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心灯照影，道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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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初代之孽感受到了真正的消亡威胁！它那庞大的虚影猛地向内坍缩！所有的暗红能量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涌向被星殛之刃刺穿的瘤节核心！试图以最本源的力量，将凌九玄连同他的武器一起污染、吞噬、碾碎！

一股远比之前恐怖十倍、纯粹由高维混乱意志与污秽本源构成的湮灭洪流，顺着星殛之刃，狠狠冲入凌九玄的道体！

轰——！！！

凌九玄如遭雷击！新生的混沌星殛道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的道纹光芒急剧黯淡！沉浮的万魔图腾瞬间被污秽洪流淹没！不灭心灯的淡金光罩剧烈波动，如同暴风雨中的烛火，明灭不定！剧痛！不仅仅是身体的撕裂，更是灵魂被亿万污秽意志疯狂冲刷、污染、扭曲的极致痛苦！

【警告！道体……同化率……95%……！】

【混乱意志……侵蚀……灵魂核心……！】

【不灭心灯……负荷……极限……！即将……溃散……！】

核心意志的警报带着绝望的嘶鸣！

凌九玄感觉自己像是被投入了归墟的核心熔炉！意识在污秽的洪流中飞速沉沦！眼前闪过星轨湮灭的背影，闪过磐自爆的霞光，闪过星漪印记燃烧的最后一幕守护者的牺牲与道一的狞笑交织！

不！不能倒下！星漪用最后的印记为他照亮了前路！星轨用湮灭为他推开生门！磐用自爆为他扫清障碍！他承载着他们的血与希望！岂能在此刻被这污秽的孽障吞噬？！

“道一——！！！归墟——！！！”

“你们——夺走的——够多了——！！！”

凌九玄在灵魂湮灭的边缘发出了最后的、歇斯底里的咆哮！那咆哮中蕴含的不甘、愤怒与守护执念，如同最后的薪柴，狠狠投入了道体核心那盏即将熄灭的不灭心灯！

嗡——！！！

即将溃散的淡金光罩猛地爆发出回光返照般的炽烈光芒！心灯虚影疯狂摇曳，灯焰却燃烧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光芒不再仅仅是防御，而是……燃烧！以凌九玄自身残存的意志与道体本源为燃料，进行的终极燃烧！

【心灯……燃道……！以吾……之魂……！焚尽……污秽——！！！】

冰冷的决断响彻灵魂！淡金色的心灯之火瞬间从光罩蔓延而出，顺着星殛之刃，如同最纯净的净化烈焰，疯狂地反冲入暗红瘤节的核心！

嗤嗤嗤——！！！

如同冷水泼入滚油！淡金的心灯道火与污秽的混乱本源在瘤节核心展开了最惨烈的湮灭对冲！心灯之火在污秽洪流的冲击下飞速消耗、黯淡，但它所过之处，污秽的混乱意志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阴影，发出凄厉的消融声！构成瘤节本源的粘稠暗红能量被强行净化、焚毁！

这是意志的比拼！是道念的燃烧！是守护之光与混乱之暗的终极对决！

凌九玄的道体在反噬下飞速崩解、虚幻！构成道体的混沌源初之力与星辰湮灭法则被心灯道火疯狂抽取、燃烧！他的气息急剧衰落，如同风中残烛！但他那双暗金的瞳孔，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冰冷火焰，死死锁定着瘤节核心那被心灯道火灼烧的区域！

一寸！一寸！心灯道火在污秽洪流中艰难推进！焚毁一片又一片被污染的本源！

暗红瘤节剧烈抽搐、萎缩！初代之孽的咆哮变成了惊恐的哀嚎！它感觉到了真正的死亡威胁！

“不——！！！”

混乱的意念带着最后的疯狂！那初代之孽的虚影猛地做出了一个玉石俱焚的决定！它不再试图污染凌九玄，也不再抵抗心灯道火的焚烧，反而将残存的所有力量，连同它与下方那幽邃黑暗洞口（归墟污染源？）的最后连接通道，尽数引爆！

轰隆隆隆——！！！

无法形容其恐怖的爆炸在源初之涡前的虚无中爆发！

暗红瘤节如同被投入了超新星核心，瞬间向内坍缩至极致，随即化作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散发出极致混乱与毁灭气息的暗红奇点！奇点周围，空间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碎裂！恐怖的湮灭风暴混合着污秽的归墟法则碎片，如同决堤的灭世洪流，朝着近在咫尺的凌九玄以及他身后那缓缓旋转的、散发着神圣混沌道韵的源初之涡疯狂席卷而去！

同归于尽！它要拉着凌九玄和这圣山核心一起彻底湮灭！

“疯子！”

凌九玄瞳孔骤缩！他距离爆炸核心太近了！根本避无可避！残存的力量也几乎在心灯燃道中耗尽！眼看就要被这毁灭风暴彻底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那一直缓缓旋转、仿佛置身事外的巨大混沌源初之涡，似乎被这发生在自己“门前”的终极混乱与湮灭彻底激怒了！

