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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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是否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众人牵连至此？

这份莫名的束缚感，冲淡了张凌修炼《品天仙诀》时的喜悦。

若世间真有人操控一切，即便站上巅峰又有何意义？即便举世皆为仆，又谈何自由？

胡巴一、王胖子及另一人谈笑风生，张凌在一旁沉默不语，众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自然未觉突兀。

“肚子饿了，之前几乎没好好吃过东西，不如弄点吃的来填饱肚子，顺便尝尝咱们列车上的盒饭究竟如何？”

王胖子拍着肚皮笑着说道。

“王兄莫要以享乐为借口，应做坦荡之人，勇于面对自身不足。”

王胖子笑着离开车厢，门开的一瞬，车厢外的喧嚣瞬间涌入。

久违的氛围令人心安，也让众人感受到活力重燃。

“此行收获颇丰！”

胡巴一望着窗外喃喃道。

雪莉杨点头附和：“很多事情也许都会有答案。”

* * *

**雮尘珠为何出现在献王手中？

很快，胖子便从餐车带回啤酒与饭菜。

众人围桌而坐，开启啤酒，碰杯后畅饮。

打完饱嗝，王胖子拍拍肚子：“难怪有些人会懒散，若非我爱这口，绝不愿再经历那般境况，倒不如像此刻这般，与友闲聊，惬意饮酒。”

雪莉杨浅笑回应：“那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假如献王脑中的雮尘珠确实存在，那它是从哪里来的呢？”

胡巴一与王胖子面露疑惑，显然，这关于雮尘珠的谜团，始终难以厘清。

“有两种可能，一是秦末乱世时，雮尘珠因偶然机缘落入献王之手；二是源自藏区。”

胡巴思索片刻后说道：“从历史记载看，痋术最早源于藏区，所以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雪莉杨微微点头，显然赞同他的看法。

献王渴望死后成仙，他在湖中见到的彼岸之地，或许正是他心目中的天堂。

他还将蜃景中的人物塑造成雕像置于宫中，这一切都表明了他当时的执着心境。

雮尘珠极可能是藏区的圣物，献王临终前或许认为，将此物与自身绑定能提升成仙的几率。

献王棺椁最隐秘处的壁画，详尽描绘了观湖时所见的城市，那座城内供奉着巨大的眼球。

而千里之外沙漠中的鬼洞，与这眼球之间又存在怎样的关联？

胡巴隐约感到两者间隐藏着未解的秘密，但他们尚未参透其中玄机。

“对献王而言，雮尘珠或许是通向神明的媒介，能助他实现成仙梦想，所以他必须将其牢牢掌控。”

王胖子冷哼一声，随即喝下一大口酒。

“成仙便罢了，为何还要折腾我们？”

胡巴叹息道：“这世上因果循环，报应不虚。”

献王为了追求成仙，强行占有雮尘珠，并在死后将其嵌入颅骨，试图拉近与神的距离。

正因如此，胡巴一行人才不得不冒险破坏他的遗体。

献王所见的鬼眼城市，或许与沙漠鬼洞息息相关；若二者确有关联，众人在鬼洞中经历的所有苦难，恐怕都与献王脱不了干系。

也许当年的幕后黑手正是他！

众人在经历那如催命般的印记攻击后，再度组成战斗小队，远赴云南寻觅献王的下落，终将其半人半鬼的存在驱离视线。

“一心追求成仙，却不知死后尸骨亦将被抛于远方。”

雪莉杨语气中透着几分怜悯，这或许是华夏民族千百年来女性独有的特质。

看似偶然之事，实则是诸多必然因素叠加后的偶遇。

献王获取雮尘珠的方式，也许仅仅是个偶然契机。

但正是这样的偶然，造就了他难以忘怀的记忆。

所谓一切皆为最好安排。

“诸位，趁热吃点东西吧！”

王胖子见雪莉杨与胡巴一交谈甚欢，自己进食时竟也放缓了速度。

天下最艰难之事，莫过于极度饥饿却仍需保持矜持，他不得不提醒。

胡巴一与雪莉杨相视一笑，随即举起手中的啤酒。

“张凌兄，回想此行，多亏有你，多次舍命相救。”

胡巴一靠近张凌身旁，目光灼热。

“因此，找到对的同伴至关重要。”

雪莉杨望向火光，胡巴一瞥向王胖子，打趣道，“像眼前这位，当初你怎么选他的？”

王胖子假装没听见，拿起瓶子朝张凌晃了晃。

“兄弟，来，陪我喝完这一瓶！”

王胖子碰杯后自顾吹起瓶中的酒。

对面的张凌注视着他，未发一言。

胡巴一与雪莉杨无奈摇头，这足以让王胖子得意许久。

“兄弟，跟你商量件事，以后外出活动时，能否别把自己裹得太严实，融入集体，你会感受到团队的温暖。”

