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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山风卷着松涛撞进禅房,昭宁呵着白气将萧战庭寄来的羊皮图纸铺在香案上。这是她第三次拆解战甲设计图,指尖沿着肩部甲片的刻线划过——三个月前她正是从这里拆出七枚袖箭,此刻却在图纸边缘的云雷纹里,摸到一道极浅的接缝。
“小姐,墨要冻住了。”春桃往炭盆里添了块松炭,火苗“噼啪”炸开,映得昭宁眉间的星芒印记忽明忽暗。她没抬头,指甲顺着接缝轻轻一挑,泛黄的羊皮竟分出两层,夹层里飘出半幅薄如蝉翼的素绢,墨线勾勒的北斗纹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是镇北军兵符的拓本。
素绢边角还粘着半片雪绒草,昭宁指尖微颤——这是北疆独有的植物,父亲总说雪绒草扎根的地方,底下必有铁矿。她忽然想起十岁那年,萧战庭曾握着她的手在沙盘上画阵:“星芒者掌北斗,镇北军的兵符,便藏在北斗的枢机里。”
慧空留下的剑谱此刻正摊开在案头,牛皮封面上的北斗七星图被她摩挲得发亮。剑谱末页画着剑鞘纹路,七颗星子呈勺子状排列,勺柄末端刻着极小的“镇北”二字。昭宁将素绢上的兵符拓本覆上去,北斗勺口的弧度竟与剑鞘纹路分毫不差,连勺柄处三道锯齿状刻痕,都与剑谱里“星陨三式”的起手式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她轻声呢喃,指尖划过剑鞘图上的星位,忽然想起父亲教她练剑时总说“剑尖要对准天枢星”,那时只当是口诀,此刻才明白每一道剑路,都是在临摹兵符的纹路。星芒在掌心轻轻发烫,昭宁忽然看见剑谱上的星图竟与素绢重叠,七颗星子连成的轨迹,正是镇北军军旗上的暗纹。
更漏声敲过子时,昭宁摸着图纸夹层里残留的蜡渍。父亲惯用雪蜡封信,这种混着北疆雪松油脂的蜡,遇热会透出松针状纹路——眼前这道蜡渍边缘,正蜷曲着三枚细小的松针印。她忽然想起三年前萧战庭回府时,铠甲暗格里藏着半片兵符拓片,当时柳氏的眼线就在偏厅,父亲却特意让她“试穿甲胄”,原来早将秘密藏在了女儿的星芒血脉里。
剑鞘图的右下角,慧空曾用朱砂画过个小星阵,此刻在烛火下竟与素绢上的兵符纹路重合。昭宁记得老和尚圆寂前攥着她的手:“星芒剑谱分上下卷,上卷练气,下卷藏阵,当年先朝皇族……”话未说完便咽了气,临终前在她掌心画的“三”字,或许不是指三叔,而是剑谱下卷第三页?
她猛地翻到剑谱第三页,泛黄的宣纸上只有首无题小诗:“北斗落九渊,枢机藏甲衣。血祭星芒日,万骑踏月归。”字迹是萧战庭的笔法,末尾还盖着半枚指印——父亲左手无名指有旧伤,按出来的指印总缺个角。昭宁盯着诗里的“甲衣”二字,忽然想起战甲图纸上的云雷纹,正是镇北军机密的“星渊阵”纹路。
“春桃,把冬至时父亲寄来的狼毫笔拿来。”她忽然开口,指尖抚过素绢上的兵符拓本,星芒在笔杆上亮起时,狼毫竟自动在剑鞘图上勾勒出暗纹。原来所谓“北斗七星剑”的剑鞘,根本就是兵符的模子,父亲这些年让她反复临摹的剑谱,每一道剑痕都是在拓印兵符的纹路。
窗外传来星刃的低嚎,昭宁走到檐下,见雪地上落着几瓣枯黄的松针——是北疆特有的偃松。星刃正用爪子扒拉着什么,凑近一看,竟是半片染着血迹的甲胄残片,边缘刻着的云雷纹与图纸上的分毫不差。她忽然想起第27章改良战甲时,父亲在信里特意叮嘱“肩部甲片不可离身”,原来那里不仅藏着飞刀,更藏着兵符的关键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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