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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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剪刀——
咔嚓。
**
云珩蹲在月隐森林的灌木丛间,指尖沾着晨露翻动《百草鉴》的羊皮纸页。
她仔细比对每一种野果野菜,偶尔小心翼翼地尝一小口。
碰到现世且书里没有记载的例如满刺老芽、婆婆丁等野菜也被装进了竹筐。
突然,远处传来枯枝断裂声。
云珩警觉地抬头,透过层层树影,看见堂姐林月歌正与四五个狼族兽人交谈。
其中那个银灰色狼耳的,是她那个兽夫,好像叫什么……苍离川。
直到那五个狼人离开,云珩才快步走出树丛。
“堂姐!”她兴奋地挥手,竹筐里的浆果野菜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林月歌明显怔住了,偏冷色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没认出她。
半晌,她才迟疑道:“小妹?你怎么……”
目光在她沾满草屑的劲装和凌乱的丸子头上逡巡。
云珩举起《百草鉴》,劳累地喘着粗气:“以前偷懒不学,现在得从头开始一点点学起。”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堂姐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时辰被多少路过的幼崽笑话,”
林月歌的表情瞬间凝固,又很快换上温柔笑意。
“傻妹妹,何必这么辛苦?”她伸手想替云珩整理散落的鬓发,“有阿叔阿婶疼你,还有那些爱你如命兽夫们……”
“爱我如命?”云珩猛地抬头,发带随着动作晃了晃,“堂姐听谁说的?”
“昨夜路过铃鹿部落,正巧看见折玉他们在祈雨。”林月歌的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衣带,“停下来寒暄几句才知道,原来花宴回来陪你了,他们几个都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飞回来。”
云珩嘴角抽搐了两下。
呵。
分明是担心针对她的共同计划有变。
“对了堂姐,”云珩突然转移话题,卸下竹筐,“刚才那几位是苍离川的族人吗?”
她一边说,一边从筐底掏出一捧红艳欲滴的蜜爪莓。
果实小巧圆润,形状像猫爪,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堂姐,你尝尝这个,《百草鉴》上说比糖泡果还甜——”
“啪!”
苍离川的狼爪重重拍在她手腕上,云珩白皙的皮肤立刻浮现出三道红痕。
鲜红的蜜爪莓四散飞溅,有几颗滚落到泥土里,沾上了枯叶碎屑。
空气骤然凝固。
云珩怔了一瞬,直到火辣辣的痛感顺着神经窜上来,她才缓缓抬头。
“就算不想让堂姐吃——”她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用得着亮爪子伤人?”
她眸色又黑,此刻生气着像是暴风雨前翻涌的海面。
林月歌慌忙掏出绣着铃兰的丝帕,小心翼翼地托起云珩的手腕,帕子轻柔地缠绕在伤口上:“小妹别气,他就是个莽夫。”
“昨日为了掌柜多收我晶币的事,他已经打伤了一个人。我们俩回来就是取钱赔罪的。”
说着转头瞪向苍离川,那双天生带着悲悯的眸子罕见地染上怒意。
“愣着干什么?还不道歉!”
云珩刚想开口说话,却见眼前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红色的透明蝴蝶。
那蝴蝶碰到她的鼻子转瞬碎成光点消失。
……花宴?
苍离川纹丝不动,银灰色的狼耳却警惕地竖起:“她不是你亲妹妹。”
“不是亲妹胜似亲妹!”林月歌声音拔高,“阿叔阿婶待我如亲生父母,你——”
话音未落,云珩的目光瞥见苍离川身后扭曲的影子,突然道:“别杀他,他也是担心堂姐。”
林月歌困惑地转头:“小妹你说什……”
寒光乍现。
一柄泛着幽光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抵上苍离川的咽喉。
随着他后退的动作,锋刃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线。
谢长离不知何时出现,那双往日里看到她笑着的绿眸此刻冰冷如刀,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杀意。
这样的他才是影阁里那个令所有兽人害怕的存在。
林月歌倒吸一口凉气。
就……因为小妹受伤?
他们之间没血契共感,他是怎么知道的?
影阁里的东西?
答案来得猝不及防。
“我说了,没让你杀他。”
云珩话音未落,只见谢长离暴戾的气息瞬间收敛。
匕首“唰”地收回袖中,他闪身来到云珩面前,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腕。
两人的身影如水墨般融入树影,转瞬消失不见。
林月歌望着空荡荡的林地和没带走的竹筐,喃喃道:“竟然真是……”
“雌主,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苍离川捂着渗血的脖颈,嗓音沙哑。
林月歌叹了口气,取出新的帕子按在他伤口上:“记住,小妹就算没有灵赋,也不会血契,但她的兽夫都是主动求嫁,且被天灵降下神谕同意的。”
帕子渐渐染上暗红,她顿了顿,接着说,“别觉得他们说话像昨夜那样和善,一旦遇到像今天的事,对我们……”
她苦笑着摇头,“和对……小妹,始终是不同的。”
苍离川突然问:“雌主从前……常受这般区别对待?”
