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0章 封门东岭(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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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之巅的雪崩持续了整整三日,当最后一片雪花落定,半截镇魂笛依旧斜插在冰川裂缝中,笛身上凝结的血珠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月璃跪在冰面,指尖轻抚过笛身斑驳的纹路,突然发现原本镌刻的符咒正在发生变化——那些古老的符号竟如活物般游动,最终组成了一副残缺的星图。
“这星图指向...北斗第七星的方位。”白衣女子举着铜镜对照天际,镜中映出星图与现实星空重叠的虚影,“古籍记载,北斗第七星‘摇光’对应人间幽冥入口,难道混沌深渊与北斗星宫存在某种联系?”话音未落,远处冰崖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数十个蒙着黑纱的身影踏着冰棱疾驰而来,他们腰间皆挂着刻有半枚玄武纹的铜牌。
“玄武卫!是当年追随初代守墓人的神秘组织!”白衣女子瞳孔骤缩。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纱,露出脸上交错的刀疤:“交出沈星的残笛与玄武副珏,否则,你们都得葬身于此。”月璃握紧双珏,赤红光焰瞬间点燃周围冰雪:“休想!沈星拼死封印混沌,你们却在此时抢夺遗物,究竟安的什么心?”
刀疤男冷笑,掌心浮现出与沈星相似的紫色纹路:“无知小辈,混沌之眼根本无法彻底封印!沈星的残笛与玄武珏中,藏着能开启‘太初秘境’的钥匙,只有在秘境中找到四象本源,才能真正终结混沌!”他身后的玄武卫同时结印,地面裂开蛛网状的冰纹,无数冰锥破土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笛身突然爆发出强烈金光,将冰锥尽数融化。星图光芒大盛,在空中投射出初代守墓人的虚影。虚影抬手一挥,刀疤男等人身上的紫色纹路开始消退:“玄武卫听令,我当年留下的《四象本源录》,确实藏在太初秘境,但唯有心怀纯粹守护之志者,方能进入。”虚影转向月璃,眼中闪过欣慰,“沈星的选择没有错,这钥匙,该由你们继承。”
三日后,月璃与白衣女子带着沈星的残笛踏上了寻找摇光星宫的旅程。他们循着星图指引,在极北之地的极光中发现了一座悬浮的青铜宫殿。宫殿大门紧闭,门上镶嵌着八颗水晶球,分别雕刻着混沌侵蚀下的人间惨象。当残笛靠近大门,水晶球突然碎裂,露出后面的四象浮雕——只是每尊浮雕都缺了一角。
“是四象珏的凹槽!”白衣女子将朱雀副珏嵌入朱雀浮雕,月璃则把玄武副珏残片放入玄武凹槽。宫殿轰然震动,大门缓缓开启,一股带着远古气息的寒风扑面而来。殿内没有想象中的机关陷阱,只有一座巨大的星象仪,二十八宿的位置插着二十八根玉简,中央的玉盘上,赫然躺着半块刻着青龙纹的玉珏——正是青龙副珏。
然而,当月璃伸手触碰玉珏时,星象仪突然启动,无数道星光化作锁链缠住众人。墙壁上浮现出幻象:现代都市被混沌黑雾笼罩,人们互相残杀;古老村落化为炼狱,孩童的啼哭与恶鬼的嚎叫交织;就连四象阁也沦为废墟,弟子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倒在符咒灰烬中。
“这些是即将发生的未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混沌之眼虽封,但其根源‘混沌心魔’仍在人间滋长。看到那二十八根玉简了吗?每一根都记录着一个被混沌侵蚀的关键人物,唯有将他们的‘心魔’净化,才能找到四象本源。”
月璃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要怎么做?”话音刚落,最近的一根玉简亮起红光,投影出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四象阁的天才弟子阿离。画面中,阿离跪在满是符咒的密室里,面前摆着一本散发黑气的古籍,他的眼睛已经变成诡异的紫色:“力量...我需要更强的力量,这样才能保护大家...”
白衣女子脸色凝重:“阿离天资聪颖却生性敏感,怕是在沈星牺牲后,因自责被混沌心魔趁虚而入。”星象仪射出一道光束,将三人传送到阿离所在的密室。此刻的阿离浑身缠绕着黑色触手,他转头望向众人,嘴角扯出扭曲的笑容:“你们来阻止我?太晚了!我已经和混沌签订契约,只要献祭整个潘家园,就能换来永恒的安宁!”