其旋转速度骤然提升了百倍！万倍！

一股无法形容其浩瀚、其威严、其纯粹的混沌源初意志，如同沉睡的宇宙主宰彻底苏醒，轰然降临！涡旋核心，那个明灭不定的混沌原点猛地爆发出刺穿一切黑暗的纯粹暗金光华！

光华所过之处，时间凝固！空间冻结！

那席卷而来的、足以湮灭星系的暗红湮灭风暴，在这纯粹的暗金光华照耀下，如同投入了恒星熔炉的尘埃，瞬间……停滞！凝固！然后，如同被无形巨手抹去的污迹，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归于最原始的混沌粒子！

绝对的净化！绝对的抹除！这是源初之涡自身法则的终极体现！

凌九玄那被爆炸冲击波掀飞、濒临溃散的混沌道体，也被这股浩瀚的暗金光华轻柔地包裹、托住。光华之中，蕴含着精纯到极致的混沌源初生机，飞速滋养着他燃烧殆尽的道体与灵魂，阻止了彻底的崩解。

劫后余生！

然而，凌九玄还来不及庆幸——

那爆发的暗金光华在抹除了湮灭风暴后，并未收回。其核心，那混沌原点的目光（意志），似乎穿透了虚空，第一次真正地、毫无保留地落在了凌九玄的身上！

冰冷！审视！如同宇宙本身在评估一件造物！

紧接着，一股比之前初代至尊意志恐怖亿万倍、纯粹亿万倍的混沌威压，如同整个宇宙的重量，轰然压在了凌九玄刚刚被光华稳定住的道体与灵魂之上！

【混沌……源初……道种……凌……九玄……】

【汝……承血……继道……亦引……孽劫……乱吾……源池……】

【其罪……当诛……！】

【然……汝心……灯未……泯……道火……未熄……】

【今……降……源初……道劫……！】

【渡……则……承吾……道统……掌……源池……！】

【败……则……身魂……俱灭……化……源池……养料……！】

冰冷、宏大、毫无情感波动的意念，如同宇宙法则的终极宣判，狠狠烙印在凌九玄的灵魂深处！

随着这宣判，源初之涡核心那爆发的暗金光华猛地收敛、凝聚！不再是无差别的照耀，而是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呈现出纯粹混沌暗金色泽、边缘流淌着宇宙生灭终极景象的法则洪流！

这洪流并非能量攻击，而是道的显化！是混沌源初法则本身对继承者的终极考验！

洪流的目标，只有一个——悬浮在涡旋之前的凌九玄！

轰——！！！

无法形容其形态的暗金法则洪流瞬间降临！无视了空间，无视了防御，直接没入了凌九玄那残破的混沌道体之中！

“呃啊啊啊——！！！”

这一次的剧痛，超越了之前所有！这不是物理的破坏，也不是意志的侵蚀！而是法则层面的重塑与焚烧！

凌九玄感觉自己的道体、自己的灵魂、自己存在的每一丝法则结构，都被强行投入了宇宙诞生之初的原初熔炉！构成他混沌星殛道体的源初道则、星辰湮灭道痕、不灭心灯的生命脉络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纯粹的源初道火焚烧下，被强行剥离、分解、淬炼！

旧的法则结构在焚烧中哀鸣、崩解！新的、更加符合源初之涡意志的、更加纯粹而强大的混沌道则，则在道火中艰难地凝聚、重塑！

这是一个破而后立、向死而生的过程！是源初之涡在强行“格式化”他，逼他抛弃所有“杂质”（包括星轨的星辰湮灭、星漪的生命守护，甚至他自身在战斗中融合的万魔本源），回归最本源的混沌状态！只有最纯粹的混沌源初之体，才有资格继承源池！

焚烧！无尽的焚烧！

剧痛让凌九玄的意识瞬间陷入空白！唯有道体核心那盏不灭心灯的微弱光晕，在源初道火的疯狂焚烧下，如同狂风中的最后一点火星，死死守护着他灵魂核心最后一丝名为“凌九玄”的执念与记忆——那里面有磐如山的身影，有星轨冰冷的紫眸，有星漪燃烧的淡金印记那是他存在的根！是他力量的源！是他绝不能舍弃的……“杂质”！

“不……不能……忘……”

“星轨……大哥……星漪……磐……”

“我的道……不止是……混沌……还有……守护……！”

破碎的意念在道火中挣扎、呐喊！

源初道火似乎感应到了这“杂质”的顽固抵抗，变得更加狂暴！焚烧之力飙升！不灭心灯的光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灯焰摇曳，即将彻底熄灭！

一旦心灯熄灭，属于“凌九玄”的一切记忆与情感将彻底被焚毁，他将成为一具只拥有纯粹混沌力量的……完美道傀！

而就在这心灯即将彻底熄灭、凌九玄的自我意识即将被源初道火彻底抹除的最后一瞬——

嗡！

异变再生！

那点一直静静悬浮在源初之涡边缘阴影里、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淡金生命印记碎片（星漪残留的最后一点灵性），似乎感应到了凌九玄心灯的濒危与灵魂的哀鸣，猛地极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比发丝还要纤细千万倍、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淡金色光丝，如同跨越了生死的桥梁，无视了源初道火的焚烧，无视了源初之涡的法则阻隔，精准无比地飘向了凌九玄道体核心那盏即将熄灭的不灭心灯！

光丝的目标是那摇曳的、黯淡的灯芯！

“星……漪……？”

凌九玄在道火焚身的无边剧痛中，捕捉到了那一丝微弱到极致、却无比熟悉的温暖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