林月歌指尖微顿,随即展颜一笑:“怎么会呢。”
可她天生含悲的眉眼让这个笑容显得格外勉强。
苍离川定定看了她许久,忽然郑重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银灰色的狼耳摇了摇,这次他没有回答。
**
树影扭曲了一瞬,云珩被谢长离拽着跌出阴影,迎面撞上花宴,他头发微乱,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而那只停在他眼前的红色透明蝴蝶在看到她后,被花宴用腰间的白玉笛轻轻一点,转瞬间,碎成光点消散。
云珩瞳孔微颤。
所以,这只蝴蝶和她刚才看到的那只是用来定位她的?
“这就是你非要回来的结果?”谢长离一把举起云珩伤痕累累的手腕,三道爪痕在阳光下泛着狰狞的红,“连个人都看不住!”
花宴眸色骤然暗沉:“我回来也是因为少主的房子。”白玉笛轻敲掌心,发出危险的声音,“不像某些雄性,擅离职守。那房子怎么塌的,你不清楚?”
“我不回来她早死了!”谢长离指尖寒光闪烁,“啸月峰的狼族什么德行你不清楚?见血必追杀到底!”
花宴一愣,突然转向云珩:“少主在月隐森林怎么会招惹狼族?”话音未落便恍然,“是林月歌那个兽夫?因为选夫日的第一轮与往常不一样,而针对?”
“少在这说些有的没的!”谢长离一把将云珩护到身后,衣摆无风自动,“原因什么的无所谓,伤了她就是死罪!”
“我带她来就是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儿!”
花宴:“你说了不算。”
云珩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统子哥说的扯头花就是她现在的日常。
福气?
这福气给狗都不要!
“我说……”云珩刚开口,两道视线立刻灼灼射来。
谢长离绿眸喷火:“你还想留他在身边?嫌伤得不够重?”
花宴却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抽出一卷图纸:“新房加了避暑的冰晶石,我觉你会喜欢。本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但想想还是提前说比较好。”
云珩:“……”
从刚才到现在,她总共才说了两个字,能不能让她把话说完?
掌心空了的瞬间,谢长离眼神一暗。
只见深吸一口气,举起血迹斑斑的手腕:“我说两位……两位大哥,能先带我看大夫再吵吗?我都快疼死了,你们不疼吗?”
见两人毫无痛色,她自嘲地一笑,“是了,我没灵赋,是我软弱怕疼。”
转身要走,却被两道身影同时拦住。
花宴横在她身前:“我带你去。”
谢长离又攥着她手腕:“都是他不保护你,你还想跟他走?”
云珩:“……”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她轻轻拿下谢长离的手:“谢长离。把我没事的消息告诉他们。请你好好地帮着降雨,不要让他们再回来,也不用担心我。”
谢长离的胸口闪过白光,「正式命令」生效。
他怔怔地看着云珩,突然掐住她的脸颊,力道却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没良心的小混蛋!下次血流成河也别指望我救你!”
话音刚落,人已融入树影消失不见。
“走吧。”花宴适时出声,嗓音温润如玉,仿佛方才的争执从未发生,“谢长离在影阁待久了,行事难免乖张,少主别往心里去。”
云珩跟着他往集市方向走,石板路上映着两人交错的影子。
“我没生气,”她揉了揉眉心,“只是不想再浪费一次解除「绝对命令」。”
她侧眸瞥他一眼,“我让你们去祈雨,既是为有狐部落,也是为你们自己,能够间接地提高自己的地位。结果倒好,一个个都不听话,非要跑回来。”
花宴脚步微顿,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手腕,指腹细细摩挲。
“原来……”他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几分恍然,“少主处处为我们着想。”
“知道就好。”云珩抽回手,没好气道,“下次别让我当判官看你们吵架,很累的。”
花宴轻轻“嗯”了一声,尾音飘散在风里,辨不清是应允还是敷衍。
……
医馆内,山羊大夫颤巍巍地替她涂药包扎,全程不敢抬头。
直到云珩起身告辞,老大夫才悄悄拉住她的袖子,压低声音道:“云少主,下回……下回可别再带你这位兽夫来了。”
他摸着花白的胡子,心有余悸,“老头子我年纪大了,经不住这么吓。”
云珩回头看了眼站在门边的花宴。
他虽一言不发,可那双铅灰色的眸子自始至终紧盯着老大夫的动作,像蛰伏的兽盯着猎物。
她干笑两声,连忙应下:“一定,一定。”
出了医馆,花宴垂眸看她:“大夫同你说什么?”
云珩面不改色:“让你多笑笑。”
花宴:“嗯?”
