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英魂不远，田万里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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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长星额角的青筋随着这句话突突跳动，他死死攥住座椅扶手，指甲几乎要掐进皮革里。眼前这个此刻竟像头挣脱牢笼的猛兽，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小子，你现在收手，还为时未晚，莫要一错再错。\"他强撑着威严，声音却像老旧的留声机般沙哑变形。

回应他的是一道寒光。周卫国手腕轻转，锋利的匕首精准划过田万年的颈动脉，暗红的血液喷溅在雪白的墙壁上，宛如绽放的曼珠沙华。田万年瞪大双眼，喉间发出含混的咕噜声，身体如破旧布袋般瘫软下去。

\"抓住他，回警局定罪！\"赖长星扯着嗓子嘶吼，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上，活像条垂死挣扎的蛇。几名警员对视一眼，握着警棍缓缓逼近，皮靴踩过血泊发出黏腻的声响。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走在最前面的警员突然双眼翻白，毫无征兆地栽倒在地，手中的警棍在瓷砖上砸出刺耳的声响。紧接着，其余几人也如遭雷击，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瘫软下去。一时之间，弥漫着刺鼻的尿骚味，不知是谁失禁了。

周卫国慢条斯理地擦拭匕首，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洼。他似笑非笑地望着赖长星，眼神里满是戏谑：\"赖局长，还要继续吗？\"

赖长星大惊失色，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两步。他惊恐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下属，又望向气定神闲的周卫国，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又是一道惊雷炸响，照亮了周卫国嘴角勾起的弧度。他缓缓抬起手，雨水顺着袖口滑落，在指尖凝成晶莹的水珠：\"妖法？不过是你们这些人永远无法理解的正义罢了。\"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白光掠过，下一秒，赖长星的领带已被死死攥在对方手中。

\"现在该算算总账了。\"周卫国温热的呼吸喷在赖长星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那些被你们害死的烈士，那些被你们践踏的良知，今天都要讨回来。\"他另一只手的匕首抵住赖长星的心口，\"告诉我，你们的幕后黑手是谁？\"

赖长星喉咙发紧，双腿止不住地打颤。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让他想起小时候在丛林里遇到的狼，那是种看透生死、无所畏惧的疯狂。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暴雨仍在肆虐，冲刷着空气里的血腥气。

“黑，黑手，什么黑手？”赖长星脸上，尽是迷茫的表情。他只是好面子，人比较死板，却也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

“看来，你的确是一无所知，就由我自己去寻找真相吧。”话音落下，他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