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肉干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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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前夕，荒鬼村的肉干窖突然渗水。牛吃货扒开霉斑累累的肉干，发现底层的“镇窖之宝”——百年陈酿的辣味肉干竟不翼而飞，窖壁上留着的不是脚印，而是串奇特的爪印，爪距间还沾着风铃镇染坊的紫浆。“是野猫？”他挠着后脑勺，却在墙角发现半块咬剩的甜肉干——这是他特意为阿菊制的低糖款。

刘老鬼的铜铃在窖中激起回响，铃声引着众人来到曼陀罗商道的涵洞。涵洞底部沉着的不是泥沙，而是碎成齑粉的肉干，粉中混着李家集药铺的艾草灰与红玉村的蜂蜡。李秀才蹲下身，用放大镜观察碎肉干的纹理：“这是‘五毒辣肉干’的纹路，全天下只有三个人知道做法……”话音未落，涵洞深处传来撕咬声。

众人举着火把追去，竟在废弃的染坊暗格里发现了“偷肉贼”——不是野猫，而是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怀里紧抱着个铁盒，盒中装着的不是金银，而是二十年前荒鬼村失传的肉干秘方。少年后颈的胎记呈蜂巢状，与阿菊的养蜂手套纹样完全吻合。

“他是我失踪的弟弟！”阿菊惊呼，少年手腕上的银镯正是母亲的陪嫁。原来当年家人遭李师爷陷害，弟弟被卖至李家集药铺当学徒，却始终牢记着肉干秘方。铁盒底部刻着的“山鬼食”三字，是用曼陀罗花汁混着母亲的血泪写成。

李师爷闻讯赶来，手中攥着张泛黄的“卖身契”：“此子当年卖与我家为仆，按律应……”话未说完，牛吃货的辣味肉干已砸中他面门：“按律？你看看这契书！”契约上的“菊”字被蜜蜡覆盖，刮开后竟显露出“逼良为娼”的真迹——那是李师爷祖父用阿菊母亲的指血所书。

子夜，荒鬼村的打谷场燃起篝火。少年当着众人的面还原了失传的“五毒辣肉干”制法：用曼陀罗花汁腌肉七日，再裹上野菊、艾草、辣椒、蜂蜜、铜铃粉五味香料，最后埋入井台土中九九八十一天。当第一块肉干出炉时，香气竟引来了方圆十里的野猫，它们围着篝火跳起奇特的舞步，爪印在地面画出古老的井字图腾。

事件真相大白后，李师爷被迫交出了所有非法契约。牛吃货将这些契约叠成纸船，放入井灵信路：“让它们顺水流到该去的地方。”纸船漂走时，契约上的墨字竟逐渐褪去，显露出各地受压迫者的血书控诉，每一笔都与曼陀罗花的脉络惊人相似。

芒种那日，少年正式成为荒鬼村的“肉干传人”。他改良的“通灵辣肉干”成了商道新宠——据说吃下后能梦见祖先，祖先会在梦中指引商路。阿菊则用弟弟带回的秘方，酿出了能治病的“药蜜”，蜜中悬浮着肉干碎屑与铜铃粉末，喝起来辣中带甜，竟比李家集的汤药更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