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这种付出其实是在帮倒忙吗？你在害人你知道吗？”我问。</p>

“我没有害人！”低语声这次来得特别快，意思非常清晰。</p>

我感觉那黄鼠狼好像有点生气了，就想着要不要缓和一下语气，又或者……直接干掉它？</p>

突然，从楼顶上传来了几声猫叫，而且叫得很凶。</p>

我赶紧让孙三生下来，开眼朝天台看了下。</p>

这一眼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天台上竟然聚集了那么多只猫，因为气场模糊不清所以没办法判断出准确的数量，但笼统估计应该也得有5、60只！</p>

就在我看向天台的时候，从楼下也传来了一声惊呼，是于晨的喊声。</p>

我急忙收回视线跑去楼梯口。</p>

从小窗子那里探头向下看去，就看见楼底下冒出来黑压压一大群老鼠，数量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而且还在从四面八方不断朝小楼这边移动。</p>

“收！全都进楼！”我大喊一声，连忙跑去锈楼梯那里。</p>

七王爷跟过来紧张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大师！”</p>

“你和胖姐在这等着，我上去看看。”说完我就让孙三生重新上身，然后顺梯子向上爬。</p>

刚推开头顶的铁板，几只猫就跳到了我的肩膀和头上。</p>

但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些猫并没有对我发起攻击，只是吓唬我一下。</p>

我就当它们不存在，爬上了顶楼关好脚下的铁板门，借着月光很快就在一群野猫之中找到了那位黄仙。</p>

在借了鬼眼的状态下，我看到的黄仙不是猫也不是黄鼠狼，而是一个披着黑色长衫的白面少年。他坐在地上，姿势慵懒随意，两眼半睁半闭，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p>

“你现在又想杀人吗？”我看着那白面少年问。</p>

他没有看我，嘴唇也没有动，但在我耳边却再次出现了那种诡异的低语。</p>

低语声慢慢浮现出其中的含义，就像少年在柔声对我说：“我不害人，只想交换。你帮我，我帮你，你伤我，我伤你，公平。”</p>

“我从来没有伤你的意思，是你先对我们动手的！”我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说。</p>

少年的眼睛动了一下，轻轻低语道：“你让她不安，她想让你们离开，我帮了她。”</p>

“但是你害了我们，为什么她就比我们重要？”我问。</p>

少年迟疑了，过了一会才说：“她侍奉了我。”</p>

“哦，如果侍奉你的人想让你去杀人、让你去作恶，你也无条件帮他吗？”我大声质问道。</p>

少年再次陷入了深思，低语声一直在我耳边萦绕着，却迟迟没有转换成我能听懂的话语。</p>

过了好一会，在我头上、肩上的猫离开了，全都围绕在白面少年身边。</p>

他抬起头，第一次完全睁开眼睛看向我，耳边的低语再次变成了明确的一句疑问：“什么是善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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