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南郡鏖兵 - 夺城计中显勇毅,银枪白甲赵子龙,天苍山脉的苍沼桐叶,御书屋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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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南郡城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城墙表面的裂痕纵横交错,恰似无数条蜈蚣趴在灰青色的城砖上,历经岁月侵蚀的砖石表面布满斑驳的苔藓,在潮湿的雾气中泛着诡异的幽光。赵云身着锁子银甲,每一片甲叶都在微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像一只潜伏的猎豹,紧贴着湿漉漉的墙根缓缓挪动。靴底碾过墙角腐烂的落叶与青苔,发出细碎而又令人牙酸的声响,仿佛是大地在痛苦的呻吟。
就在他全神贯注地观察四周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笃笃”凿击声传入耳中,那声音如同远处传来的更鼓,节奏隐晦而又规律。赵云猛然驻足,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墙面——一块微微凸起的墙砖缝隙间,正渗出丝丝缕缕黏糊糊的糯米浆。那糯米浆泛着浑浊的米白色,其中还掺杂着几根猩红色的毛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宛如凝固的血丝,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祥的秘密。
“将军,寅时三刻!”头顶传来压抑而急促的呼喊。赵云警惕地抬头望去,只见城垛间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正是三日前冒险混入城中的细作阿牛。此刻的铁匠学徒早已没了往日的模样,满脸煤灰如墨,头发乱蓬蓬地黏在额头上,身上的粗布衣衫沾满尘土与碎屑,还挂着几缕草叶,仿佛刚从废墟中爬出来。他左手紧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凿子,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墙砖,那看似随意的敲击声中,竟暗藏着《诗经》的韵律,如同古老的密码,在这寂静的城墙下悄然传递着重要的讯息。
与此同时,在高耸的敌楼中,曹仁正俯身查看羊皮地图,谋划着防御策略。突然,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手中展开的地图不慎被摇曳的烛火燎到边缘。火苗贪婪地舔舐着羊皮,瞬间烧出个焦黑的窟窿,如同一只狰狞的眼睛。“见鬼的南蛮天...”他咒骂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城下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嘎吱”声,那声音仿佛是巨兽苏醒时的低吼,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二十架诸葛鹅车如从幽冥中浮现的机械巨兽,缓缓从晨雾中钻出。这些鹅车木质的脖颈足有三丈之高,表面刻满狰狞的兽纹,铁铸的喙部冒着缕缕青烟,还残留着未完全熄灭的火星,宛如刚从熔炉中取出的凶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灼热气息。
“放箭!”曹洪沙哑的吼声中还带着宿醉的混沌与暴躁,在城头回荡。刹那间,万箭齐发,如同黑色的暴雨,密密麻麻地朝着鹅车倾泻而下。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看似笨重的鹅车突然“哗啦”一声张开巨大的“翅膀”——竟是涂满泥浆的厚实牛皮盾!泥浆还在往下滴落,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箭矢扎在盾面上,纷纷弹落,只留下一个个白色的箭痕,远远望去,活像一群炸了毛的刺猬,滑稽中又透着诡异。有些箭矢甚至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弯曲变形,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
赵云目光如炬,大喝一声,银枪狠狠点地。借力腾空而起,身姿矫健如鹰,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跃上鹅背。脚刚踏上鹅背,机关踏板便发出“咔嗒”的脆响,仿佛是巨兽苏醒的信号。鹅眼处镶嵌的磁石突然急速转动,强大的磁力瞬间吸来十几支铁箭,箭簇相撞,火星四溅,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周都督,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他朝着东侧芦苇荡放声长啸,那声音如惊雷般震落墙头几块松动的城砖,在寂静的战场上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城墙上的乌鸦,它们扑棱棱地飞向天空,发出嘶哑的叫声。
江风裹挟着琵琶急促的弦音呼啸而来,那声音如战鼓般激昂。周瑜的楼船如同一头破水而出的巨鲸,撞破薄雾疾驰而至。船头赫然架着一台巨型投石机,巨大的木质框架上雕刻着精美的龙纹,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东吴工匠的精湛技艺。随着一声巨响,投石机的长臂猛地挥动,抛出的却并非石块,而是三百坛封着红布的陶罐。陶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红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当陶罐炸裂的瞬间,刺鼻的酸腐味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弥漫开来,熏得城头守军涕泪横流,狼狈不堪。曹洪慌乱中抹了把脸,掌心竟沾满泡椒与霉豆腐的残渣,气得破口大骂:“直娘贼!拿咸菜砸人?”那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无奈,在城头回荡。
此刻,诸葛亮稳坐在鹅车内,手中摇着新制的鹤翎扇,扇面洁白如雪,每一根鹤羽都经过精心挑选,纤长而又轻盈。扇骨雕刻精美,上面刻着八卦图与云纹,还镶嵌着几颗碧绿的玉石,在微光下泛着幽幽的光泽。忽然,扇骨中“咔”地弹出一根铜管,他眼神坚定地喊道:“子龙,巽位第五砖!”赵云心领神会,手腕轻转,银枪如灵蛇般探出,精准地刺向鹅喉处的机关。机关应声而开,滚烫的火油如赤色的瀑布,带着刺鼻的油烟味,喷溅在曹洪头顶那面威风凛凛的“曹”字大旗上。流火顺着旗杆蜿蜒而下,眨眼间便将大旗烧出个焦黑的“日”字,在晨雾中显得格外醒目。火焰噼啪作响,火星四溅,照亮了城头守军惊恐的面孔。
“将军快看!”亲兵突然指着城墙惊呼。只见那条用糯米浆修补的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如同一条正在苏醒的巨蟒。阿牛带着二十个工匠突然发难,他们手持铁锤,动作整齐划一,铁锤砸墙的声音响彻云霄,竟巧妙地合着《破阵乐》的节拍,仿佛是一曲激昂的攻城战歌。每一次敲击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墙灰簌簌落下。曹仁见状,怒目圆睁,拔剑欲斩,却不料脚下地砖突然轰然塌陷——张飞如从地狱中冲出的罗刹,满脸墓土,头发蓬乱,手持丈八蛇矛,气势汹汹地破土而出。他的铠甲上还沾着泥土与碎砖,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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