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亭功离虞雾落最近的一次,赵家包下酒楼请客吃饭时,赵亭功不负责招待客人,他在侍候祖父用饭。
此时,两匹马头中间隔着两步远,他真正看到虞雾落的年青,青春仿佛为他绽放光彩,焕发他一个人的面庞。
雷七在飞鱼台上惊人的言语,来自于他揭露军事秘闻,当时的雷七强大自信,让人非仰视不可。
可是最年青的这个,虞五也好,又或者其它什么名字,虞五雷七毕竟不像正经名字,他这么年青,就有一腔热情的抱负,仿佛夺目的日月光辉大地。
赵亭功垂下眼眸,无法正视虞五太久,而大家初次交往,不看对方又不礼貌,他重新抬头,就见到视线里只有雷七,他像是自然出现,把虞五挡住,而那个叫苗保的,原本是虞新修随从的大汉,带马在雷七身后,又把虞五挡住一层。
他们虽然没有说出来,却清楚的表示不可以直视虞五,或者不可以直视太久,赵亭功对这个少年的来历猜测里,愈发充满神秘感。
高山晚了一步,打马挡在雷风起前面,仿佛雷风起是个大姑娘小媳妇,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哈哈笑“来来来,咱们动身吧。”
赵亭功真正想交往的不是他,但也可以和高山深谈,高山的异族面貌有他的吸引力,如果高山生长在边城之外,赵亭功很愿意听听异族风光。
他微笑“听高兄的。”
他们之间还没有通报年龄,赵亭功凭着眼睛认兄弟,虞五太年青,哪怕他神秘的让人心动不已,也做不到喊他为兄。雷七在飞鱼台充分展示自己势力,一个没有势力的人不可能画出军事简图,赵亭功不敢不称呼为兄。
高山,光看着就年长,小猴子这话是句玩笑或欺负人,仔细看他黝黑面容,其实显老。
两匹马走到前面去,话多的高山和赵亭功说了起来。
虞雾落趁机问雷风起“带上他,成吗?”薛猛虎出来的迅捷,顺兴郡王也说不好。
雷风起也在想这事情,现在事情有些明朗化,小虞出门就是奉虞夫子之命和“雷风起登基”过不去,苗保是她的家人不会怕事,自己怕事也不行,这乌云盖顶在自己脑袋上,高山?他要是怕事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惹事。
把赵亭功拖入混水里合不合适?
但立即他就释然了,风云有变天下大乱,有谁能逃出这趟混水吗?
“匹夫有责。”他这样道。
虞雾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点点头不再说话,她把马退后一步,苗保在旁边盯着呢,如果不是要紧的话,苗保不允许她和别人离的太近。
苗保不会说出来,但紧迫的眼神一直盯着,高山和苗保过不去,除去他加入队伍让自己有危机感,再就是高山认为苗保管得太宽。
天气晴好,他们走的不紧不慢,悠游般在春风里,路边野花开放翠鸟鸣啼,让人心旷神怡。
不问前路,不问归程,地老天荒也走下去,只为自己想要的那个地方,属于自己的终点。
......
藏身坳是个小小隘口,不算太,据说以前山脉高耸,地震再地震后,就变得没什么海拔,如今的高度不高不低的,趴在隘口上,刚好能看到山下顺兴郡王在这里的一个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