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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崇祯皇帝在数千名禁军精锐的簇拥下,终于……亲临孔府!
他并未直接闯入,而是命人先行“通报”。
衍圣公孔胤植与其子孔兴燮,在得知圣驾亲临之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率领着府中所有尚在的族人、弟子,来到府门前,跪伏在地,恭迎圣驾。
崇祯皇帝翻身下马,看着眼前这座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其奢华程度甚至远超京师许多王公府邸的“衍圣公府”,又看了看底下那些跪伏在地、一个个衣着光鲜、养尊处优的“圣人之后”,脸上露出了冰冷的、充满了讥讽的笑容。
“衍圣公,平身吧。” 他的语气看似谦和,实则……话锋犀利如刀,“朕的皇宫,因连年战乱,多有破损,早已是简朴得很。今日一见公之府邸,倒是……比朕的宫殿,还要气派几分啊!”
“朕听说,” 他缓缓走进孔府那张灯结彩、仿佛还在庆祝什么喜事的大堂,目光扫过那些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孔家,不愧是天下读书人之表率啊!真是……深知‘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自己’的道理!完全不顾及这天下民生之疾苦,只知关起门来,过着自家这骄奢淫逸的好日子啊!”
孔胤植听着皇帝这番夹枪带棒的嘲讽,早已是冷汗直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朕还听说,” 崇祯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府上昨夜……颇为热闹啊?不少人,都行色匆匆地,准备出远门?”
他猛地一挥手!“马进忠!”
“末将在!”
“将昨夜从孔府之中‘请’出来的那些客人,以及……他们携带的‘行李’,都给朕带上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十名被五花大绑、面如死灰的孔府族人和“弟子”,便被禁军士兵粗暴地推搡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数口沉甸甸的大木箱!
箱子被打开,里面那耀眼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以及数额巨大的银票地契,便如同垃圾一般,被倾倒在大堂的中央!那堆积如山的财富,与那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读书人”的狼狈模样,形成了极其强烈、也极其讽刺的视觉冲击和道德谴责!
“衍圣公!” 崇祯指着地上那堆积如山的财物,冷笑道,“朕看,府上的子弟们,真是……好学不倦啊!连逃亡,都还记得……带上这些‘圣贤书’,准备在路上,好生‘研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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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孔胤植尚未有所反应,他身旁那位平日里同样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儿子孔兴燮,在看到眼前这如山铁证,以及皇帝那如同要杀人一般的眼神之后,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猛地跪倒在地,对着崇祯皇帝,拼命地磕着头,哭喊道:“陛下!陛下饶命啊!家父……家父他只是一时糊涂啊!都是……都是被那伪鲁王朱以海和那些江南的逆臣贼子们,给……给逼迫的啊!求陛下明察!求陛下……饶了我们孔家这一次吧!!”
随着他这一跪,整个孔府那延续了数千年的、所谓的“圣人”的尊严与体面,在这一刻,也……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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