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爱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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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辛渊随手拿起桌上的红宝石攥在手上。

“我喜欢她。”

辛渊冷笑一声：“我养你不是为了让你跟陆地兽人寻欢作乐。”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抓回来？”思黎反问。

辛渊反而皱着眉头，用着无所谓的语气：“我？怕是抓错了吧？我下令抓捕的是另一个兽人。”

原来真的有一伙陆地兽人胆子大到跟宫殿里的鲛人族里应外合，窃取了宫殿里的珠宝潜逃走。不知怎么等到了枫鸣那里就变成了抓捕林桃一伙人。

林桃抽了抽嘴角，真是无妄之灾，就因为错误的表达导致了现在的局面，一个躲在衣柜被娇蛮公主缠上，另外两个被打入大牢，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吃苦。

他们人鱼族能不能认真负责一点！

林桃神游天外的思绪突然被清脆的巴掌声拉了回来。

“不要忘记你的使命。”辛渊的巴掌落在思黎脸上。

这一巴掌很重，思黎的脸都被打偏到一边，娇嫩的脸上清晰可见巴掌印。

辛渊像是不解气，又是一巴掌。

“我可以允许你养雌性，但是你必须要完成繁衍子嗣的大任。”辛渊活动了一下手腕。

人鱼族的丑闻不差这一件，毕竟有伴侣的雌性养陆地兽人的事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只要思黎不忘记使命，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只要她。”思黎的胸膛剧烈起伏，手紧紧攥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突然抬起头，坚定看着辛渊：“她是我的命定之人，所以…我会分化成雄性。”

“你！”

辛渊被气到扬起手就想继续扇，咬了咬牙，又放下手。

“你已经把心脏交给她了？”辛渊眯着眼用威胁的语气问着思黎。

“没有。”

辛渊这才长出一口气，换了一副面孔，温柔的看着思黎：“思黎，只要你愿意分化成雌性，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甚至整个人鱼族也都会交给你打理。”

“你是父王最看重的孩子，知道吗？不要让我失望。”

思黎自嘲地勾起嘴角，从小到大这种话她听了多少次？每次都用同样的话术来约束她。

可这真的是爱吗？

如果是爱，为什么在哥哥们玩耍的时候，她却总是坐在椅子上学习枯燥的知识。如果是爱，为什么她犯一点小错，都要被关禁闭。如果是爱，为什么她的身上总是伤痕累累？

为什么永远都在自己接受完惩罚后，再补上那句：思黎，你是我最看重的孩子。

她的心也在日复一日里逐渐扭曲，开始分不清爱和恨的区别，她下意识的会认为爱就是疼痛，也会主动追寻自虐的感觉，她已经麻木了，以为自己会这样过一辈子。

“如果我让你失望会怎样？”

可现在，她遇到了林桃，犹如渴死的鱼找到了甘泉，她也是第一次产生了反抗的念头。

没想到思黎会这么回答，辛渊还是忍住自己的情绪：“不会的思黎，你从小到大都非常听话，这次也一定会听父王的话是不是？”

“不听话的话，我会像母兽一样被你扔进裂缝里死去吗？”思黎终于把自己心里埋藏的秘密说了出口。

“你怎么知….”辛渊错愕地看着思黎，这是他们人鱼族的秘密，这么多年都无人提起，就连他自己都要忘记。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口，辛渊立马打住，换了个语气：“谁敢在你耳边瞎说！”

“为什么不敢承认？”思黎的脸被一半光影遮住，只有一只金色的眼睛如宝石一样在黑暗中发着光死死盯着辛渊，像是要把他灵魂看透。

辛渊后退几步，等反应过来后，又立马气急败坏的冲上前去：“不要胡说！”

他随手抓起刚刚的珠宝，噼里啪啦就扔到思黎脸上。

珠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随后又是一脚直接把思黎踹倒在地。

思黎的嘴角，身上，还有绒白色的地毯都沾满了鲜血，她金色的瞳仁阴森森地盯着辛渊，死也不认错。

林桃在柜子里看的目瞪口呆，再打要出鱼命了啊！

手忙脚乱爬出去想要拦住辛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