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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榕屿倚着马车打盹,紫锦袍子沾满晨露。沈知意踏过门槛,正瞧见他懒洋洋地叼着根狗尾草,玉冠歪斜地挂在鬓边。
“世子这般困倦,倒像是昨夜翻墙去了醉仙楼。”她故意将竹帘掀得哗啦作响。
谢榕屿被惊得呛住,狗尾草掉在纹靴面上:“小知意好狠的心...”他撩开车帘时袖中暗香浮动,“这可是专程熏了西域沉香的暖轿。”
沈知意望着窗外倒退的柳树。谢榕屿闭目养神时,侧脸被晨光镀了层金边,倒显出几分难得的端方。
她忽然想起李承渊总说他顽劣,此刻瞧着倒像是话本里端方如玉的世家公子。
“沈大人这般盯着看...”谢榕屿忽然睁眼,琥珀瞳仁里跳着促狭的光,“可是觉得本世子比那冰块脸顺眼?”
沈知意指尖叩在小几上:“世子可知程家小姐擅抚绿绮琴?上月她在太后寿宴奏《鹤鸣九皋》,连承乐坊的琴师都赞不绝口。”
“无趣。”谢榕屿玉骨扇尖挑起她一缕碎发,“本世子更爱听瓦肆的莲花落,鲜活,热闹,像你。”
车辕忽然颠簸,沈知意扶住窗框轻笑:“世子这般说辞,倒像是给醉仙楼的姑娘们练出来的。”
“沈知意!”谢榕屿忽然倾身逼近,紫锦暗纹掠过她眼睫,“若我说我推拒的这些婚事,皆因...”
“二位贵人,南华街到喽!”车夫吆喝声突兀响起。
沈知意掀帘望去,糖画摊的焦香混着百戏班的鼓点扑面而来。她拎起裙摆跃下车辕,绯色官袍扫过谢榕屿云锦袖口:“世子爷再磨蹭,糖画可要卖完了。”
沈知意站在吹糖人的摊子前,老师傅鼓着腮帮吹出凤凰展翅时,她忽又想起娘亲曾应她的糖画。
“发什么呆?”谢榕屿将龙形糖画塞进她手心,“尝尝,加了漠北的雪蜜。”
沈知意咬碎龙角,甜腻在舌尖炸开:“世子这般熟稔,常带姑娘来?”
“你是头一个。“谢榕屿玉骨扇扫开挤来的人群,“甜吗?本世子可比糖甜...”
话音未落,沈知意忽然拽着他挤进傀儡戏棚子。三尺红台上,青衣木偶正唱着《凤求凰》,她望着傀儡师翻飞的牵线手指:“世子看这戏文,司马相如若非当垆卖酒...”
“本世子宁做牵线人。”谢榕屿忽然握住她欲指戏台的手,“执子之手...”
“让让!让让!”喷火艺人突然闯进场子,烈焰惊得人群四散。沈知意踉跄后退,撞进谢榕屿泛着沉香的怀抱。他护着她退到灯柱后时,紫锦袖口被火舌燎出焦痕。
“受伤了?”沈知意扯过他手腕查看,“既来这热闹之地,还要穿得这般隆重?”
谢榕屿却将烧焦的袖口晃了晃:“这衣服就是小爷我的常服。小知意若心疼,不妨...”
“两位贵人买盏河灯吧!”卖灯老妪适时打断,竹篮里莲花灯晃着暖光。
沈知意蹲下身挑灯时,指尖一顿,河灯纸面映出她微颤的睫毛:“世子可知真正的倾慕...”
谢榕屿望着她发间晃动的青玉步摇,低声道:“你怎知我不懂倾慕?”
“是知晓她喜甜却畏寒,于是搜罗四海蜜糖,是见不得她为旁人涉险,宁烧蟒袍挡灾。”他忽然摘下玉冠,“更是愿舍了风流名声,求个棋逢对手。”
而此时的沈知意早已一手拿着糖画,一手提着河灯退回到糖画摊子前。
谢榕屿戴回玉冠,在人群攒动中挤过来。突然他眼睛瞪得溜圆,嘴上似在叫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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