月璃举起双珏,火焰却在触及阿离的瞬间熄灭。她突然想起初代守墓人虚影的话,缓缓放下武器:“阿离,你说过,四象阁的符咒就像守护的誓言。还记得你第一次成功画出驱邪符时,笑得有多开心吗?”阿离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但很快又被紫色覆盖。
白衣女子轻抚古琴,奏出一段舒缓的旋律:“沈星师兄封印混沌时,最后一句话是‘守护的意义,不在力量强弱,而在永不言弃’。你忘了吗?我们一起在阁中背诵《守墓人诫》的日子?”随着琴音流淌,阿离身上的触手开始萎缩,他痛苦地抱住头:“不...别再说了...我好害怕,害怕再次失去...”
月璃上前抱住颤抖的阿离:“我们都害怕失去,但正因如此,才要互相扶持着守护。沈星师兄用生命换来的和平,不能毁在我们自己手里。”阿离眼中的紫色彻底消散,一滴泪水落在月璃肩头。他手中的黑气古籍轰然炸裂,飞出一颗散发柔光的珠子——正是净化后的“心魔”。
将珠子嵌入星象仪后,青龙副珏发出共鸣,星图指引出下一个地点。月璃望着手中的玉珏,突然发现上面的裂痕中渗出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一行小字:“当四象副珏归位,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透过冰晶注视着一切,沙哑的笑声在宫殿深处回荡:“愚蠢的守墓人,混沌的棋局,你们才刚摸到边缘...”
星象仪的震颤并未因净化阿离的心魔而停歇,青龙副珏渗出的金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河,最终凝结成一座微型的北斗星图。月璃将净化后的“心魔”珠嵌入星图中央,整座宫殿突然开始急速旋转,众人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灰蒙蒙的荒原之上。
这里没有日月星辰,天空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地面上生长着半透明的植物,每一株都扭曲成人类哀号的模样。白衣女子轻抚古琴,琴弦却发出刺耳的杂音:“小心,此处的空间法则已被扭曲,我们的灵力会随着时间不断流失。”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十二尊身披黑袍的石像从雾中缓缓浮现,他们手中的权杖顶端,都镶嵌着一颗散发幽蓝光芒的心脏。
“这些心脏...跳动的频率与混沌之眼一致!”月璃握紧双珏,赤红光焰在这诡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微弱。为首的石像张开布满裂痕的嘴巴,发出如同指甲刮擦石板的声音:“守墓人,交出四象副珏,你们将免受永恒的折磨。”说着,十二尊石像同时举起权杖,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无数长着人脸的藤蔓破土而出,藤蔓上的人脸正是那些被混沌侵蚀而亡的人。
沈星的残笛突然剧烈震动,笛身浮现出初代守墓人的虚影。虚影挥动手中的玉箫,吹出一段苍凉的曲调,藤蔓上的人脸纷纷露出解脱的神情,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但石像们并未就此罢手,他们的黑袍无风自动,露出底下由混沌之力构成的身躯,每一道裂缝中都流淌着黑色的液体。
“月璃,还记得在南海时与九婴魔鲸的战斗吗?这些石像的弱点在心脏!”白衣女子将古琴横在胸前,琴弦绷直如箭,“我来牵制石像,你趁机摧毁心脏!”她拨动琴弦,音波化作银色光箭射向石像,却在触及黑袍的瞬间被吞噬。月璃借着音波冲击的间隙,踩着朱雀虚影腾空而起,双珏合并,火焰化作一柄巨大的长枪,直刺为首石像的心脏。
长枪刺破黑袍的刹那,月璃只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抽离出去。石像的心脏表面浮现出她最恐惧的画面:四象阁被混沌之力夷为平地,沈星的残笛断成两截,白衣女子倒在血泊之中。“这...是幻术!”月璃咬破舌尖,疼痛让她恢复清醒,赤红色的火焰瞬间暴涨,将幻象烧成灰烬。
就在月璃摧毁第一颗心脏的同时,其余石像发出震天的怒吼,他们的身体开始融合,化作一个巨大的怪物。怪物有十二只手臂,每只手都握着不同的凶器,头顶生长着一颗巨大的头颅,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眼睛。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喷出带着腐蚀性的黑色雾气,雾气所到之处,地面寸寸崩裂。
“用四象副珏共鸣!”白衣女子将朱雀副珏抛向月璃,自己则取出从星象仪中获得的青龙副珏。两枚玉珏在空中相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朱雀与青龙的虚影若隐若现。月璃和白衣女子同时调动灵力,四象之力与玉珏的力量交融,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斩向怪物的头颅。
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头颅被斩落的瞬间,它的身体开始崩解。但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紫色的闪电,击中怪物的残骸。残骸迅速重组,化作一个身着黑袍的女子,她的面容与白衣女子有七分相似,眼中却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姐姐,别来无恙啊。”黑袍女子舔了舔嘴角,“当年你选择守护守墓人,而我,选择拥抱混沌的力量。现在,是时候做个了断了。”原来,白衣女子曾有个孪生妹妹,在多年前的一次混沌暴动中失踪,却没想到再次相见,已是敌人。
黑袍女子挥手间,地面升起无数黑色的尖刺,天空中出现巨大的漩涡,不断有混沌生物从中坠落。白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妹妹,混沌之力只会带来毁灭,回头吧!”她说着,将古琴化作一把光剑,冲向黑袍女子。
月璃则负责清理混沌生物,她的双珏在战斗中愈发炽热,火焰中开始出现初代守墓人的残影。战斗正酣时,月璃突然发现黑袍女子的攻击节奏与混沌之眼的脉动频率一致,她心中一惊,大声提醒白衣女子:“小心!她在给混沌之眼充能!”
