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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晨光透过帐篷缝隙时,刘妧正用骨梳抿着打结的头发。帐外传来张小七哼歌的声音,调子混着《折杨柳》和军中俚曲,五音不全却格外精神——昨儿霍去病率轻骑夜袭王庭磁石营凯旋,少年兵跟着收拾战利品,得了块匈奴细作的狼头银牌,此刻正挂在脖子上晃荡。
“长史!您瞧这是啥!”张小七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铜盒,盒底垫着干草,躺着枚刻了“霍”字的磁化磁针,“霍将军说,昨儿摸黑走戈壁,就靠这针没跑偏,绕开了匈奴埋的铁蒺藜!”他袖口还沾着马粪渍,是今早给伤马敷药时蹭的。
刘妧接过磁针,铜面还带着体温。想起昨夜沙盘前,霍去病把这枚针塞进她掌心,指腹擦过她手背时的触感,耳根不由得发烫。正出神时,帐外传来老商队首领的吆喝声,伴着骆驼铃铛的哐啷响:“长史!霍将军在不在?工坊那边出邪门事儿了!”
老首领冲进帐时,皮靴上沾着暗红泥土,腰间皮袋倒出的不是密信,而是几块咬痕斑斑的熟铁鳞片。“您瞧!”他指着鳞片边缘的细孔,“前儿刚验收的马甲,搁兵器架上一宿,今早全成了筛子!”鳞片上爬着几只银白小虫,正啃食残留的蜡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又是这鬼虫子!”张小七捏起一只,虫子在指缝间蜷成银球,“昨儿打扫战场,我在匈奴细作包里翻出个陶罐,里头全是这玩意儿!”他袖口新添了道口子,是帮匠人搬磁石时被碎石划的。
霍去病披着玄色大氅进来,披风下摆还沾着露水。“工坊那边也报了,”他拿起鳞片对着光看,虫洞在铁片上连成蛛网,“匠人说虫子专啃铁线缝补的地方,跟长了眼睛似的。”他袖袋里摸出块算学纤维布,原本细密的纹路里全是蛀洞,边缘挂着几缕银线。
“这虫味跟公孙度那批磁石粉一个臊气。”老王头的大嗓门从帐外传来,络腮胡上沾着铁屑,“小李子今早筛磁石粉,虫子顺着风就往他脖子里钻!”
工坊里果然乱作一团。小李子蹲在墙角抓脖子,衣领里抖出三只银虫;老织工王妈举着新织的布直叹气,幽蓝的算学纤维布上布满针孔,像被冰雹打过;禽滑厘背着竹筐往染缸里倒艾草,嘴里念叨着“墨门五毒驱虫法”,却被呛得直咳嗽。
“别熏了!”刘妧拦住他,“昨儿用艾草熏过,虫子没跑,鳞片倒锈了三道印子。”她接过王妈手里的布,指尖蹭过蛀洞,忽然想起陈阿娇送的“北斗祥瑞镜”——镜背的纹路与磁石粉的分布暗合,“试试往纺线里掺磁石粉?”
“掺过了!”小李子揉着脖子站起来,后领露出块红印,“昨儿加了两把磁石粉,线硬得能勒死牛,马儿穿上直尥蹶子,把骑兵都摔下来了!”
众人哄笑起来,老王头趁机拍了小李子一巴掌:“让你偷奸耍滑!该加多少算筹量过没?”
午后的阳光晒得工坊暖烘烘。刘妧蹲在染缸边看王妈煮布,铜锅里飘着苦艾和磁石的怪味。老织工手腕上的铜铃铛碰着缸沿,叮当作响:“长史您瞧,这锅加了三捧乌孙赤铁精,水都变成蓝汪汪的了。”她用木杵搅着布团,磁石粉在沸水里翻涌,像撒了把碎银子。
霍去病靠在门框上看,手里转着枚磁针。针尾的“妧”字被摩挲得发亮,是他这几日总揣在怀里的缘故。“疏勒国商队传回消息,”他忽然走近,大氅下摆扫过刘妧的裙摆,“说匈奴在磁石矿洞养虫,拿活人皮子试药。”他声音压低,指腹蹭过她袖口的破洞——那是今早被虫蛀的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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