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荆棘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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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医院·暴怒与血色

沈清欢的手指几乎要将化验单捏穿，医用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记忆里的乙醚在喉头翻涌。三天前的场景在视网膜上重播：无菌实验室的冷光灯下，顾霆深将她反扣在基因测序仪上，金属台面的低温透过手术服渗入脊椎。他咬开她后颈防护服的密封条时，呼吸里带着氰化物的杏仁味：\"你这样的实验体，怀了孩子也是绝佳的研究样本。\"

病房门被暴力破开的瞬间，寒风卷着电子锁碎屑擦过她耳际。顾霆深的大衣下摆还沾着地下实验室的低温液氮结晶，金属镜框折射着床头那叠dNA报告的数据蓝光。他的视线在触及\"基因嵌合度99.8%\"的加粗字体时骤然暴戾，虎口卡住她咽喉撞向防弹玻璃窗。

\"你连基因污染的报告都敢伪造？\"三十七层高空的风掀起他染血的实验手套，\"顾氏医疗要是知道你用胚胎做嵌合实验——\"

沈清欢的后腰撞在钢化玻璃裂痕处，却仰头笑得眼尾迸泪：\"顾总亲自参与的x-12项目，用孕妇做活体培养皿的时候...\"她染血的指甲划过他颈侧跳动的动脉，\"怎么不嫌基因污染？\"

监控警报骤响的刹那，顾霆深突然松开力道。沈清欢趁机翻身将他反制，医用绷带缠上他手腕时扯落衬衫袖扣——那枚暗刻着顾氏家徽的铂金纽扣滚落在地，露出内侧激光雕刻的绝密项目编号：x-12-07。

\"你拿我的基因图谱做第七代样本？\"沈清欢的瞳孔在应急红光中收缩成线，腹部的抽痛突然加剧，\"那些失踪的孕妇...根本不是什么器官买卖！\"

走廊传来高频电子音，林若雪的全息投影突然显现在消防警报器上方。她穿着实验室的纯白防护服，瞳孔闪烁着数据流的幽蓝：\"顾总，董事会正在调取今晚的监控数据。\"

顾霆深突然暴起，扯着沈清欢的头发砸向医疗舱。她的小腹撞在冷冻胚胎储存柜的棱角上，超低温警报与血腥味同时炸开。当他的实验刀抵住她剧烈起伏的咽喉时，储存柜的防爆玻璃突然映出诡异画面——数百个贴着x-12编号的胚胎培养罐正在自发蠕动。

\"胎儿保不住了。\"主刀医师的声音带着量子通讯器的电流杂音，\"但胚胎细胞出现异常分裂，像是...像是接触过强诱导剂。\"

顾霆深摘下的染血手套飘落在沈清欢惨白的脸上，他俯身时手术刀在医疗舱划出刺目火花：\"真遗憾，你连成为实验母体的资格都失去了。\"

2： 祠堂·基因审判

顾氏祠堂的穹顶投影着螺旋状基因图谱，全息影像在沉香烟雾中投下诡谲的蓝光。沈清欢的电子镣铐与地面量子锁链共振，发出次声波频率的嗡鸣——这是顾家祖训新添的科技刑具，专为惩戒泄露生物机密的叛徒。

\"顾氏医疗的声誉不容玷污。\"林若雪展开的族谱突然量子化，浮现出二十年前的产科监控影像。画面里，沈清欢母亲的病床旁，陆家夫妇的婴儿培养舱正泛着异常红光：\"当年新生儿基因污染事件，是陆家私自进行端粒修复实验的后果。\"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至基因检测报告，林若雪的纳米戒指在空气中划出荧光轨迹：\"x-12项目的原始基因样本...\"她故意停顿，看着顾霆深瞳孔收缩，\"其实来自陆云舟的脊髓液。\"

祠堂内的量子计算机突然报警，顾老爷子拐杖底端弹出激光刃：\"霆深，你擅自用活体基因做嵌合实验？\"全息屏同步显示陆云舟的医疗档案——他的线粒体dNA与顾氏初代家主标本完全吻合。

沈清欢喉间的血腥味突然有了答案。那夜实验室的断电不是意外，陆云舟调换的也不是dNA样本，而是将自身携带的初代基因序列植入了她的胚胎细胞。他每次欲言又止的触碰，都是在检测实验体的融合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