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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陨洞的风雪在柳氏消亡后突然转暖,昭宁的星芒披风掠过雪山暗河时,衣角被某种星砂特有的微光牵引。李淮舟的麒麟刀在冰壁划出赤金轨迹,映出前方山谷中若隐若现的狼头纹——那是雪地营“暗河秘道”的标记,只有持狼头令牌者才能看见。
“淮舟,是父亲的气息。”昭宁突然加速,踏雪无痕步法在冰面上留下北斗光痕。转过三道冰棱,她看见洞穴深处的石台上,萧战庭正背对着他们擦拭狼头刀,战甲虽染血污,腰间的令牌却泛着稳定的银蓝光——那是未被剜星咒侵蚀的标志。
“阿宁,淮舟。”萧战庭的声音带着克制的颤抖,刀刃映出他泛红的眼角,却在转身时化作沉稳的笑意,“玉门关外的星砂兰开得正好,看来你们的破局之战,比为父预想的还要漂亮。”
昭宁的星陨剑“当啷”落地,扑进父亲带着血腥味的怀抱。萧战庭的狼族印记虽只剩两成,却依然温暖如儿时的雪地营篝火。她摸到他后背的伤处,布料下竟缠着星砂兰叶——正是她分发给联军的破蛊圣物。
“柳氏的引魂蛊,终究还是小看了雪地营的战魂。”萧战庭松开女儿,将狼头令牌按在她掌心,令牌边缘的缺口突然发出蜂鸣,与她腰间的星劫玉璜产生共振,“三个月前我主动请辞北疆帅印,故意让太子党以为我失势,实则是为了——”
“为了让柳氏以为控制了雪地营的核心。”李淮舟的麒麟刀突然出鞘,刀鞘上的北斗纹与洞穴石壁的刻痕共鸣,显形出西域三十六国的星图,“您早与楼兰公主、龟兹王达成密约,借他们的手,将柳氏的暗星砂部队引入星陨洞的北斗结界。”
萧战庭点头,指尖划过石壁上的暗纹:“二十年前漠北之战,我在龟兹佛塔留下的星砂信标,终于在今日派上用场。柳氏以为偷走我的狼头令牌就能调遣雪地营,却不知真正的精锐,早在月前就化整为零,藏进了西域各绿洲的星砂阵。”
昭宁忽然想起玉门关外联军倒戈时,雪地营的狼头旗突然多出的西域星砂纹——原来父亲早已将狼族战魂与西域星轨融合,每一支分散的小队,都是嵌在柳氏棋盘中的暗子。她展开星劫天鉴残页,上面“帝星即星主”的字迹,此刻与父亲的布局产生新的共鸣。
“当年大哥萧战山与慕容氏星主合铸星芒殿时,就留了后手。”萧战庭的手指停在令牌的北斗阵眼,“这令牌中的七星阵,不仅能震慑心怀不轨的将领,更能在关键时刻,将雪地营的战魂,化作星主与帝星的护世羽翼。”
洞穴深处突然传来星砂流动的轻响,南宫柔的虚影在暗河倒影中显形。萧战庭的狼头刀“当啷”落地,这个在沙场上从未落泪的将军,此刻眼眶通红。虚影中的南宫柔走上前,赤纱衣的袖口拂过他的伤处,星芒自动愈合了最深的剑痕。
“柔儿…你还留着当年的星砂香。”萧战庭的声音哽咽,十九年的思念,在星芒触碰的瞬间化作滚烫的泪。南宫柔的虚影摇头,指尖划过他眉间的皱纹:“当年自毁星核前,我在星陨洞留了半缕残魂,就是为了…在你最需要时,替你挡住剜星咒的反噬。”
昭宁望着父母交叠的手掌,发现父亲的狼族印记与母亲的星主徽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合,在掌心显形出护世蝶纹的雏形。原来雪地营的战魂与星芒殿的星核,早在十九年前的雪夜,就因他们的信念,埋下了共生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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