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欧文夫妇离开之后,严廿不明所以地问陈锦君:“东家为什么要这样套话,万一真的激怒了欧文夫妇,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陈锦君看了严廿一眼:“你觉得我那是在作死?”
严廿讪讪地摇摇头。
陈锦君哼了一声:“你这么想的话,能理解,不过是不了解欧文夫妇罢了。”
“像他们这样的法国人,总是自以为高人一等,我如果不打破这一点,恐怕这件事还谈不出来现在的结果。”
严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陈锦君的眼神里面逐渐带上了一份敬重:“那刚刚编出来的‘劫’?”
“自然也是骗他们的,也不能算是篇,只不过欧文夫人对咱们这边比较了解,只不过了解了,也不能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更何况再怎么说,她也是凯瑟夫的亲娘。”
陈锦君一步一步地走在路上,严廿看着她的背影,只感觉有一种名叫运筹帷幄的气势笼罩在陈锦君的身侧。
有那么一瞬间,严廿明白了为什么邵沛辰要排除那么多的障碍把陈锦君塞到了天南军校。
同时他也想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对陈锦君产生误解的那个问题。
邵沛辰不让陈锦君参加最后的考核的原因,有极大可能是为了避免陈锦君考得太出色,而被民国政府里面其他有心人盯上。
正这么想着,严廿发现陈锦君已经走出去了好远,赶忙追了上去。
不得不说的是,欧文夫人虽然平时算计凯瑟夫的婚事来谋取权力。
可是在事关凯瑟夫的生命问题上,欧文夫人办的事情倒是显得格外地道。
“伯爵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那些关于窦准的消息了,只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在意这些。”雷义山一脸严肃地对陈锦君说。
陈锦君颇为意外地看了雷义山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安娜小姐已经怀孕了。”
“可是那是凯瑟夫的孩子。”陈锦君皱紧了眉头。
“不管是谁的孩子,只要是他女儿肚子里面的,那就是他的外孙,只不过是要给这个孩子找一个名正言顺的爹罢了,时间紧迫,他又很大可能无视窦准做下的这些事情。”
雷义山抿着唇,有些担忧地看着陈锦君。
陈锦君笑了一下:“那可由不得他不信,除非,安娜小姐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用来拉拢人的手段,那样的话,我们谁都不能拦住窦准了。”
“那要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
听到雷义山的问话,陈锦君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会才开口说:“这样的话,那就直接动手。”
“啊?”雷义山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锦君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动手?”雷义山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对啊,动手。”陈锦君理所应当地点点头,表示雷义山刚刚没有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