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张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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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四合院里的那帮邻居啊，整天盘算着如何霸占我们家的房产和工作名额。”林凡低声解释道。“要是让这些人得逞，或者与他们在城中勾心斗角地交往下去，还不如我自己申请来乡下过日子。”

伴随着一阵感慨，林凡将家中情况向张老三简短述说一遍。虽然只字未提细节，张老三听闻之后仍不自觉攥紧了拳头说道：“小子干得好……不过在城市里可能还有退路，在我们靠山屯，这种事情怕是早就闹得不可收拾了……”

他所言并非夸大。在那个年代的小山村如靠山屯般，发生死亡也不稀奇，并且上报与否完全取决于村长、家族长辈的一句指令。

随后，张老三拍拍林凡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不错，留在村里好好过日子吧……”他话语刚落便已到达一幢石头砌成房屋前。

林凡扫视一眼，发现眼前只有三四间用石块搭建而成的屋舍以及同样以石头堆建起的小院。观察之下能看出这个院子是在近年修建完成的。

此时正在林凡细细打量这座院落后不久，张老三站在院外大声招呼起来：“艳儿！”

“艳儿呢？你三叔有事跟你商量！”

回应声从房内传出后随即走出一位姑娘，“来了来了！”

看到那人出来走到明亮处的那一刻，林凡目光触及她的容貌时，瞬间表情略微怔住。他的嘴巴动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又突然不知从何说起。

“三叔回什么事情呀，请屋里头谈吧！” 此时此刻那位姑娘迅速打开门把两位客人请进院子。

随着他们迈入小院，张老三注意到了林凡脸上奇异变化，暗自一笑后咳嗽了几声道提醒： “咳咳，林小子，清醒一下！”

此声音唤回了沉湎于思索中的林凡。顷刻间他脸上浮现一片尴尬神情，赶紧转头看向别处避开视线。

而那位叫艳儿的少女见到这位生客局促表现后，忍俊不禁微笑回应。接着细看对方两眼后也泛起一抹绯红之色。

为了避免气氛过于怪异，张老三径直拉着仍然愣神的林凡走入院子说道：“进去说吧！”

进了院子，林凡坐下之后还没等发言，张老三再次开口说道：“今天我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家人……”

“这是我侄女张艳，如今就她一个人住在那儿。她那里有四间房子，你可以选一间暂时住下……”

“张艳啊，这是我们靠山屯刚来的知青林凡，这孩子人挺好的，以后就租你的地方住……”

“房租一年二十块，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个……会不会有些不妥当？”

面对张老三注视过来的目光，林凡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原因并非眼前这位张艳容貌有瑕疵，恰恰相反，是因为她的外貌实在太出乎林凡的预料。确实，张艳非但不是相貌平平之人，反而是一个极为出众的女孩——身材高挑傲人，约有一米七左右，面容更是媲美后世那些大明星。唯一的缺憾，或许是此刻的她如同那个年代大多数人一样，脸色蜡黄，略显营养不良，眼底还带着些许暗沉与哀伤。

再联想起张老三之前的介绍，眼前的张艳独自一人生活，显然家中遭遇了变故。

正当林凡语声未落之际，张艳还未反应过来，张老三就已经抢先说道：“哪里不妥，我看很合适，事情就这样定了！”

“林小子，你先选个房间住下，我和艳儿说点事情。”

话音未落，张老三直接拉着张艳到了院子外面。

看着两人迅速离开到院子之外低声商量，林凡本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吞了回去。于是他站在石桌旁，并没有急着挑选房间，心中猜测张老三究竟对张艳说了些什么。

此时，林凡发现张艳偷偷看了他一眼，脸蛋瞬间泛起一层红霞。

片刻之后，张艳仿佛下定决心般微微点了点头。

待他们讨论结束，这才回到院子里。

张老三目光重新扫向林凡时，立刻开口道：“小伙子你还呆在那儿干嘛？赶紧去选房间，我刚才已经跟张艳沟通好了，她也同意你住下来了。”

看到张老三毫无商榷的语气，林凡并未急于行动，而是将目光转向张艳。

而张艳迎着他的目光轻声说道：“情况三叔已经告诉我了，你可以放心住这儿。”

既然张艳已经表态，林凡也便不再客套。他略微点头示意后提着行李开始挑选自己的居所。

这时张老三又看向张艳感叹了一句：“这孩子不错，老叔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随后转身径直离去了。

等目送张老三走远，张艳下意识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脸颊，在心里稍作平静，随即朝林凡已选定的房间走了过去，“我……来帮你收拾吧……”

林凡并没有拒绝她的帮忙，只是问道：“三叔走了？”

“嗯……三叔刚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