王胖子开怀大笑。

此时，张凌在意的是刚才他们的话语。

沙漠中的石洞、雮尘珠、黑玉指环……仿佛构成了一个封闭的循环。

众人从某个节点切入，逐渐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一些线索浮出了水面。

“行了行了，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胖子高声说道，灌下几瓶啤酒后，语气略显放松，“头颅我们会立刻交给专家鉴定。

希望一路上别再出什么怪事，顺利回家才是关键。”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问。

回北京后再好好看看那颗头！”

“放心吧，胖爷也不是吃素的。”

王胖子嚼着一块红烧肉，望着远处走来的张凌和胡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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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巴一讲故事**

车厢内寂静无声，唯有车轮碾过铁轨的咔嗒声回荡。

胡巴一擦了擦嘴角，缓缓开口：“其实那个人形图案，我以前见过。”

“什么？胡司令，难道你和献王有什么关联？！”

王胖子一贯爱大声嚷嚷，胡巴一瞪了他一眼。

“那是我在昆仑山当兵时的经历……”

胡巴一沉思片刻，神情略显黯然，或许是酒精作用，也可能因为想起了某些往事。

张凌明白，胡巴一讲的是当年他在昆仑山服役期间的遭遇。

虽然这段情节在原作中显得突兀冗长，但他相信，若无必要，作者不会耗费如此多笔墨。

“一九七〇年冬，我们勘探队三人侥幸生还，从深渊归来，却染上了怪病，被送往后方兵站接受治疗。”

……

精彩的故事不在于讲述者的抑扬顿挫，而在于真实性。

胡巴一亲历过那些事件，所以他的叙述格外具有感染力。

当时，胡巴一与另一位同伴仅用两三天便痊愈，而另一名队员因病情加重需转院。

那个年代的人怀揣着创造新世界的热忱，他们渴望立刻投入工作。

恰逢此时，部队宣传队的干事来访，为两人进行了思想动员。

两人趁机请求干事带他们前往兵站寻找先遣队。

一方面是对工作的满腔热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内心无法释怀已牺牲的战友，唯有忙碌才能缓解些许悲痛。

于是，宣传干事便带着两人踏上寻访先遣队的路途。

青藏公路看似诗意梦幻，实则凶险无比，是全球最危险的驾驶路线之一。

防滑链的声响令人胆战，卡车上的帆布与车头的风马旗随风呼啸，刺骨的寒风穿透车厢，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驾驶者与乘客的意志。

途中，宣传干事与两人闲谈，他口才出众，渐渐驱散了他们的消极情绪，使他们重新振作起来。

他行事严谨，就连一个成语也要琢磨许久。

三人逐渐熟络起来。

就在此时，连长返回，神情有些异样。”你们先去吃饭，稍后有紧急任务！”

两人闻言立即准备出发。

胡巴说到这里，表情愈加凝重，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之事。

王胖子曾听他说过此事，但并不详细。

此刻见他这般模样，忙劝道：“老胡，若觉得难过，就别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胡巴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继续叙述：“那个年代，全国范围内掀起了一场清除牛鬼蛇神的运动……”

原来，先遣队后来派遣了几支小分队进入昆仑山，如今的兵站人手稀少，否则连长不会刚到就安排任务。

任务的缘由是这里发生了一件怪事。

几天前，山体滑坡，当时有两个牧民在大凤凰寺避雪，他们的牛就在附近。

地震虽然没伤到人，却吓得牛四处乱跑，在寺庙里横冲直撞。

寺院后院有一池臭水塘，即便在严寒天气里，水面依旧未冻，泛着幽绿，宛如一只诡异的眼睛。

牧民匆匆赶来想控制住失控的牛，却目睹从水塘中探出一只绿色毛发的大手，瞬间将数百斤重的牦牛拽入水中。

两名牧民虽心生恐惧，但因牛乃家中重要资产，不得不奋力抢救。

起初使尽全力也无法拉动，最后却觉手中空无一物，再定睛一看，牦牛已变成肉干与皮囊。

意识到事情不妙，牧民认定这是鬼怪作祟，连忙上报驻地军队。

部队随即临时组建了一支小分队，将部分机动兵力编组为班，由两位牧民带领前往大凤凰寺查明真相。

然而，两天过去不仅毫无进展，就连出发的队员及牧民全都失去联系，通信亦中断。

军方连夜商议，怀疑这两名牧民可能是敌国间谍，同时为保护先遣队在昆仑山的秘密任务，决定立即派遣部队前往支援。

因此，连长决定带上胡巴等人一同执行任务，并找来当地向导协助带路。

老向导听闻众人要去大凤凰寺，大吃一惊。

他告知众人，此寺建于乾隆年间，供奉大威德金刚像，而其下土地封印着魔国一座神秘古墓，属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