分，打鬼县的老槐树突然出现时空裂缝。
裂缝中渗出的不是清油，而是带着咸腥味的海水——那是南洋祖庭「辣味轮回池」的气息。辣哥儿的胎记与裂缝产生共振，他在虚空中看见四鬼的兵器碎片正在汇聚，碎片上的蛊毒痕迹竟在逆向生长，显露出百年前的画面：初代偷鬼王二麻子用辣油刀刻下「四鬼」之名，刀上还沾着未干的人血。
「轮回池在召唤我们。」永革摸着算盘上新生的裂纹，那纹路与裂缝中的海水波纹完全一致。四鬼带着辣哥儿重返南洋，却发现祖庭已变成一片废墟，唯有轮回池中央漂浮着一个辣油晶棺，棺中躺着的人竟与永革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胸前插着一把刻有「偷鬼」字样的辣油刀。
李秀才在池边找到《辣味因果录》，记载着打鬼县的终极秘密：四鬼本是初代偷鬼的「良心分魂」，每百年便会转世重生，只为阻止南洋鬼商用辣油蛊毒控制人间。而如今的四鬼，已是第十次转世，前九次都死于非命，唯有这一次，他们有机会彻底终结轮回。
「原来我们只是偷鬼的良心碎片？」刘老鬼握着虫叉的手在颤抖，叉尖突然崩裂，露出里面藏着的「善」字铭文。苏老鬼望着晶棺中的「永革」，鱼叉上的倒刺竟自动脱落，显露出「仁」字刻痕——那是前九世的四鬼为救人主动折断的。
轮回池突然沸腾，水面映出前九世四鬼的死亡场景：一世被诬陷偷油烧死，二世为救匠人被毒油活埋，三世……直到上一世被二皇子设计坠崖。每一世的死亡瞬间，他们的兵器都会崩裂一块，而那些碎片，最终聚成了如今的四鬼。
「第十世，是我们的最后一世。」永革望着池水中的倒影，看见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透明，「若不终结鬼商，下一世，连良心碎片都无法转世。」辣哥儿突然想起老槐树的偈语，他跳进轮回池，胎记血与池水融合，竟显露出鬼商的真正本体——那是依附在辣味传承中的贪念聚合体，每代鬼商都是它的容器。
四鬼将兵器碎片投入池中，碎片竟自动拼成完整的「辣味审判刀」。永革握住刀柄，刀身映出历代鬼商的面孔，最终定格为刽子手后人的脸。「我们不杀你，」他将刀刺入轮回池中央，「但要让你的良心，永远浸泡在清辣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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