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钥匙孔里的双生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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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电站穹顶的星图在暴雨中浮动，苏然后颈的钥匙孔突然与子弹疤痕共振。青蓝色的全息影像从皮肤下渗出——父亲正用镊子将病毒程序夹成十七段，分别嵌入十七个倒影的心脏，而第十八段程序被他放进培养皿，皿中盛着的，正是双生子的泪腺组织。

“病毒在眼泪里学人类的遗憾。”林默的指尖触到她后颈的影像，那些数据流突然化作老妇人的声音。金融街水晶棺的画面在脑海中炸开：戴墨镜男人的尸体突然睁眼，右额角伤疤渗出的数据流正在棺壁上写字，每一笔都带着泪滴形状的墨点。苏然的眼泪滴在钥匙孔边缘，基因链影像突然分裂成两半，露出父亲藏在泪腺程序里的血书。

“第十八份病毒需要双生眼泪激活。”血书上的字迹遇泪即燃，“我克隆你们，是为了让病毒在遗憾里学会自毁。”星图圆心的汞液突然逆流，在地面拼出双生子的心电图，而每个波峰波谷间，都嵌着倒影们的心脏碎片。林默腕上的碎玉突然发烫，玉屑飞进苏然的眼里，竟在钥匙孔里凝成一把透明的钥匙。

暴雨突然变成倒流的数据流，十七个倒影从星图中走出。他们的心脏位置都嵌着病毒程序的碎片，每块碎片都在模仿双生子的情感频率。苏然看见其中一个倒影捂住胸口，碎片正渗出与她相同的眼泪，而眼泪落地时，竟在地面烧出盛华资本的徽章轮廓。戴墨镜男人的尸体在水晶棺里坐起，右额角的伤疤涌出的数据流，正在空中画出双生子泪腺的解剖图。

“父亲用克隆体做病毒的牢笼。”林默的声音被钥匙孔的共鸣吞没，“每次重置，病毒就从倒影心脏里偷情感代码，直到第十八次……”他的话被一声爆响打断，十七个倒影的心脏同时炸裂，病毒碎片飞进苏然的眼里，在钥匙孔里组成完整的病毒程序。苏然感到后颈的钥匙孔在发烫，子弹疤痕与病毒程序共振时，竟浮现出妹妹被注入病毒的记忆。

十九年前的实验室里，老妇人正将第十八份病毒滴进妹妹的泪腺，而父亲背过身去时，袖口滑落的防火板书签掉进培养皿。戴墨镜男人站在阴影里，手里的注射器抽着双生眼泪，针尖上的病毒在灯光下泛着翡翠色。苏然的眼泪滴在钥匙孔，基因链影像突然显示：父亲在克隆双生子时，偷偷修改了泪腺基因，让病毒程序在遇到真眼泪时会自动分解。

“倒影们的心脏碎片是诱饵。”苏然看着钥匙孔里的病毒程序开始崩解，“父亲要让病毒以为，双生眼泪是激活它的钥匙，其实……”话未说完，金融街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戴墨镜男人的尸体从水晶棺中走出，右额角的数据流在雨中写成：“当病毒学会模仿遗憾，它就会在真眼泪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钥匙孔突然射出强光，十七块病毒碎片在光束中重组。苏然感到妹妹的心跳在体内复苏，两人的眼泪同时落在钥匙孔，竟将重组的病毒程序烧出十七道裂痕。每个裂痕里都浮出倒影们的记忆：他们每次被病毒侵占时，都会故意流出与双生子相似的眼泪，用虚假的遗憾误导病毒学习方向。戴墨镜男人的尸体抬起手，掌心的螺旋纹伤疤渗出的数据流，正将双生子的泪腺基因图谱投射在星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