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顾景枫再度捏紧拳，拿出万分诚意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改了。”

温心一声嗤笑，并没有回头看他。

“温心，你扪心自问，你这次回国以后，我对你不够好吗？”顾景枫不肯放弃，继续试图说服温心，“别说你没感觉，你是最了解我的，我对你是不是真好你知道的。”

“你不过是为了得到我，掌控我，把我变成你想要的样子罢了。”温心斜了他一眼，“顾景枫，你对我好的目的你自己不知道吗？一定要我说出来？”

顾景枫动了动唇，被她噎的有些窝火，很快又辩解道，“好，就算我对你抱有目的，可是我对小念呢？温心，难道你觉得我对小念也是抱有目的的？”

“有没有目的我不知道。”温心回头打量他，“可我知道你的这种好，长不了。”

顾景枫拧着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什么意思？”温心转身面对顾景枫，“顾景枫，现在的顾念就像当年的我，天真无邪需要你。”

顾景枫脸色瞬间苍白，他似乎知道温心想要说什么了。

“我问你。”温心的目光变得凌厉，“如果有一天顾念长大了，不需要你了，要离开你了呢？”

“这……”顾景枫被她说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从来也没有想过……”

“如果他认清你的真面目了呢？讨厌你了呢？”温心脸上露出浓浓的讥讽，轻启朱唇，说出最让顾景枫害怕的可能，“如果他要去找自己的爸爸，把你当成仇人呢？”

顾景枫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唇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几下。

“你会想要亲手掐死他，是吗？就像你对我做的一样，是吗？”温心目光幽暗，幽暗中却仿佛有两簇火苗在燃烧。

“我……我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做的，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伤害小念。”顾景枫否认起来有些底气不足。

温心唇角一扯，露出个讥讽的笑，“说的好听，可惜我不信。”

她不管顾景枫脸色如何变化，只低头看向自己纤细的手指，“知道我为什么不信吗？因为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因为你有病！”

温心的声音一点都不高，顾景枫却仿佛瞬间被击中一样，唇角不住抽动，发不出声音。

“你有病，你所谓的喜欢就是占有，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伤害。”温心挑眉看着顾景枫，轻声细语间就将他的心瞬间击溃。

“像你这种人，真的对一个人好，就应该躲得远远的，就应该放我们自由，不然怎么样？等到有一天亲手杀死我们两个吗？”温心说话间下巴微微想顾念示意一下。

顾景枫脸色瞬间紧绷，脑海中电闪雷鸣瞬间止息，目光深邃而寒冷，“我不可能放你自由的，温心，除了自由，我什么都能给你。”

“那还谈什么？除了自由我什么都不要。”温心立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