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九玄仙尊:从破败柴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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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这狭小的柴房里骤然响起!
“嗷——!!!”
凌虎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整张横肉脸瞬间扭曲变形,豆大的汗珠和眼泪鼻涕一起狂飙而出!他感觉自己的手腕骨,像是被一把烧红的铁钳生生夹碎!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席卷全身,让他浑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虎哥!”他身后的两个跟班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惊怒交加地吼叫着扑了上来。
凌九玄看也没看他们。他松开了凌虎那已经扭曲变形的手腕,仿佛只是随手丢掉一件垃圾。身体依旧站在原地,脚下不丁不八,看似随意。
当第一个跟班挥拳砸向他面门时,凌九玄左脚极其自然地向外滑开半步,身体如同被风吹拂的芦苇,微微一侧。那呼啸的拳头便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同时,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肘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骤然向上一顶!
砰!
一声闷响,精准无比地撞在对方毫无防备的腋下软肋!
“呃!”那跟班如遭雷击,整条手臂瞬间麻痹,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惨叫着捂着肋部软倒下去。
第二个跟班的攻击接踵而至,一脚狠狠踹向凌九玄的腰眼。凌九玄身体重心顺势后移,右脚为轴,左脚闪电般向后划出一个微小却精妙的半圆,不仅轻松避开了那一脚,更在对方招式用老、身体前冲的瞬间,左脚如同鞭子般无声无息地弹出!
啪!
脚背精准地扫在对方支撑腿的小腿迎面骨上!
“啊呀!”那跟班只觉得小腿骨如同被铁棍狠狠砸中,钻心的剧痛传来,支撑腿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惨叫着向前扑倒,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兔起鹘落,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
三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壮汉,此刻一个捂着手腕跪地惨嚎,一个捂着肋部蜷缩呻吟,一个趴在地上抱着小腿哀嚎打滚。柴房内只剩下他们杀猪般的痛呼声和粗重的喘息。
凌九玄站在原地,微微垂着眼睑,仿佛刚才那行云流水、近乎艺术般的碾压反击,只是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他的呼吸甚至都没有丝毫紊乱。
他缓缓抬起刚刚捏碎凌虎手腕的那只手,五指在眼前虚握了一下,感受着这具孱弱身体里传递来的微弱力量反馈和阵阵空虚感。
“太弱了…”凌九玄的声音低沉而淡漠,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连最基础的《锻体诀》发力都做不到圆融如意…凡俗武技,终究是下乘小道。”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翻滚哀嚎的三人,如同扫过几堆碍眼的垃圾。
“滚。”一个冰冷的字眼,从他口中吐出。没有刻意提高音量,却带着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容置疑的恐怖威压。
凌虎三人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冰水从头浇到脚,连惨嚎都瞬间卡在了喉咙里。他们惊恐万分地看着那个站在阴影中、气息似乎比之前更加危险的身影,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倒了断骨的剧痛。三人连滚带爬,甚至顾不上扶起同伴,屁滚尿流地冲出柴房,狼狈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外,只留下几声压抑的、充满恐惧的痛哼在风中飘散。
柴房再次恢复了死寂,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味混合着之前的霉味,变得更加难闻。
凌九玄走到门口,腐朽的木门歪斜地敞开着。外面是一个同样破败的小院,杂草丛生,墙角堆着朽烂的柴禾。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副身体,根基已毁,百脉俱废,如同一个四处漏风的破房子。想要重新踏上仙途,重铸根基是第一步,也是最艰难的一步。没有仙丹神药,没有灵泉宝地,在这灵气稀薄、资源匮乏的凌家底层,他必须找到一条最基础、最不依赖外物、却能直指大道的路。
前世浩如烟海的记忆在神魂中流淌,无数奠基法门掠过心头:《九转玄功》、《混元一气诀》、《星辰炼体术》…最终,他的思绪定格在一套流传最广、也最被底层武者视为“无用鸡肋”的基础拳法上——《莽牛劲》。
这套拳法,在凡俗武者眼中,粗浅、笨重、效率低下,仅仅能锻炼些许气力,对引气入体毫无帮助。但凌九玄此刻看到的,却是其动作本身蕴含的、最原始朴拙的“力”之轨迹。大道至简!
他走到小院中央,无视地上的碎石和杂草,缓缓摆开了《莽牛劲》的起手式——“莽牛抵角”。动作标准,却死板僵硬,毫无生气。
“错了…”凌九玄心中低语。仙尊的眼界洞若观火。
他闭上眼,心神沉入对“力”之本源的追溯。前世的斗战经验、对天地法则的理解,如同无形的刻刀,开始对这具身体的动作进行最细微的调整。
重心,再下沉三分…腰脊,如大龙潜藏,需松而不懈…肩肘,非是僵持,应如流水…气息,随动作开合,吞吐如潮汐…意念,需灌注于拳锋所指,而非空有其形…
随着他心念流转,身体的动作开始发生极其细微的改变。每一次呼吸的节奏,每一次肌肉纤维的收缩与舒张,每一次重心的微妙转移…都开始遵循一种全新的、难以言喻的韵律。
他再次打出“莽牛抵角”。
呼!