她突然一拍脑门:“糟了!竹筐和《百草鉴》还落在月隐森林!”
不等他反应,她转身就跑,“花宴,我先走了!”
这一次,身后竟没有脚步声跟来。
云珩跑到街角,余光扫了眼——
花宴仍站在原地,长身玉立,衣袂被微风轻轻掀起。
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眸色深深,像是要将她的背影刻进眼底。
……所以,开始动摇了吗?
云珩将脑中的思绪甩出去,赶紧往月隐森林跑去,可她体力值弱,跑一步喘三步的。
看来明天是一定要早起跑步了。
两刻钟后,云珩气喘吁吁地回到原地。
竹筐和《百草鉴》安然无恙地躺在草丛间,连一颗浆果都没少。
“呵。”
她盯着那筐野菜,忽然嗤笑一声,指尖拨弄着筐里的刺老芽:“做戏要做全套,不知道吗?”
连她这个打工人都知道下班要发朋友圈装样子。
夕阳西沉时,云珩背着满筐收获回到族长家。
竹筐压得她肩膀发酸,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浸透,黏在脸颊边,裙摆上沾满了草屑和泥土。
刚踏进院门,她就看见林月歌和苍离川站在廊下。
阿娘正握着林月歌的手轻声说着什么,见她回来,林月歌立刻迎上前,热情地接过竹筐:“小妹,我都跟阿婶说了。”
她指尖在云珩腕间的绷带上轻轻一碰,“虽然你没追究,但苍离川伤你是事实,我特意带他来请阿婶处置。”
阿娘的目光落在女儿手腕上,瞳孔猛地一缩。
但身为长老的威严让她很快压下情绪,只是叹息道:“珩儿,按部落第二十四条规矩,该施鞭刑一百。”
她顿了顿,“不过我觉得此事不必惩罚这么重。珩儿,你是受害者,你觉得呢?”
云珩心里咯噔一声。
部落规矩?
第二十四条?
她到底还有多少东西要恶补?
“珩儿?”
她猛地回神,轻咳一声:“阿娘说得对,这罚得太重了……”
“小妹!”林月歌急急打断。
云珩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继续道:“苍离川是堂姐你的兽夫,他以为我会伤你,所以才主动出手,虽然这事不地道……但兽夫保护雌主天经地义,就像谢长离为了我而伤了他。”
余光扫过苍离川颈间渗血的绷带,她唇角微勾,“罚八百晶币就行,不多。”
“珩儿?!”阿娘震惊地瞪大眼睛。
“阿娘~”云珩小跑着扑过去,搂住阿娘的胳膊轻晃撒娇,“我和堂姐可是一家人呀。一家人哪儿能罚那么重?那不是伤感情吗?”
——创业基金这不就来了?
更何况,她放过苍离川,可不代表那几个会轻易罢休。
既能卖个人情,又能扭转“恶毒”形象,何乐而不为?
林月歌站在一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云珩窝在自己阿娘怀里撒娇的模样,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
阿娘无奈地摇头:“罢了,就依你。”
她转头看向苍离川时,声音骤然冷肃:“回去准备晶币,下不为例。”
“……是,绯湄长老。”苍离川垂首,银灰色的狼耳紧紧贴在发间。
暮色渐沉,林月歌在跨出院门时忍不住回首。
最后一缕夕照透过雕花窗棂,将院内景象镀上温暖的金边。
绯湄长老正坐在院子里,指尖轻柔地拂过云珩的发间,为她摘去沾在丸子头上的草叶与花瓣。
云珩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怀里还抱着那本厚重的《百草鉴》,而长老眼中盛满的笑意,仿佛她讲述的是世间最了不起的发现。
——这本该是幼崽时期就该掌握的常识。
林月歌的指尖无意识地抚上腰间悬挂的旧香囊,那是阿娘留给她的最后一件绣品。
若是阿娘还在……应该也会这样吧……
无论她做什么,无论是好是坏,都会温柔地看着她,等她回家。
“雌主?”苍离川的手掌稳稳托住她的手臂,银灰色的狼耳警觉地转动着。
她摇摇头,唇角扯出一个浅淡的弧度:“我没事。今天的事算是过去了。下次……别再这样冲动了……”
苍离川:“……好。”
院内。
云珩滔滔不绝地讲着《百草鉴》里没有记载的野菜,看到阿娘满面笑容地瞧着她,她再次严肃地说:“阿娘,我没骗你,这个叫马齿笕的野菜真的能吃,而且还特别酸滑,耐旱耐热。”
“好。我们珩儿长大了,知道开始学东西了。”
云珩听着这哄孩子的口吻就知道白说了。
她把马齿笕丢进竹筐,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阿娘,我上午看到几个啸月峰的狼族出现在月隐森林,不知道是不是苍离川的家人。”
阿娘脸色一变:“有这种事?什么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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