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紧紧抱着哭闹不止的兆旸垂泪不止,呜咽道:“皇上,兆旸小小年纪就要承受如此痛苦,臣妾心如刀割,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臣妾也不活了。”
予临烦躁道:“兆旸是朕的儿子,朕也心疼,朕又不会医术,又有什么法子。”
安翎月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听姨娘说过,民间的孩子生了病,若是郎中治不好,便会请神婆前来驱邪,竟然也十分灵验。”
“果真?”皇上挑眉问。
“皇上,臣妾认为试试也无妨,说不定有用呢。”皇后道。
予临点头道:“那就试试吧,朕即刻就命李忠在民间寻找神婆来为兆旸驱邪。”
李忠办事得力,很快便从民间寻来一个享有盛名的神婆,第二天一大早便入了宫。
按照神婆的指示,在坤仪宫的正殿里设下了香炉香案,供上圣像,插起五色旗幡,案上摆放着桃木鞭、法水和神符等物。又请来了各宫各室的小主娘娘前来观阵,因为神婆说了,人多人气就旺盛,可使小鬼无处藏身。
那神婆要了清水来净了手,披上九宫八卦的法衣,从怀里掏出一只铜铃摇晃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顺嫔忍不住抿嘴轻声笑着对陆媛道:“这婆子供的不知是佛爷还是道爷,不阴不阳,神神叨叨,真是可笑。”
陆媛以手掩口低声道:“姐姐,有道是急病乱投医,我们只管看热闹便是。”
那神婆摇着铜铃跳了约莫一刻钟,拿起神符在香烛上点燃烧成了灰烬,又端起法水泼洒到灰烬上,嘴里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最后,她执起桃木鞭,对着皇后道:“请娘娘将小殿下抱出来吧,让老奴用这驱邪神鞭把附在身上的小鬼驱走。”
皇后连忙命靳娘抱了兆旸出来,神婆举起桃木鞭作势在兆旸身上扫来扫去,兆旸年幼,被这番阵势吓得大哭起来。
一套法事做完,神婆信心满满地对皇上和皇后道:“皇上、娘娘,老奴已经将附在小殿下身上的小鬼驱走了,小殿下的病明日便可好转。”
皇后喜上眉梢,予临却半信半疑,让李忠取了银子将她打发出宫去了。
陆媛和其他众位嫔妃一同起身向帝后拜道:“臣妾等祝小皇子早日安康。”
皇后欣慰道:“今日有劳你们了,本宫已在偏殿摆了几桌薄酒,请妹妹们随本宫去用一些吧。”
众人拜谢过,便一同起身来到了坤仪宫偏殿。刚刚落座,碧落悄悄走到陆媛身后,俯在她耳边道:“主子,你吩咐的事奴婢办妥了。”
顺嫔放下酒杯,奇怪道:“你主仆二人神神秘秘地说什么呢?”
陆媛含笑道:“姐姐先不要问,日后自然会明白的。”
顺嫔也便笑笑不再问下去。
刚吃到一半,忽见慧心急匆匆地跑进殿来,向皇后禀告道:“娘娘,不好了,乳娘靳娘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坏了肚子,现在正腹痛不止呢。”
皇后惊异道:“刚才不还好好的,快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给她瞧瞧。”
陆媛适时站起来,道:“娘娘,乳娘要给小皇子喂奶,不能有半分差错,江榕太医擅长诊治各种急症,可请他来瞧瞧。”
皇后连声道:“颖嫔说的是,皇上也经常称赞江太医医术高明呢,快去请江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