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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校场,姜维银枪翻飞如蝶舞,枪尖挽出炫目银花,引来新兵阵阵喝彩。

赵云抱臂静立,待姜维收势,只淡淡道:“花哨有余,杀敌不足。”

姜维面红耳赤:“请将军指点!”

赵云随手抄起一杆钝头木枪:“来,攻我。”

姜维使出浑身解数,银枪如暴雨疾刺,却连赵云衣角都未沾到。赵云木枪轻点,三次敲在姜维手腕同一位置,银枪“当啷”落地。 “兵者,死生之地,非戏台耍把式。”赵云捡起银枪,抛回给他,“明早寅时,带只活鸡来见我。”

汉中仲夏的演武场,被毒辣的日头晒得如同一个巨大的煎锅,地面蒸腾起扭曲的热浪,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寻常士卒操练,此刻也多选在树荫下,或是干脆避开了这最酷烈的时辰。然而,校场中央,却围拢着一圈新兵,个个顶着满头大汗,伸长脖子,看得如痴如醉,不时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喝彩的焦点,正是场中那杆舞得如同银色旋风的长枪!枪的主人,正是新近投蜀、被丞相诸葛亮颇为看重的天水少年郎——姜维姜伯约。他一身崭新的青色劲装,身形矫健如豹,面庞尚带着几分未脱的稚气,但眼神却锐利逼人。他手中那杆亮银枪,并非军中制式,枪纂处镶嵌着温润的绿松石,枪缨是罕见的雪白马尾鬃,在烈日下白得晃眼,更衬得那枪尖寒芒吞吐,如同灵蛇吐信。

“好!好枪法!”

“姜参军这枪,真俊!”

“看那枪花!跟正月里的烟花似的!”

喝彩声中,姜维意气风发。他将一杆战场杀器,舞成了近乎艺术的表演。只见他身随枪走,步伐轻盈灵动,时而如鹞子翻身,银枪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带起一片炫目的银芒;时而如白鹤亮翅,枪身横扫,挽出层层叠叠、密不透风的枪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眼花缭乱的碎光;枪尖破空,发出尖锐短促的“嗤嗤”声,仿佛撕裂布帛,更添几分凌厉的声势。他刻意追求着动作的舒展、节奏的流畅、以及枪花绽放的华丽程度,每一次回旋突刺,都引来新兵们更加狂热的叫好。

一套繁复华丽、极具观赏性的枪法使完,姜维一个漂亮的旋身收势,银枪“嗡”的一声稳稳顿在地上,枪身兀自轻颤,枪缨如雪浪翻涌。他微微喘息,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脸上却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目光扫过周围喝彩的新兵,最后略带矜持地投向校场边缘那棵巨大的古槐树荫下。

树荫里,赵云抱臂而立,如同一尊沉默的青铜雕像。他一身半旧的玄色劲装,洗得发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他静静地看着姜维舞完那套花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不欣赏,也不鄙夷,只有一片古井无波的沉静。那目光,穿透了校场上的喧嚣热浪,落在姜维身上,仿佛在审视一件器物,而非一个刚刚献上精彩表演的少年郎。

新兵们的喝彩声在赵云的目光注视下,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变成尴尬的窃窃私语和低低的咳嗽声。校场上只剩下热风吹过旗幡的猎猎声,以及远处蝉鸣的聒噪。

姜维脸上的得色也慢慢凝固了。他预想中的赞赏并未到来,那沉静的目光反而让他心头莫名地有些发虚。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不自在,挺直腰板,大步走到赵云面前,抱拳行礼,声音清朗,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锐气:“末将姜维,献丑了!请将军指点!”

赵云的目光终于动了动,从姜维脸上,缓缓移向他手中那杆华美得有些过分的亮银枪,又从枪尖,移回到姜维那双充满自信和期待的眼睛。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平淡,却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姜维心头那点热望:

“枪法……花哨有余,杀敌不足。”

短短七个字,字字如锤,砸得姜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和一丝被刺伤的羞愤。他握枪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什么。

赵云却不再看他,目光随意地扫过校场角落堆放杂物的木架。那里有几杆士兵们日常对练用的木枪,枪头裹着厚厚的麻布,钝得连只鸡都戳不死。他走过去,随手抄起一杆,掂量了一下。那粗糙的枪杆,与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

“来。”赵云转身,木枪随意地垂在身侧,枪尖点地,对着姜维,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说“吃饭了”一样,“攻我。”

姜维愣住了。他看看赵云手中那根毫无威慑力的钝头木枪,再看看自己手中这杆寒光闪闪、吹毛断发的家传宝枪,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和好胜心猛地冲上头顶!少年心性被彻底点燃!他不再犹豫,眼中燃起熊熊战意,低吼一声:“将军小心了!”

话音未落,姜维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出!他不再追求华丽,而是将刚才那套枪法中所有他认为最刁钻、最迅猛、最具杀伤力的招式,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嗤——!”亮银枪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枪尖化作一点夺命的寒星,直刺赵云咽喉!快如闪电!狠辣异常!正是刚才博得满堂彩的“灵蛇吐信”!

