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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同事的感动与迷茫
凌晨一点,AI 实验室的冷光灯将李小南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盯着屏幕上不断报错的追溯系统代码,食指无意识地敲着桌沿 —— 这个动作,和顾承川思考时的习惯一模一样。键盘右上角,贴着张褪色的便利贴:“数据是活的,像病人的心跳,要用心听。” 那是顾承川在他第一次调试失败时写的。
“又卡住了?” 阿依古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靴上的沙土簌簌落在地板上。她刚从边疆回来,防晒袖套还没摘,露出的小臂上,新添的晒痕与旧年被马踢伤的疤痕交错。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疲惫与迷茫。
会议室内,白天的场景像走马灯般在李小南脑海里回放。当院士评选委员会宣布他成为新候选人时,闪光灯突然亮起,他条件反射地去摸口袋里的检测仪 —— 那个陪他在沙漠、高原熬了无数日夜的 “老战友”,此刻却没给他熟悉的安全感。“我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利索,怎么当院士?” 阿依古丽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边疆人少见的颤抖,“昨天在台上发言,话筒都拿反了。”
李小南苦笑,想起自己在国际会议上第一次做报告,紧张得把 “AI 算法” 说成 “AI 算术”。但现在,压力像青藏高原的积雪般层层堆叠:邮箱里塞满待审的项目书,手机 24 小时震动着基层监管员的咨询,连实验室的咖啡机都记得他每天要喝四杯美式 —— 因为顾承川说过,“搞技术的,要像检测仪一样清醒”。
“顾主任为什么选我们?” 阿依古丽忽然蹲下身,指尖划过地板上的沙粒,“论资历,老周在基层干了三十年;论学问,北京来的博士能写半人高的论文......” 她的声音闷在防晒袖套里,像被戈壁风吹散的沙砾。
李小南没答话,起身从文件柜里抽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顾承川整理的 “基层英雄档案”:阿依古丽骑马穿越沙漠的 GpS 轨迹图,每公里都标着 “水袋剩余量”;他自己在玉树地震中烧坏的检测仪主板,裂痕里还卡着高原的冰晶;还有小王冻伤的脚趾照片,旁边是顾承川的批注:“比任何论文都珍贵的勋章”。
“还记得青岩村的冷链车吗?” 李小南突然开口,“顾主任说,那辆车能跑起来,不是因为发动机有多好,而是每个螺丝都有人拼命拧紧。” 他翻出张照片,顾承川蹲在雪地里给牦牛安装冷藏箱,睫毛结着冰,却回头朝镜头笑,“他看见的,是我们拧螺丝的样子。”
阿依古丽接过照片,指尖抚过顾承川冻红的耳朵。她想起自己在戈壁迷路的那个夜晚,手机只剩 1% 的电量,却收到顾承川的短信:“别怕,你的检测仪信号,就是我们的北斗星。” 那时她才知道,这个总被误认为严厉的老主任,会整夜守在电脑前追踪她的定位。
“可我怕辜负他。” 李小南突然 admitting,镜片上蒙着白雾,“昨天看他在办公室吃冷掉的泡面,头发又白了一片...... 他本可以当院士的,却把机会塞给我们。” 他摸出衣袋里的退选申请书复印件,顾承川的签名力透纸背,像道永不弯曲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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