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试卷上的虫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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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告诉我，\"林小凡直视她的眼睛，\"我想知道一切。系统、试卷上的虫洞、量子纠缠...还有你为什么称我为'系统寄生虫'。\"

苏雨晴的表情罕见地出现了一丝波动。她垂下睫毛，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右耳垂——林小凡注意到那里有一个微不可察的疤痕，形状诡异地像是希腊字母Ω。

\"你的系统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道。

\"小柒。\"

\"果然...\"苏雨晴轻叹一声，\"它是x-7的简化版本，我的系统的残次复制品。\"

风吹起她的发丝，阳光透过发梢，林小凡清晰地看到那些电路般的纹路在紫外线下微微发光。

\"三年前，\"苏雨晴继续说，声音如同冰面下流动的水，\"我参加全国化学竞赛时遇到了一个自称'观察者'的人。他说我的大脑结构特殊，适合承载高维计算系统。当时我天真地以为那只是某种高级学习辅助工具...\"

林小凡屏息听着，察觉到苏雨晴说话时右手食指轻微的抖动——这是她极度紧张时才会出现的小动作。

\"系统接入后，我的成绩确实突飞猛进，但代价是...\"她顿了顿，\"我体温逐渐降至28摄氏度，感知情绪的能力持续减弱，最重要的是，系统开始吞噬我的记忆，用计算能力替代情感区域。\"

\"那么消防喷头事件...\"

\"是的，当你背诵圆周率时，你的系统与我的系统产生了共振，激活了我被锁定的部分记忆。那些水流展现的化学方程式是我三年前求救的证据——我曾试图用化学反应制造系统抑制剂。\"

林小凡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所以今天的试卷是...\"

\"一次实验，\"苏雨晴冷静地说，\"教育局与'观察者'合作，试图测试两个系统宿主之间的量子纠缠现象。他们用那种特殊油墨印刷试卷，创造了一个微型虫洞连接我们的思维。\"

她的解释让林小凡背脊发凉。这一切已经远超出了普通校园霸凌的范畴，变成了某种匪夷所思的科学实验。

\"那你为什么称我为寄生虫？\"林小凡小心翼翼地问。

苏雨晴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因为你的系统是从我的系统中分离出的实验品。它利用你的身体获取能量，最终会像吃掉我一样吃掉你的意识。你以为系统真的是要帮助你逆袭吗？它的终极目标是培养一个完美的宿主容器，然后完全接管。\"

林小凡感到一阵眩晕，他不由自主地推了推眼镜，手指绞紧校服下摆。

\"有办法摆脱系统吗？\"

\"理论上有三种方法，\"苏雨晴的声音变得极低，像是害怕被窃听，\"一是找到系统核心代码的漏洞；二是消耗系统的全部能量直至崩溃；三是...\"她犹豫了一下，\"找到另一个更适合的宿主进行转移。\"

【警告！检测到危险谈话内容！建议立即终止此话题！】

系统小柒的警告在林小凡脑海中炸响，伴随着一阵刺痛。

\"你的系统已经警告你了，对吧？\"苏雨晴看着林小凡痛苦的表情，平静地问道。

林小凡点点头，额头渗出冷汗。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带着老式相机的学生跑了进来：\"苏学姐！校长找你签奥数竞赛的报名表！\"

苏雨晴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声对林小凡说：\"明天小卖部见，我会告诉你更多。记住，别相信系统给你的任何信息。\"

她转身离去，保持着精确的步伐，连转弯的角度都仿佛经过精确计算。

林小凡独自站在天台上，阳光斜射在他的脸上，投下半明半暗的阴影。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信任度下降，建议启动增强记忆任务以提升绑定】

\"闭嘴，\"林小凡轻声说，\"我需要思考。\"

令他惊讶的是，系统真的安静了下来。林小凡从口袋中掏出今天考试时偷偷藏起来的一小片试卷碎片。在阳光下，那碎片上的c选项确实呈现出异于常规油墨的光泽，像是某种导电材料。

\"林小凡。\"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林小凡转身，看到叶暖暖站在那里，马尾辫上的LEd灯闪烁着不规则的节奏。

\"暖暖？你怎么也在这？\"

\"我跟踪苏雨晴很久了，\"叶暖暖的表情出奇的严肃，与她平日里的元气风格截然不同，\"我看到你们的试卷出现了异常。\"

林小凡心里一惊：\"你...也知道系统的事？\"

叶暖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到中间页。林小凡惊讶地发现那些页码不是按照常规数字排列，而是遵循斐波那契数列。

\"这是我父亲的研究笔记，\"叶暖暖的声音变得更低，\"他一直在研究'观察者'组织和他们的系统项目。\"

林小凡接过笔记本，看到密密麻麻的计算和图表，其中有一张特别引人注目——那是一个完美的圆周率螺旋图，旁边标注着\"系统能量来源：π场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