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5章 蛇口奇遇,一九九五,千门江湖,林天锋,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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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蛇口,空气难得清新。黎明的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越过层层叠起的写字楼工地,从窗缝里挤进我们租的小屋。

默哥靠在阳台栏杆上,咬着块烧饼,目光扫过远处的建筑群。\"原本这一片都是晒网的渔民,九七前还能看到海,现在全成了工地。\"

从六楼望去,蛇口工业区已成了一片混凝土森林。半完工的写字楼像是被截断的手指,林立在曾经的海岸线上。工地上的吊塔不分昼夜地运作,在这座永不停歇的特区城市里,建设热潮如同潮水般汹涌。

出租屋是间老式单间,墙纸泛黄脱落,地板踩上去嘎吱作响。角落的彩电只有14英寸,勉强能收到几个广东台和凤凰卫视。唯一值钱的是那台老式录像机,里面放着几盘从华强北买来的盗版港片。

\"身份准备好了。\"默哥从床下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份伪造的证件。\"美院毕业,搞前卫艺术,刚在深圳罗湖办了个小展览。钱不多但有情调,能吸引文艺女青年那种。\"

我翻看证件,手工做旧的毕业证、几张在画展前的合影,照片上那人明显不是我,但角度刁钻看不清脸,还有几幅水墨作品的照片。身份虽然粗糙,但足以应付一次性接触。

\"台商不比香港赌徒,他们带着海峡那边的江湖习性,却披着商人外衣。\"默哥丢给我一张磁卡门禁,\"太子宾馆1205,晚上七点,艺术酒会兼牌局。\"

我换上一件二手服装店淘来的灰色亚麻衬衫,有些褪色但质地不错,配上略显宽松的黑色休闲裤,整个人看上去颇有几分文艺青年的模样。背上几幅画作,确保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出发了。

与香港的拥挤喧嚣不同,深圳蛇口的街道宽敞得多,但行人却少了几分从容。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仿佛慢一步就会错过某个暴富的机会。

路边的报亭里,《特区商报》头条标着\"引资新政\"、\"改革再深入\"的大字标题。旁边的电子市场门口,几台最新款的486电脑摆在橱窗中,售价高得离谱,却不乏询问者。

太子宾馆是座高耸的玻璃建筑,大堂里到处是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前台小姐操作着旧式doS电脑,屏幕闪烁着青色光芒。背景音乐是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音量不高不低,刚好能盖过大厅里的谈话声。

一个穿着礼宾服的年轻人拦住我:\"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我出示了邀请函,他点头引领我进入电梯。镜面电梯里,我最后整理了一下形象。1205是个套房,推门而入,一股混合着雪茄、香水和酒精的气味扑面而来。

客厅临时改造成了展厅,墙上挂着各式油画和水彩,十几个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声中,台湾腔调占了大多数,其余是普通话和英语。几个白人面孔在角落交谈,旁边的餐桌上摆着半开的笔记本电脑——那是当时还不多见的Ibm thinkpad。

\"这位就是林先生吧?久仰大名啊!\"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朝我迎来,西装裁剪得体,领带是深红色的,胸前别着金色的台北扶轮社徽章。\"我是李志鸿,感谢您能赏光。\"

他说话时夹杂台湾腔,还时不时加上\"啊\"、\"哎呀\"等语气词,整个人透着一股生意人的圆滑热情。

我们握手,我刻意微微鞠躬,模仿台湾人见面的礼节。默哥已经混入人群,正和几个外商谈笑,看似随意却把守着进出的动线。

李志鸿热情地把我介绍给在场的宾客:\"林先生啊,听说你的画在美院可出名了,我们这次小聚,正好几位朋友也是收藏爱好者。\"

两小时的社交场应酬消耗了我大部分耐心。果酒杯里的酒早已温热,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李志鸿暗中观察着宾客动向,当人数减少到十来个后,他对几位核心人物使了个眼色,众人自然地向套房内间移动。

李先生推开卧室门,里面已经设置好了一张绿色呢面的扑克桌,四周是皮质转椅,桌上摆着两副扑克牌和各色筹码。墙角放着一台录像机和彩电,正播放着周星驰的《赌圣》,但声音已关掉。

\"林先生也来玩两把?\"李志鸿拍拍我肩膀,\"小赌怡情嘛。\"

我点头,装出跃跃欲试的样子。默哥也被邀入内室,刻意选了靠近门口的位置。

赌桌边最终坐了八个人:我、默哥、李志鸿、一位自称张总的粗犷男子、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谢先生、两位年轻台商,以及一个自称瑞士投资顾问的白人。那白人选择了坐庄,皮肤白皙,头发全梳向脑后,蓝色眼睛透着精算师般的冷静。

\"玩二十一点,简单公平。\"白人说着流利但带口音的中文,\"最低一千,上不封顶。\"

他拆开牌封,倒出扑克牌的动作一气呵成,手法比寻常商人专业得多。食指在牌边轻点,洗牌的速度和稳定性都透着多年训练的痕迹。

我装作新手,故意在第一轮输了一千多,第二轮又输了,故作紧张地摸了摸额头。这种低段位的表演足以蒙骗一般人,但我看到白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显然他看穿了我的把戏,却没有揭穿。

第四轮时,我注意到一个反常现象:每当白人整理袖口时,谢先生都会不自然地碰一下自己西装的第二颗纽扣。更可疑的是,谢先生在关键牌出现后总能做出最优决策,仿佛知道庄家的底牌。

我装着喝酒,余光扫向默哥。他微不可察地抚了抚鼻梁——接收到信号了。十分钟后,侍者进来添酒时,默哥突然站起身,手肘\"不小心\"撞翻一杯红酒,液体恰好泼在谢先生浅色西装上。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默哥满脸歉意地帮忙擦拭,趁机凑近观察谢先生的衣着。

谢先生反应过度,几乎跳起来:\"不用了!我自己去处理!\"他双手护住胸前纽扣,快步走向洗手间。

默哥回到座位,悄悄在桌下踢了我一脚。我心领神会:高科技作弊。九十年代末,这类针孔摄像设备在内地还很少见,但深圳华强北的灰色电子市场已经有从香港走私过来的军用装备。谢先生的纽扣里藏了微型摄像头,通过某种方式将牌面信息传给白人。

白人庄家眼中闪过警觉,手指在桌面轻叩两下,看似不经意却明显是某种信号。当谢先生换了件深色西装回来后,游戏继续,但气氛已经微妙地变了。

我悄然改变策略,启动\"镜花水月\"手法。这并非松鹤庄和表叔教的正统技术,而是我自己在练习过程中摸索出的应对视觉作弊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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