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这是一场试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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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连那立于顶端的大天尊也不能避免自身的情感和自我的认知。

从一开始，这条路就不是为修者准备的，而是那些大天尊为了平衡，来调剂自身多余出来的纷杂之物所构筑的网。

这其中蕴含的东西就连曲阳都未曾听过…

或许也只有六位仙君才真正了解这真灵一道的艰难之处…

并非他们修过，只因他们见过…

终于，在这真灵所衍生之物的无尽内耗中，一缕明艳的火焰自其中燃起。

此时，萧明醒来了…

不是被那印记渲染的黑色，而是属于自己的，最纯粹的金色…

在醒来的瞬间，他便已经知晓了一切。

同时也知道了自己真正该走的道路…

在怀疑、焦虑、无措、彷徨的情绪下，自我的觉醒中，最先被点燃的却是那不该存在的变化。

无关变化，无谓真我假我，亦不需要抛弃那份思想与情感，将这一切熔铸于神魂之中，寄存于真灵之下！

从恒古的岁月中，从未有人敢于踏上这条布满荆棘的绝望之路…

火焰在安静的燃烧，灵台彻底清静下来…

所有的一切他都接受，无论是好是坏，无关是偶然还是被安排好的必然，全都包容。

真灵的颤动终于止息，碎裂的灵蕴再次构筑。

伴随着灵蕴的构筑，无数的画面涌入了萧明的识海。

包容一切，然后背负一切…

这就是他的选择…

随着时间的推移，沉寂的灵性再次开始跃动、升腾，抵达某个极限后，他似乎触碰到了一点什么…

起初只是一点点微光，随后，那微光被拉伸，扩展成线条。

线条再次被编织，蜕变，直至完整…

“呼…偏偏是这个时候啊…”

时间啊…

睁开双眼，少年的眼中已是一片沉寂。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哀伤，又有着些许留恋…

似乎仅仅只是瞬间，又似乎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漆黑的鬓角已然染上一缕苍色…

就在此时，虚空之中一道炽白色灵光闪现，落至少年手中。

“师姐…我可能又要走了…”

轻轻呢喃一声，两鬓斑白的少年颤颤巍巍的起身，抬眼看向了虚空的某处。

“仙君，这一次，还容萧明拒绝了…”

［你不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此战之功，可否为我妻换得仙庭一职？”

［自是可以，应华以大墟为誓。］

“那我就没有遗憾了。”

［是吗…如此，便拜托你了…道友…］

遥远的虚空之中，白衣的仙君隔着无尽的时空与地上的青衣少年对望…

少年拒绝了自己最后的软弱，选择直面那比绝望更绝望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