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夏的印章,许公子不也是大夏人吗?他现在不见踪影,也不知到底是被擒还是离开了,说不定人是许公子找来的。”
胡氏脸上顿时有露出了几分希望,她赶紧点头,催着乳娘去探探情况。
乳娘找来个篮子,在里面装了几件东西,然后才慢悠悠来到垂花门口。
刚要往外走,就被门口几个婆子拦住。其中一人颇有些趾高气扬,“去哪儿?”
另一人则是直接揭开乳娘腕上的竹篮盖子,见里面放着几个布条,登时嫌弃地倒退几步。
乳娘冷冷瞥她们一眼,“我们夫人小日子来了,怎么,你们还想拦着不成?”
守门的婆子倒也没有大意,几个人将乳娘全身都搜了一遍,没搜到什么奇怪东西,倒是搜到一把簪子,叫其中一人摸了去。
乳娘只能恨得眼红,最后被推出了垂花门。
离开垂花门后,乳娘一路避开人,来到了堂屋。因为家中男主人病倒,女主人又被监视,反而这堂屋,倒是没人注意。
乳娘一进堂屋,就看到一个自家小厮站在一中年人身侧,小厮正在说着什么话。
逐风听到脚步声,看过去,然后起身拱手。
乳娘回了一礼,又受了小厮一礼,这才将逐风上下打量一番,试探问道:“先生便是大夏来的神医?”
“在下与许应相识,由许应从中撮合,与你们东家签订了买卖契约,这次来本是为了兑契,却意外听闻你们东家现正卧病在床。在下略通医术,故特来一看。”
乳娘对生意上的事儿虽不知,但许应确实颇受老爷重视,遂她有些惊喜问,“神医莫非是许公子请来的?许公子现在何处?”
逐风适才已经从小厮口中得知了许应在章家的重视,以及许应眼下的消失。
他摇摇头,“在下是为生意而来,纯属巧合。至于许应现在何处,在下并不知。”
乳娘失望哦一声,喃喃,“看来许公子真的被抓了。”
逐风心中虽关心许应,但他也听过红桃摆许应的命格,知道其不会被轻易断送,遂便暂时不管,而是对乳娘道:“现在可能去给你们东家看病?”
乳娘已然卸下防备,遂老实道:“现在老爷的病房里外都被看守,我们根本进不去。”
又恨道:“二爷三爷狼子野心,根本就是在任老爷自生自灭,听说每日只有一口汤水吊着气,有时候整日都不给一粒米。”
她也只是一介内宅老妇人,又怎有手段和力气去对付那些蛮横之人,故而也是没辙,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利用府上的家丁。
“要不我把府上的仆人都集合起来,我们闯进去?”
小厮则是反对道:“现在外院没几个能用的人了,都被换了。”至于内院,一群丫鬟婆子,难道还敌得过一群五大三粗吗?
乳娘又想倏尔,忽然一喜:“要不先生去报官?您既能顺利进来,想必也能顺利出去。
现在老爷还没落气,他们却一不喂食二不治病,这分明就是要谋杀我们老爷,官府肯定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