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走狗狂死郎，传次郎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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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刺入大蛇后心的瞬间，传次郎握着刀柄的指节泛出青白。五年隐忍的杀意化作震颤刀身的轻吟，刀刃穿透八岐大蛇的鳞片时竟迸发出星火，仿佛五年前处刑台的火光在刀身上重燃。

“你……狂死郎……你竟然背叛我！”大蛇一口鲜血喷出，不可置信的说道。

“噗——”

大蛇的惨嚎声中，传次郎抽刀而出，蓝发在气浪中散落。五年隐忍期间刻意修剪的怪异鸡冠头化作齑粉，露出原本武士发髻的轮廓。

“你再看看我是谁？五年……五年啊！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吗？大蛇……”传次郎声音嘶哑的咆哮着。

“你……你，不可能，怎么可能！五年前你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活……”大蛇精神近乎崩溃的低语着，可破碎的心脏让他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只能死不瞑目的死死盯着传次郎。

传次郎一刀斩下大蛇的头颅，彻底终结了这个噩梦，望着瘫倒在地的大蛇，他突然单膝跪地，刀尖垂落的血珠在月光下，仿佛折射出光月家纹的模样，让他梦回五年前。

“御田大人...”喉结滚动着吞咽下二十年未唤的敬称，传次郎的刀刃突然发出类似鲸歌的嗡鸣——这是当年九里海岸，御田教他们辨识海王类时的特殊振刀术。染血的刀面映出他扭曲的面容，二十年被「愤怒妖怪」改变的容貌已无法褪去，就像御田大人再也活不过来了。

“您看见了吗？”

他突然对着虚空挥出二刀流的起手式，斩击轨迹竟与二十年前御田在油锅中挥出的桃源十拳完全重合。

刀气掀起的风暴中，黑炭蝉丸的残躯被卷成碎片，五年卧底生涯在他心间浮现又消散。

“这无数的日夜，狂死郎饮下的每杯酒里都泡着传次郎的魂魄。”

刀尖挑起他刻意留下的大蛇头颅，传次郎的瞳孔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二十年扮演的谄媚笑容寸寸龟裂，露出底下早已风化成岩的悲怆：“您教我『武士的刀刃要对准更远的海岸』，可我的刀......”染血的指尖抚过曾经刻有光月家纹却被他抹去的刀镡，“却不得不日日夜夜为仇人斟酒！”

突然他将刀举在胸前，双膝跪地头深深埋入地面，传次郎对着将军府残破的月亮门行最高规格的武士礼——那是赤鞘九侠出征鬼岛前，向御田大人请战时的宣言。

“他……”大和震惊的看着这个跪地痛哭的身影，伊万抬手示意他看下去不要打扰。

泪珠在他的睫毛上凝结，五年未曾落下的泪终究化作刀锋上的血：

“请您原谅我这个迟到的武士。”

“第一刀为九里冻毙的孩童，第二刀为白舞被熔炉吞噬的匠人...”每说一句便斩断大蛇一截肢体，传次郎的声音与五前刑场上御田的狂笑重叠，“第七刀为战死的亡灵——第八刀！”刀身突然爆发出璀璨的流樱，将大蛇的残躯钉在将军的宝座上，“为那个没能在油锅旁陪您赴死的懦夫！”

当大蛇的残躯彻底消散，传次郎突然转身对着虚空中的某个方向露出五年未曾绽放的明朗笑容——那是初遇御田的少年才有的神情。他脱下狂死郎的华袍削成粉末，从怀中取出小心保存了二十年的亲子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