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几乎不带犹豫地点点头。
池砚舟有些怀疑地打量她,见她回答的这么爽快,太不符合常理了。
但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不得不承认,在这陌生的环境,她如果在旁边,好像他是能感觉安心一点。
就像在库房里那样。
偌大的病房里,彼此相顾无言,不知为何,此时他们都觉得有点别扭。
池砚舟暗下目光,轻咳一声,指使她,打破沉默:“桌子放那么远是故意不想让我吃饭?”
果然他的嘴有毒!
他又不是腿脚受伤,上前挪动几步难道会死吗!
云锦觉得他不可理喻,但片刻后,又在心里做挣扎,让自己缓和心情,顺着他的意思将桌板端近一些。
她这么老实听话,池砚舟更为好奇地对上她眼神,目光像刀子一样。
云锦眼珠微微一转,趁着现在气氛还不错,顺势掏出手机和他打了一行字。
池砚舟,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看到求这个字,池砚舟蓦然抬眼,饶有兴趣地看过去。
云锦继续打字道。
我和你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们是个利益共同体,只要我们能顺利拿到遗产,我们就能各自过好,不是吗?所以我想我们不要彼此敌对,安心维持好这桩婚姻,等时间一到,各不束缚。
云锦拿出了十分的真诚,表现的非常恳切。
但池砚舟却研究着这段话,眉眼一弯,忽然嗤笑起来。
黝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云锦,反问道:“你来池家的目的,不仅仅是遗产吧?”
闻言,云锦的心咯噔了一下,但面不改色,只是眉头轻轻皱起。
池砚舟忽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趁着云锦斜视下去,他言语冰冷,带着一股极大的寒意。
“我不管你背后还有谁,一旦被我发现你其他的目的,我不会手软。你别忘了我是池天成的儿子,体内还流着他的血,不要让我成为你这辈子的第二个噩梦。”
他嘴角一勾,露出野性又狠厉的目光,似是利刃,看的人心里发怵!
云锦紧了紧手心,佯装镇定地笑了下,继续打下一行字。
你想多了,我来池家的目的只有遗产。我被池天成折磨成这样,好不容易盼到他死,我不争取一点东西,你觉得可能吗?
但不管她如何解释,池砚舟并不感兴趣。
他盯着云锦,拿过桌板上的碗筷,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不得不说,他在所有人面前,总能保持着惯有的优雅与威严,与生俱来的矜贵感让人难以挪开眼睛。
只是这脾气,实在不敢恭维,只能说不愧是池天成的儿子。
但现在最好的一点,就是他不像池天成那般变态,没有人性。
如果他是第二个池天成,云锦的计划估计还要难搞一些。
云锦就这样在旁边盯着他吃完饭,随后池砚舟从床头抽屉里面拿出一些文件,放到云锦面前。
“既然去了集团,就好好钻研下集团的事,尤其是你岗位相关的项目,两天后我会考察。”
什么?这意思难道是考试?
他撞鬼了吧!想出这样损的招!
云锦不可思议地打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