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4章 珠江赌船,一九九五,千门江湖,林天锋,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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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束手就擒,定系再继续扮嘢?\"眼镜男笑眯眯地说,语气却透着冰冷。
我额头渗出冷汗,手心已经湿透,裤脚暗暗打颤。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专门针对像我这样的北方新手。他们或许早就得到消息,知道有个获得\"新锋\"称号的北方小子要来试水,所以专门布下这个局。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放手一搏。
最后两局,我豁出去了,用上老头子教的\"气息牵引术\"——这是影子门压箱底的招数,需要通过呼吸节奏影响对方的心跳和判断。我先是装作紧张,额头渗汗,眼神游移,然后在关键时刻猛地调息,双目如电,直刺眼镜男。
谁知这一招刚使出,对方嘴角就微微上扬,\"小把戏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随即变换了出牌节奏,一反常态地连出三张风牌。我心跳陡然加速,手指微颤——中计了!
他竟然是以逸待劳,早就等着我用这招。我像条案板上的鱼,越挣扎反而越受制。一盘未完,我已冷汗透背,被对方完全牵着鼻子走。
不到三个小时,我的两万块钱就全进了别人腰包,干净利落得像被剃了头。
\"年轻人,手艺还得再磨磨。\"眼镜男收起笑容,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过来,\"你那个'新锋'的名头,在这儿不值一提。\"
他起身离开,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已经是个死人。草,这帮人怎么连我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脑子里警铃大作,但为时已晚。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赌厅,穿过甲板,望着两岸灯火和漆黑的江水。千禧年的广州,霓虹闪烁,充满希望与机遇,而我却在第一次独立行动中遭遇如此惨败,几乎输得一干二净。
夜已深,游船靠岸。我步行回到住处,一路上思绪万千。这次失败不仅损失了全部积蓄,更打击了我的信心。松鹤庄的那些技艺在实战中竟如此不堪一击,难道是我理解有误,还是江湖真的比我想象的更为险恶?
转过街角,我的脚步猛地顿住。那个每晚都在楼下纳凉的独眼老头不见了,连他那张标志性的竹躺椅都不翼而飞。对面\"发财杂货店\"招牌上的霓虹灯罢了工,只剩下\"发\"字还在孤独地闪烁,像是对我命运的嘲讽。
更诡异的是,平日总亮如白昼的楼道灯今晚只剩一盏在艰难地眨着眼,发出诡异的\"滋滋\"声,仿佛随时会断气。
我放轻脚步,警惕地接近自己的房门。门锁完好,似乎没有被触动的痕迹。我小心翼翼地插入钥匙,轻轻转动,推开门——
一片狼藉。抽屉被拉开,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床垫掀起,地板上散落着我的衣物和书籍。那些藏在床板下仅存的现金和贵重物品全都不见踪影。
我瘫坐在地上,嗓子眼儿像吞了块烧红的炭。\"他妈的!\"我一拳砸在地板上,指关节立刻裂开了花,可我丝毫感觉不到疼。娘的,松鹤庄新锋?老子现在连条流浪狗都不如!我抓起半块砖头,想砸烂那张还算完好的桌子,手臂抡到半空又无力地垂下——连发泄的力气都没有了。
窗外,珠江上的最后一艘游船缓缓驶过,船上的灯光如同嘲讽般闪烁。我从未感到如此孤独和无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流落街头的少年,除了一身伤痕,一无所有。
我翻遍狼藉的屋子,连个铜板都没剩下。就在绝望之际,床板缝隙间露出一角纸片——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抽出来,是一张布满油渍的街区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一个地方:\"永泰夜市\"。
这地方我听茶楼的老头子们提过,是广州地下人物常去的地方。我攥紧这张纸,或许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先活下来,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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