这一次,拳锋破空,竟带起了一丝微弱却清晰可闻的风声!一股微弱却凝练的力量感,从脚底升起,贯穿腰背,直达拳尖!虽然依旧微弱,却不再是之前那软绵绵的死力。
凌九玄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有门!
他毫不停歇,沉浸在推演与修正之中。身体如同一个精密的仪器,在仙尊意志的绝对掌控下,反复演练着这套最基础的拳法。动作越来越流畅,衔接越来越圆融,那微弱的风声也逐渐变得连贯、清晰,如同莽牛在旷野上低沉的呼吸。
“莽牛踏地”…“莽牛甩尾”…“莽牛冲撞”…
汗水开始从他额角渗出,沿着瘦削的脸颊滑落。这具身体的气血实在太虚弱了,仅仅改良后的基础拳法演练了几遍,就感到了明显的疲惫和阵阵眩晕。每一次发力,都像是在压榨干涸的井底最后的水滴。
但他没有停下。
每一次疲惫的极限,都是对意志的磨砺,也是对这具废柴之躯潜力的压榨。他要在这最基础、最不起眼的拳法中,重新点燃这具身体的生命之火,梳理那淤塞的经络!
呼!呼!呼!
小院中,那个瘦削的身影一遍又一遍地打着拳。动作不再拘泥于《莽牛劲》原本的死板招式,变得舒展、协调,带着一种返璞归真的韵律。拳风越来越清晰,卷动着地上的尘土和枯草,在他周身形成一个小小的气流漩涡。汗水浸透了他破旧的衣衫,紧贴在嶙峋的脊背上,每一次发力,肌肉都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地绷起、蠕动,仿佛有沉睡的力量正在被艰难唤醒。
就在凌九玄全神贯注,沉浸在对这具身体潜力的压榨和对拳法真意的体悟之中时——
“咳咳!”
一声刻意拔高的、带着明显倨傲意味的干咳声,突兀地在院门口响起,打破了小院中那带着一丝奇异韵律的拳风声。
凌九玄的动作戛然而止,如同绷紧的弓弦瞬间松弛。他缓缓收拳,站定,气息微微有些急促,但眼神已恢复了一贯的深邃平静。他转过身,目光投向院门。
一个穿着藏青色锦缎长袍、身材微胖、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人,正背着手站在门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细小的眼睛里,却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正是凌家掌管庶务的三长老,凌远山。一个在凌家内颇有实权、惯于见风使舵的人物。他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护卫,眼神锐利,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修为不弱。
三长老的目光扫过凌九玄汗湿的破旧衣衫,扫过他脚下被拳风卷起的尘土痕迹,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觉得这废柴在“装模作样”地练拳有些碍眼。
“九玄。”三长老的声音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淡漠,像是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公文,“收拾一下,换身…干净点的衣服。”他顿了顿,目光在凌九玄身上那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服上停留了一瞬,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意味,“随我去前厅。”
凌九玄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询问,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眼神平静无波,像是在等待下文。
三长老似乎很不习惯凌九玄这种过于平静的反应。以往的凌九玄,见到他们这些长老,要么是畏畏缩缩,要么是麻木呆滞。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加重了几分,带着一种宣告式的口吻:
“云岚宗的苏清雪苏小姐,亲自来了!”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细小的眼睛紧紧盯着凌九玄的脸,似乎想从他脸上捕捉到预料中的震惊、屈辱或者慌乱。
然而,他失望了。
凌九玄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在听到“苏清雪”这个名字的瞬间,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深处,仿佛有亿万星辰骤然寂灭,又归于一片冰冷死寂的虚无。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亘古洪荒的寒意,以他为中心,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三长老后面的话,如同冰锥般刺破了小院短暂的死寂:
“她此番前来,是代表苏家,也是代表云岚宗…”三长老的声音拖长,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幸灾乐祸与施压的腔调,一字一句地钉入空气,
“…解除与你的婚约!”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连院子里最后一丝微弱的拳风余韵都被冻结了。空气沉滞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三长老满意地看着凌九玄,期待着他脸上出现崩溃或狂怒的表情。然而,凌九玄只是微微抬起了眼帘。
那双眼睛,平静得可怕。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屈辱,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只有一种彻骨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漠然,如同万载玄冰下埋葬的死寂。那目光深处,似乎倒映着星域崩灭、仙神陨落的幻影,一种无声的、却足以让三长老这种凡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潮汐,无声无息地漫涌开来。
三长老脸上的倨傲和那点幸灾乐祸瞬间僵住,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让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发紧,后面准备好的、诸如“认清身份”、“莫要纠缠”之类的场面话,竟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凌九玄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沉滞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落在冻土上:
“苏…清…雪?”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调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确认一个陌生路人的名字。然而,就在这平淡的三个字里,三长老和他身后的护卫,却仿佛听到了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呼啸而过,连骨髓都感到了刺骨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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