然而,就在枪尖即将触及赵云衣襟的刹那,赵云脚下似乎只是随意地向左后方滑了半步。动作幅度极小,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那志在必得的一枪,便擦着赵云的脖颈,刺了个空!凌厉的枪风带起了赵云鬓角的几缕灰白发丝。

姜维心中一凛,毫不迟疑,手腕一抖,枪势由刺变扫!“白浪滔天!”银枪划出一道巨大的、充满力量感的银色弧光,拦腰斩向赵云!这一扫,势大力沉,足以开碑裂石!

赵云的身体却如同失去了重量,又似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顺着枪风扫来的方向,轻飘飘地向后“飘”退了尺许!那沉重的枪杆,带着呼啸的风声,堪堪从他腰腹前掠过,连衣角都没扫到!

姜维眼中厉色更盛!枪法再变,不再追求单招的极致,而是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点、刺、崩、挑、缠、拿、圈、拿!银枪在他手中仿佛化作了无数条咆哮的银龙,狂风暴雨般罩向赵云!枪影重重,寒芒点点,将赵云的身形完全淹没!校场之上,只见一片令人窒息的银色光幕疯狂闪烁、吞吐、旋转!破空之声连成一片尖锐的嘶鸣!旁边的新兵们看得目眩神迷,大气都不敢喘,只觉得姜参军这枪法,比刚才的表演,简直凶悍凌厉了十倍不止!

可是,无论姜维的攻势多么凶猛,角度多么刁钻,速度多么迅疾,那杆钝头的木枪,却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最恰当的位置。它不是格挡,不是硬碰,而是如同灵蛇吐信般,极其精准地、轻轻地点在银枪枪杆的发力节点上!

“啪!”

“啪!”

“啪!”

每一次轻点,都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每一次轻点,都让姜维势若奔雷的枪势猛地一滞,如同奔涌的激流撞上了无形的礁石,力道瞬间被引偏、消解!姜维只觉得自己的枪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又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完全失去了掌控!每一次发力,都像是打在了空处,难受到了极点!他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滚落,浸透了衣衫,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他从未感觉如此憋屈!如此无力!

就在姜维一套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使尽,气息微滞,准备变招回气的瞬间!

赵云动了!那一直处于守势、如同磐石般的身影,骤然爆发出惊雷般的速度!他手中的木枪,不再是轻点,而是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带着一股沛然莫御的、沉凝如山的力量感,精准无比地、狠狠地敲在了姜维紧握枪杆的右手手腕上!

“啪!”

“啪!”

“啪!”

连续三次!快得如同只有一击!三次都敲在同一个位置——姜维手腕内侧那凸起的骨头上!

“呃啊——!”姜维只觉得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从手腕传遍全身!整条右臂如同被雷电击中,瞬间麻痹!五指不由自主地松开!那杆视若珍宝、寒光闪闪的亮银枪,再也握持不住,“当啷”一声脆响,沉重地砸落在滚烫的沙土地上,溅起一小片灰尘!枪缨委顿,寒芒黯淡。

姜维踉跄后退一步,左手死死捂住剧痛发麻的右手腕,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滴在沙地上,瞬间蒸发。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自己的枪,又看看赵云手中那杆毫不起眼的钝头木枪,眼中充满了震惊、茫然、屈辱和一种世界观被颠覆的剧烈冲击!刚才那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那引以为傲的枪法,在对方轻描淡写的三次敲击下,竟如此不堪一击?如同孩童面对巨人!

整个校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远处不知疲倦的蝉鸣,还在单调地嘶叫着。新兵们张大了嘴巴,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刚才对姜维的崇拜和喝彩,此刻全都化作了无声的震撼和敬畏,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杆钝头木枪和它那如同山岳般的主人身上。

赵云缓缓收回木枪,枪尖依旧点地。他看着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姜维,目光平静,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姜维的心头: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金戈铁马的回响,“非是戏台之上,供人喝彩的把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那杆华美的银枪,又落回姜维脸上:“沙场之上,敌手不会欣赏你的枪花。他们要的,是你的命。一击不中,便是你死我亡。何须繁复?何须华丽?唯快!唯准!唯狠!直指要害,一击毙敌!余者,皆是虚妄!”

姜维呆呆地站着,浑身冰凉,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赵云那平淡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碎了他心中那层关于“武艺”的华丽外壳,露出了冰冷、残酷、赤裸裸的真相。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真正的生死搏杀面前,竟是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赵云弯腰,拾起地上那杆沉重的亮银枪。枪身入手冰凉,带着姜维的体温和汗渍。他掂量了一下,随手抛还给姜维。姜维下意识地伸手接住,沉重的分量让他手腕又是一阵刺痛。

“明早寅时,”赵云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带只活鸡,到后山断崖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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