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被遗弃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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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八岐沉重的喘息，他残破的躯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鳞片间渗出的紫色黏液腐蚀着脚下的土地。天照伸出枯枝般的手臂，轻轻触碰八岐裂开的鳞片，指尖腾起淡蓝色的火焰：\"于是我诞生了，用八岐的绝望与仇恨铸造的第二灵魂。我们联手血洗了整个松本家族，当明日跪在佛堂前求饶时，我把他的眼睛剜下来，塞进了那尊镀金的观音像里。\"

燕双鹰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听起来不过是场狗咬狗的闹剧。\"天照的目光骤然锐利，如同两把冰锥直刺对方瞳孔：\"是吗？当明日的血溅在佛经上时，我才发现所谓正道，不过是胜者书写的谎言。八岐带着满身罪孽躲进深山，而我游走于黑暗之中，用最残忍的手段惩罚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鬼。\"

天空突然降下豆大的雨点，冲刷着地上的血迹。八岐发出一声哀鸣，整个身躯轰然倒塌，化作漫天紫色的鳞片。天照的身体也开始透明化，她的声音混着雨声越来越飘渺：\"我们就像镜子的两面，他渴望光明却深陷黑暗，我拥抱黑暗却向往温暖...现在，这场荒诞的戏剧该落幕了...\"

“不，你们怎能轻易认命？造成你们如今下场的，以前的确是家族。但之后，八岐的悲惨结局，却是美丽国造成的。”周卫国忽然开口。

八岐本来黯淡下去的眼神，忽然又明亮了几分：“的确，因果循环，美丽国种下了因，岂能不承担果。如果没有彵们投放的毁灭性武器，东瀛岂会遭遇灭国之危，我岂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们已经这样了，但还有最后一招，天魔解体，残魂一击。拼个形神俱灭，这份因果，也必须偿还。”天照决绝开口。

周卫国望着八岐和天照眼中重新燃起的癫狂火焰，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冷硬的枪柄。

夜色如墨，地下密室，天照看着电子屏上不断跳动核辐射数值。他俯身拾起八岐跌落的紫檀木拐杖，杖首镶嵌的猫眼石在幽蓝应急灯下流转着诡异的光：“天魔解体术一旦发动，我们的残魂会化作噬灵业火，连带着方圆百里的灵力都要被抽干。”

“但你需要载体。”周卫国调出全息投影，北美大陆的轮廓在虚空中浮现，西海岸的城市群闪烁着刺目的红光，“美丽国在圣安地列斯断层布设了能量增幅器，那里的灵脉节点就像火药桶，你的残魂必须附着在...”

“不必了，我和天照的残魂，全力发动之下，也只能覆盖这朝国，只要将这片土地上的美军，尽数覆灭，就算我们最后的报复了。”

夜风忽起，天照和八岐的残魂，终于消解，化成一片阴云，向着美军驻地，覆盖而去。

“啊，为什么，我感觉如此难受？”

“痛，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