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蒋先生来说您晚上还是要少喝咖啡,提醒我换成蜂蜜水,您当时是同意的……”言卿试探的说。
池颜川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仰着头靠在皮质的背椅上:“你先走吧。”
“需要给您安排司机在楼下吗?”
“不用。”
“好的,池总再见。”
这个点已经算很晚了,他却懒得动弹,不想回老宅看到蒋野的脸,惹怒自己生气。
也不知怎么的,只要一想到蒋野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心里就会忍不住的怒意。
他不肯承认自己做的过火,反而觉得占有的不够。
池颜川不懂,一个大自己六七岁,长相那样平庸的男人,为什么会在心里的比重比预想的还要高一些。
他看着桌前放着的蜂蜜水,搅动的汤匙荡起一层微小的涟漪,这水很甜。
整栋大楼中除了一楼的保安室估计也只有他的办公室还亮着一盏小灯。
桌面上的文件乱糟糟的摊开,一根根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中。
角落中有一小盆的盆栽,里面只有松松软软的营养土,种植的小种子没有发芽。
池颜川拿起来观摩了半天,其实他没种过葡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果,当初只是想试试。
想着,或许蒋野生下的孩子不会对葡萄过敏。
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他随手将盆栽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想着谢荣,想着蒋野。
这两个人的人名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晃荡。
文件上的任何文字他都看不下去,纵然他再冷静再克制,只要闪烁过谢荣说他太过分的那句话就会烦躁的手痒。
他真想问问蒋野是不是贱,看见谁都想贴上去。
那谢荣是他喜欢多少年都得不到的人,十年前被绑架的时候绑匪要撕票,男人抱着他小小的身躯,池颜川被蒙住了眼睛,只听见他的声音,闻见他的味道。
他随口说的一句“别怕”
哄孩子的话语池颜川却记着好多年。
谢荣救过的人太多,对他这段惊心动魄的回忆没有半分印象,池颜川也不怪他,暗自守候多年。
为什么蒋野一出现都变了?
蒋野笨拙,木讷,普通,就连作为一个oega最基本的乖巧都做不到,藏在这些面具后的是处心积虑,爱财如命,利益至上。
池颜川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浓雾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手机上的定位器一直在老宅从未变位置,他只要看着这个红点就能够安抚烦躁似的。
不知不觉在办公室睡到了清早,手机的铃声将他吵醒。
“喂。”眼睛有些睁不开,松垮的将手机贴在耳边。
“池……池总吗?这,这里是市心医院。”对方是个声音青涩的小护士。
池颜川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讲。”
“特殊病房,蒋铮…失踪了……!我们找了两个小时,好像昨夜被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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