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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兹国的月食之夜,暗星教祭坛笼罩在紫黑色的雾霭中。萧昭宁的星砂灯划破浓雾,照见祭坛中央的永夜碎片——那是永夜之门的门枢残片,表面布满触目惊心的血咒,正与教主手中的弑星剑形成共鸣。教主身着绣满蛇形纹的黑袍,面具缝隙中露出的皮肤泛着青灰,后颈的蛇形刺青与柳氏的狼族纹身诡异地相似。
\"星主大人,久违了。\"教主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他举起弑星剑,剑刃上跳动着暗紫色的业火,\"听说你毁了永夜珠,还妄想用那些可笑的花净化暗星?\"
李淮舟的麒麟刀横在胸前,刀身上新刻的炊饼纹在星砂灯下泛着微光:\"试过才知道。\"他突然挥刀斩向祭坛边缘的暗星砂堆,麒麟血溅在砂粒上,竟发出清脆的凤鸣——那些吞噬过无数生命的暗星砂,在血光中褪成纯净的银白色。
\"不可能!\"教主的面具出现裂痕,露出左眼角的蛇形胎记,\"这是用狼族圣女的血祭炼的暗星砂,怎么会...\"
\"因为他是帝星,而我是星主。\"萧昭宁撒出护世种,星砂兰的幼苗在暗星砂中破土而出,根系所过之处,业火草纷纷枯萎。她指向教主后颈的纹身,\"你以为自己是狼族的忠仆,却不知道柳氏早已背叛暗星教,她的残魂现在就在双生花核心里,等着看你这样的棋子陨落。\"
教主猛然摘下面具,露出与柳氏有七分相似的面容——那是狼族旁支的特征。萧昭宁的星芒扫过他的识海,看见二十年前的血祭场景:柳氏将蛇影卫的少族长献给永夜之门,换取禁术力量,而眼前的教主,正是当年侥幸存活的孩童。
\"她骗了我们!\"教主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弑星剑的业火突然调转方向,劈向祭坛中央的永夜碎片,\"既然星光要灭暗星,那我就用永夜之力焚尽一切!\"
祭坛轰然震动,地面裂开无数缝隙,喷出带着腐臭的暗星砂。萧昭宁感觉双生花核心剧烈震颤,柳氏的残魂在核心深处浮现,竟主动分出一缕星芒,在暗星砂中织成屏障。李淮舟趁机掷出麒麟刀,刀柄上的炊饼纹与星砂共鸣,刀身在空中划出金色光弧,将暗星砂风暴切割成两半。
\"看清楚了,这才是星轨的真相!\"萧昭宁跃上祭坛,双生花核心在头顶展开成巨型图腾。她撒出最后一把护世种,星砂兰在暗星教的巢穴里成片盛开,每朵花的花瓣上都映着中原百姓的笑脸——那是药堂学徒们用星砂镜记录的人间烟火。
教主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在星砂中逐渐透明,蛇形纹身被净化成普通的疤痕。弑星剑从他手中滑落,剑刃在星砂兰的光芒中融化成铁水,露出里面藏着的狼族圣女骨血——那正是柳氏当年用来控制死士的禁术核心。
\"暗星与永夜不是真相,\"李淮舟拾起麒麟刀,刀刃抵住教主咽喉,\"人心的选择才是。你可以继续被仇恨吞噬,也可以...\"他指向正在开花的星砂兰,\"像这些种子一样,在星光下重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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