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冷着脸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你是大股东付什么钱。”
李依研正专心致志地处理伤口,没听清,“啊?你说啥股东?”
李牧瞥见对面的柳安臣双眸睁大,自知说漏了嘴,赶忙笑答“我是股东,不差钱,朋友一场,免费服务。”
李依研莞尔一笑,谢过李牧,站回到柳安臣旁侧,该走了,让柳夫人等久,她有些不好意思。
陈天育抬头瞥见柳安臣面色严肃,有丝丝不快从眼角闪过,抱歉地笑笑“柳医生,今天来送行太唐突,一路平安。”言毕,上前一步,给他一个礼仪性的拥抱。
旋即瞅着浅笑拂面的傻丫头,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依研,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们担心,也不许玩消失。”
李依研抿唇一笑,秀颜舒展,水眸亮晶晶地闪动,点头应道“知道了,天育哥。噢,对了,好好照顾倩云……”
还没等李依研说完,陈天育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瞟了过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上了奔驰车。
两小时后,陈天育和李牧站在机场门前的停车场,目送李依研乘坐的航班,直穿云霄。
她真的和柳安臣走了。
李牧搓一搓坚硬扎手的板寸头,无奈地望着天空,“天育哥,依研没带回去,一会我们不好给秋寒哥交差啊?”
陈天育麦色的面容露出不易觉察的一抹狡黠,幽幽地说“没事,秋寒他知道依研不会来。
他就是让我们去门口闹一闹,让某些人知道他醒了,能说话了,紧张一下。”
李牧不解的望着神色严峻的陈天育“啥,你意思是咱们刚才在柳家别墅门口堵人的目的,就是让柳安臣生气?”
陈天育厚唇轻抿,低声答道“我不知道秋寒指向的人是不是柳安臣,总之谁有问题,谁紧张,谁就会露出马脚。”
刚才他一直用余光观察柳安臣的面部表情变化,发现他眉间藏着很多心事。
旁侧车里的柳夫人视线不清,很难琢磨。再看后车的柳常风,始终藏在阴影中,彻底看不到。
但是除了三人的说话声,周围出奇的安静,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说明这些人在侧耳聆听,说不定都是各怀鬼胎。
陈天育麦色的面容微怔“对了,秋寒让你看依研的耳朵,你看了吧?”
李牧呵呵一笑,“看了,很正常。”
陈天育瞪了他一眼,“我知道她耳朵好着呢,没少没掉,你也和我打哑谜啊,快说什么情况。”
李牧点了支烟,猛猛地吸了两口,幽幽地说“你知道我是做专业安保的,保护客户的安全是我们的首要责任,依研就是我的重点客户。”
陈天育从一脸茫然快速转变为略带嘲讽的神情,低声说道“你的重点客户莫名其妙失踪了三年,你还自称专业安保呢。”
李牧面色凛然,无辜地抬眉争辩“我一周前才收下这个重点客户。哎,既然秋寒哥信任你,我也不瞒你。
这次依研从美国回来,秋寒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让他的岳父李华生市长出面,把她带到了易安,与柳家暂时隔开几天。
秋寒哥担心依研会有意外,就把她按照VIP客户安保标准委托给我。
要保护客户的安全,第一位就是要知道客户在哪?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
目前全球安保行业有种很先进的窃听定位装置,可以放在身上,随时启动和关停。
依研去易安时不小心背部伤口撕裂住了院,我打算借机植入她体内,但秋寒哥担心对身体副作用大,就临时植入到她的钻石耳钉里。
这事只有我和他知道,现在你是第三人。”
陈天育恍然大悟,“所以,刚刚你去近距离看的是她耳朵上的窃听定位装置?”
李牧点了点头,补充道“不过秋寒哥一直不同意启动,所以现在还没发挥作用。”
陈天育狐疑地望着李牧,急切地说道“为什么不启动,如果柳家的人真的有问题,现在依研被带走了,很可能处于危险之中,必须启动窃听定位器啊,说不定很快就能知道真相。”
李牧冷峻的眸子闪了闪,“这是个窃听与反窃听的困局,说来话长,上车我告诉你。”
陈天育一脸懵逼地跟着李牧上了奔驰车,静候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