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三皇弟也该去检查一下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么轻的画都拿不住。”
燕绥之还在思索沈嘉虞到底是在骂他还是骂太子,听到太子的声音就烦,直接回道:“关你屁事。”
这四个字到什么时候杀伤力都很强。
沈嘉虞也微微瞪圆了眼睛,想着这不在京城长大的皇子就是不一样,不用顾忌各种礼教,略粗俗的话张口就来,大概就是话本中所描述的江湖人,恣意潇洒。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待我们把最后一副归位,生成个闭环应该就可以了。”
金位于最顶部,土和水分居它的两边稍下,火和木位于并排位于底部。
“殿下,我的脚下好像有东西在动。”
秦如月略显慌张地说道,从燕绥之挂好最后一幅画以后,她就觉得地板在震动,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没想到越来越强烈。
“别慌,应该是有机关要上来了,你看姑母如此镇定,便知不是大事。”
沈嘉虞盯着房屋正中间的地板,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地板在缓缓打开,而一张棋盘升了上来。
“该来的还是会来,折腾了这么久要想出去还是要下棋,三殿下,要不我们直接认输吧,给他们个表现的机会。”
“你要真这么想的话,我们就这么做。”
反正他们破解的机关数比太子多,就是不争取也赢了,没必要去费力气。
“欸?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不然太子又该说我们怀有坏心思了,我这么纯良,他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沈嘉虞故作老成地感慨完,便走到棋盘旁,上面早早地摆好了棋子,已成棋局,原来不是让他们当场对弈,谁赢谁走啊。
燕绥之心想太子每次都指名道姓,说我心思不正,可一点儿都没带上你。
“若孤看得不错的话,这是失传已久的玲珑棋局吧,没想到姑母竟然有。”
所谓玲珑棋局,是一种因为变数过多而无解的残局,它最早出现在几百年前,有位围棋圣手技艺高绝,与人对弈未曾一败,沉迷围棋而终生未娶,年过半百想寻一天赋卓绝之人继承自己的衣钵便设下此局。
奈何上门拜师之人众多,却未有一人能够破解,后来这棋局便失传了。
“是驸马机缘巧合所得,当年那圣手其实留下了关于破局的只言片语,你们只需要动一子便可破了这棋局,门自然也就开了,晟睿,你自幼跟着名家学棋,可否一试?”
“其实太师教导孤的时候,也曾用棋局来考验孤,也自创过玲珑棋局,和这虽有不同,孤却是掌握了其中关窍,并无不可,想来嘉虞是太师的外孙女,理应也是接触过的。”
“不如嘉虞先来?”
太子想借助他和虞弘毅的这段师生关系让沈嘉虞觉得他更亲切,主动提出让沈嘉虞来也是想表示自己的绅士。
“不了不了,太子殿下先请,从前外公教我,我就总是头疼,满院子跑,后来外公见我实在不喜,也就放任我去了,是以我到现在都看不懂。”
沈嘉虞连连摆手,太子的小九九用在她身上真的不管用啊。
拍马屁都能拍到马腿上,纵有外公这样的好师父,太子不中用呀!
太子话头一滞,他派人去探听过沈嘉虞的喜好,大多都是逛街,买成衣,首饰和各种各样的小吃和糕点,对她才学上的造诣都是通过沈夫人和她外公去推断的,没想到她还真的除了吃喝玩乐样样不精通。
“嘉虞不会下棋也无所谓,这本就是文人喜好,伤身费脑,但孤想三皇弟总该会吧,孤愿意让三皇弟试上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