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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四,将军府的喜烛在风里明明灭灭。昭宁望着镜中嫁衣,朱砂绣的北斗纹在缎面上泛着冷光,忽然发现凤冠内侧刻着的,竟是毒牙部的雪狼图腾。春桃捧着金丝盖头的手突然一抖,盖头滑落,露出妆匣里压着的账本——陈庭志的字迹在烛火下格外刺眼。
“小姐,这账本是从他鞋底的暗格找到的。”春桃的声音带着颤音,银梅簪在鬓边晃出细碎光影,“第一页就写着‘萧昭宁资产:药堂十间,军饷十万两,玉玺一枚’……”
更夫敲过卯初的梆子,昭宁翻开泛黄的纸页,墨香里混着藏红花味,每笔账目都标着西域暗桩的坐标。“宁心居分号租金”下画着雪狼头,“北疆军饷调度”旁注着“毒牙部蛊粮”,而“玉玺星命”页角,用朱砂画着天坛祭天的血阵,阵眼处正是她的生辰八字。
“三月初七,购入慕容氏‘辨毒砂’三斤,用于麻痹萧昭宁。”她念出声,指尖划过“李淮舟密信路线”的标注,发现每条线都通向太子东宫,“原来他连淮舟哥哥的暗桩都摸清了,那些诗稿里的‘星芒’,根本是给太子的坐标。”
嫁衣的北斗纹突然发烫,昭宁看见镜中自己的影子,心口处的雪狼刺青虽被星陨剑斩去,却在账本的蛊毒下隐隐复现。更诡异的是,账册末页贴着张羊皮地图,西域三十六国的汗位标记旁,用她的血写着:“星芒血祭之日,西域归位之时”。
“春桃,去把父帅的星陨剑拿来,”她忽然扯下凤冠,珠翠散落的声音混着远处的锣鼓,“再把这账本交给雪地营暗卫,让他们按图索骥,端了毒牙部在中原的老巢。”话未落,窗外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唢呐声,迎亲的锣鼓班子已到朱雀街,八抬大轿的金漆,在晨光中刺得人睁不开眼。
昭宁望着账本上的“迎亲路线”,发现与她昨夜在星陨剑鸣中看见的祭天阵眼完全吻合。陈庭志的迎亲队伍,分明是毒牙部的“九星血祭阵”,每顶花轿都对应着天坛的一处星位,而她的嫁衣,正是阵眼处的“星芒引”。
“小姐,花轿到门口了!”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陈庭志穿着西域汗王的礼服,袖口绣着的不是翠鸟,是雪狼图腾!”昭宁摸着账本里夹着的残页,看见陈庭志的“婚书”背面,用星砂画着她被蛊虫吸干血脉的模样,终于明白,这场婚礼根本不是求娶,是毒牙部的血祭仪式。
更漏声在喜堂回荡,昭宁忽然想起李淮舟昨夜留下的羊肉泡饼,饼底的星砂暗号此刻在掌心发烫:“天坛东北角,星砂火药已埋”。她扯下嫁衣的北斗流苏,系在星陨剑柄上,婚服下的中衣,正是母亲南宫柔绣的北斗纹,针脚间藏着能破蛊的星砂。
“父帅呢?”她忽然问,星陨剑在掌心发出清越的鸣响,“他该在玄武门截住太子的暗卫了吧?”春桃抹着泪点头,指向窗外:“萧将军带着雪地营弟兄,早就守在迎亲队伍必经的七星巷。”
迎亲的鞭炮声炸响时,昭宁望着镜中自己的眼睛,忽然发现瞳孔深处映着的,不是嫁衣的华丽,而是雪地营弟兄们在漠北啃炊饼的模样。陈庭志的账本,将她的所有防备、所有温柔,都化作了毒牙部的资产清单,可他不知道,镇北军的星芒少主,从来不是任人清点的货物,而是能劈开星劫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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