白衣女子闻言,将全身灵力注入光剑,发动最强一击。光剑刺中黑袍女子的瞬间,黑袍女子露出诡异的笑容:“太晚了...混沌之眼的苏醒,无人能挡...”她的身体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冲向天空中的漩涡。漩涡急速扩大,混沌之眼的虚影再次出现,比之前更加巨大,更加恐怖。
月璃和白衣女子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必死的决心。她们将四象副珏高高举起,玉珏与沈星的残笛产生共鸣,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光芒中,四象的虚影汇聚成一道光柱,射向混沌之眼。与此同时,她们将自身的灵力、信念,乃至灵魂,都注入这道攻击之中。
在光芒与黑暗的激烈碰撞中,月璃仿佛看到了沈星的身影,他微笑着向她点头。混沌之眼发出愤怒的咆哮,却在四象之力的冲击下逐渐消散。当一切归于平静,月璃和白衣女子力竭倒地,她们望着重新恢复清明的天空,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混沌之眼消散的瞬间,有一缕微弱的紫色光芒逃过了攻击,坠入人间。而在遥远的潘家园,四象阁的地底,一块刻满混沌符文的石碑正在缓缓升起,石碑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预示着新的危机即将来临......
潘家园的晨雾还未散尽,四象阁的铜铃便发出急促的嗡鸣。守阁弟子阿宁盯着地底裂缝中渗出的幽蓝荧光,手中的驱邪符刚画到一半就寸寸崩裂。他跌跌撞撞冲进藏书阁,将这个消息告知闭关的月璃时,正撞见白衣女子对着一面布满裂痕的铜镜面色凝重——镜中倒映的不是他们身处的楼阁,而是一片被血色藤蔓覆盖的荒芜城池。
“混沌余孽在城南废弃的元武城集结。”白衣女子指尖抚过镜面裂痕,镜中突然伸出一只缠绕着黑雾的手,险些抓住她的手腕,“那缕逃脱的混沌之力,正在吞噬古代战场的怨气重塑形体。”月璃握紧沈星留下的残笛,笛身的星图纹路开始发烫,在地面投射出元武城的轮廓,标记着城池中央的点如同一颗跳动的心脏。
三日后,当他们赶到元武城时,昔日雄伟的城墙已爬满肉瘤状的紫色晶体,城头飘扬的不是旌旗,而是用活人骸骨串成的幡旗。守城的“士兵”是由泥土与怨念凝成的傀儡,眼眶中燃烧着幽绿鬼火。月璃挥动双珏,赤红光焰却只将傀儡烧成冒着黑烟的焦炭,焦炭落地后又重新聚合成形。
“这些傀儡借地脉怨气而生,普通攻击无用!”白衣女子甩出古琴弦,银线缠住傀儡关节,“阿宁,用镇魂香扰乱地脉!”少年弟子慌忙取出特制香烛,却在点燃的瞬间,香灰突然化作黑色甲虫扑向众人。千钧一发之际,残笛自行飞起,笛音震荡间,甲虫纷纷炸裂成腥臭的血雾。
深入城中,街道两侧的建筑内传出诡异的低吟。月璃踹开一间客栈的大门,眼前的景象令她瞳孔骤缩:数十具尸体悬浮在空中,胸口都嵌着半块刻有饕餮纹的玉牌,尸体表面爬满银色丝线,丝线的另一端汇聚向城池中央的祭坛。白衣女子翻开随身古籍,声音发颤:“这是失传的‘百傀献祭阵’,他们在用人命炼制混沌分身!”
