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卫匆匆走进官署,战战兢兢道:“大人,张匪”
官署里一位中年将领,神色不悦道:“谁?”
拿亲卫慌忙改口道:“是,马队张帅又来了!”
中年将领握着狼毫的手,哆嗦了一下,以手抚额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训斥道:“我与张帅份属同僚,既来了便好好招呼着,酒菜管够.”
“遵令!”
亲兵缩了缩脖子,行色匆匆的走了,中年将领却慌忙追着道:“倘若张帅叫我喝酒,呃,就说我不在!”
“遵令!”
军令难违,亲兵只得苦着脸走了,也晓得自家大人怕了那张匪,这军中上下没有不怕他的呀。
前头,大校场。
神气活现的张匪滚鞍下马,便大呼小叫了起来:“顺子,小顺子,出来!”
几个江北,江南镇的将领赶忙迎了上来,赔笑着道:“张帅大驾,我等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免了!”
张匪唱了了肥喏,三角眼却不住的往大营身处张望,嚷着道:“你家大人呐,怎得不来见我!”
几个镇军将领忙赔笑起来:“我家大人不在,张帅海涵,海涵。”
“呸!”
张匪将三角眼一瞪,啐了一口,却又蹬鼻子上脸了:“不在?”
“这个小顺子,别是吓破胆了吧,无妨,来来来,找几个刀法好,身手绝的来走两招,与张某松松筋骨。”
那几位镇军将领心里咯噔一下,面露苦色,但凡是这张匪一来,大家伙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打又打不过他,骂又骂不过他,偏偏他官大一级压死人,还不能将他一通乱棍打出去,这日子过的真是太苦了。
没人答应,张匪身旁那些个匪类,便又嚣张的大呼小叫起来:“没有能打的么,真没有能打的么!”
“不敢打便跪下来叫爷爷,也便罢了!”
偏偏南北二镇的将士还真不敢吭声,军中好手都被这些匪类打遍了,几个伤筋动骨的还在床上躺着呐。这也太欺负人了,然而却又只能忍气吞声,军中风气便是如此了,强者为尊,打不过人家又能如何,忍了吧。说来也着实惭愧,南北二镇,卫戍大营足够三万大军,竟被这十来个匪类在气势上压住了。
大营中,孙之杭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听着外头吵闹成一团,面色颇有些错愕,凝神倾听片刻,便皱眉道:“张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