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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去天文塔。」兄长突然正色,抛来一枚刻满咒文的银币,「月潮静心露的配方我改良过,能压制血脉反噬。至于你们......」他瞥向两人交叠的手腕,银环随动作轻响,「双生星辰的光带一旦形成,就再难分割。有些真相,或许该让她知道了。」
雨幕中的天文塔空无一人。抚遥靠在星象仪旁,看着紫悦用颤抖的手调配药液。翡翠色的液体在坩埚中旋转,他忽然轻笑一声:「第一次见你时,你把月潮草错当成了星芒草,坩埚差点炸掉我的眉毛。」紫悦差点打翻银勺,却在抬头时撞上他温柔的目光,那里不再有压抑的烦躁,只有倒映的烛光与她自己惊慌的脸。
「我母亲是露娜公主的旧识。」他接过她递来的药碗,指尖擦过她掌心的旧伤,那里还留着昨夜愈合时的微光,「二十年前,幻形灵试图复活永夜之主,母亲用生命封印了祭坛。而我......」他卷起袖口,符文在药液雾气中发出微光,「是钥匙,也是锁。」
紫悦忽然想起塞拉斯蒂娅公主的话,想起抚遥手链上的半轮月。窗外雨声渐缓,她鼓起勇气触碰他的角尖,淡紫色光带再次浮现,在星象仪上投射出完整的星图——那是露娜公主尘封在禁忌卷轴里的「永夜双星」,传说中唯有真心能唤醒的守护星辰。
「所以你接近我,是因为共鸣?」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光带却在她情绪波动时变得更加明亮。抚遥放下药碗,用指腹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水雾,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练习过千百次:「第一次在温室看见你,你的鬃毛落在坩埚里,变成了会发光的星屑。那时我就知道......」他忽然靠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雪松气息将她整个笼罩,「不是共鸣选择了我们,是我选择走向有你的星轨。」
塔顶的钟敲了七下。紫悦这才发现天已擦黑,雨不知何时停了,晚霞将他的侧脸染成金红色。抚遥从领口扯出一条细链,坠着半枚黑色水晶,与他白天的「星轨记录器」恰好拼成完整的圆月:「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她说当它遇到命定之人时......」
水晶突然发出轻鸣,与紫悦发间的月长石项链产生共鸣。两道光芒在空中交织,化作一只展翅的鸦,嘴里衔着泛黄的纸条——是露娜公主的字迹:「双生星辰的光带,既是枷锁也是钥匙。当永夜降临,唯有真心能照亮彼此的暗面。」
「明天和我去水晶帝国吧。」抚遥握住她的手,将水晶吊坠塞进她掌心,符文在接触的瞬间蔓延至她手腕,却化作温柔的紫色纹路,「我想让你看看,母亲守护的世界,以及......」他低头轻吻她的指尖,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我想让你看看,我眼中倒映的星空。」
夜风掀开窗帘,带来第一颗星子。紫悦望着掌心与他交相辉映的符文,忽然想起昨夜梦中的暗影——那道掠过星空的身影,原来早在相遇的瞬间,就已在命运的星图上刻下不可更改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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