祭坛上,黑袍笼罩的身影正在吟唱古老咒语,九尊青铜鼎中沸腾着墨绿色的液体,鼎身刻画的饕餮纹仿佛活过来般吞吐雾气。当守墓人闯入的瞬间,黑袍人猛然转身——那是一张由无数人脸拼凑而成的面孔,左眼是混沌之眼残留的紫色晶体,右眼竟是沈星残笛缺失的一角。
“来得正好。”声音如同多人重叠的嘶吼,黑袍人抬手间,九尊青铜鼎喷出毒烟,化作九条蛇形怪物扑来。蛇怪鳞片上布满人脸,它们张开布满倒刺的嘴,吐出的不是信子,而是缠绕着锁链的骷髅手。月璃将双珏合并,火焰组成巨大的朱雀虚影,却在触及蛇怪的瞬间被毒烟腐蚀成灰烬。
白衣女子的古琴弦在毒雾中发出哀鸣,每一次拨动都震落些许黑色碎屑。她突然扯断琴弦,以指为剑在空气中画出古老剑阵:“月璃!攻击鼎身的饕餮左眼!那是阵眼!”月璃踏着残存的朱雀虚影跃起,双珏刺向最近的青铜鼎。然而,当剑尖刺入饕餮左眼时,鼎中突然伸出一只布满鳞片的巨手,将她狠狠拍向地面。
阿宁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用身体护住月璃。少年后背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他却强撑着掏出最后一张符纸:“师父...快走...”符纸化作金光暂时逼退巨手,月璃抱着昏迷的弟子滚到一旁,眼中满是血丝。残笛此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笛身浮现出初代守墓人战斗的画面——他以血为引,将四象之力注入武器,斩碎了同样的青铜鼎。
“我明白了!”月璃咬破手腕,鲜血滴在双珏之上。火焰瞬间转为金色,她挥动燃烧着的双珏,斩向祭坛周围的锁链。锁链崩断的刹那,被困的尸体纷纷坠落,而黑袍人发出愤怒的咆哮,身体开始膨胀,化作一个千手千面的怪物。每只手上都握着不同的凶器,每张面孔都露出扭曲的狞笑。
白衣女子将全身灵力注入碎裂的古琴,琴弦化作漫天光雨射向怪物。月璃则趁机冲向怪物核心,却在途中被一只缠绕着混沌之力的手臂缠住。她感觉生命力正被急速抽离,恍惚间,仿佛听到沈星在耳边低语:“守护不是一个人的事...”记忆如潮水涌来,她想起四象阁的弟子们,想起那些信任他们的百姓,想起历代守墓人的誓言。
“以守墓人之名!”月璃调动体内最后的力量,双珏与残笛产生共鸣,金色光芒中,朱雀、青龙、白虎、玄武的虚影同时浮现。四象之力汇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剑,她挥剑斩下,怪物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叫,身体开始崩解。黑袍人在消散前,将手中的紫色晶体和残笛碎片抛向天空,两者融合成一颗跳动的紫色心脏,坠入地底。
地面剧烈震动,元武城开始塌陷。月璃抱着阿宁,与白衣女子拼命奔逃。当他们狼狈地逃出城门时,身后的城池已彻底沉入地底,只留下一个冒着黑烟的巨大深坑。白衣女子捡起一块从地底翻出的石碑残片,上面刻着令人心惊的预言:“混沌之心不死,四象本源蒙尘,当北斗倒悬时,真正的末日将临。”
回到四象阁,阿宁的伤势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月璃守在他的床前,手中摩挲着残笛。笛身的星图再次发生变化,指向遥远的西域。深夜,她独自来到阁顶,望着天空中逐渐偏移的北斗七星,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都要找到四象本源,彻底终结混沌的威胁。”而在黑暗的地底深处,那颗紫色心脏正在吸收地脉之力,表面浮现出越来越清晰的人脸——那赫然是沈星的面容......
西域荒漠的烈日炙烤着大地,滚烫的沙粒在狂风中化作锐利的刀刃。月璃一行人骑着骆驼穿行在起伏的沙丘间,残笛上的星图始终指向西北方的一片暗红云层。那片云层如同凝固的血渍,边缘翻涌着诡异的紫色闪电,隐约还能听见沉闷的雷鸣,像是某种巨兽的低吼。
“前面就是楼兰遗址。”白衣女子勒住缰绳,指向远处若隐若现的断壁残垣。曾经繁华的古城如今只剩一片废墟,高大的佛塔倾颓,精美的壁画剥落,裸露的墙体上爬满了黑色的藤蔓,藤蔓间垂挂着一个个裹着灰布的人形物体,在风中轻轻摇晃。
阿宁脸色煞白,低声道:“那些...好像是干尸。”话音未落,灰布突然无风自动,露出一张张扭曲的面孔。这些干尸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眼眶中镶嵌着幽蓝色的宝石,双手合十,做出虔诚祈祷的姿势。当守墓人靠近时,它们齐刷刷地睁开眼,宝石泛起妖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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