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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两千多发烟花放完之后,&bsp&bsp广濑川边聚集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了,徒余一片热闹过后的寂寥。
虎杖仁牵着羂索的手行走在被七夕祭的彩饰装点一新的商店街上,两人在提前预约好的料理店里用完晚餐,&bsp&bsp又在街道上逛了会儿消食,&bsp&bsp才一起踏着清泠月色返家。
回家途中——
羂索看向牵着自己的粉发男人,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埋藏在心里的疑惑,&bsp&bsp“仁,&bsp&bsp刚才观看烟花的时候,你是不是对我说了什么?”
虎杖仁嘴角噙着淡淡笑意,&bsp&bsp[祂]现在已经可以精准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露出吓得人sa值狂掉的表情,&bsp&bsp“唔,&bsp&bsp没什么,我只是说我明年还会陪你一起看烟花。”
羂索闻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他的真实心愿是明年可以彻底离开丈夫,&bsp&bsp但此时此刻,他还是适时地露出一个温柔羞涩的笑容,“我也很期待明年的这个时候,&bsp&bsp能够再看一场美丽的烟花。”
——如果看烟花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自由身那就更好了。
——一个人看烟花虽然寂寞了些,&bsp&bsp但也比跟冤种丈夫一起看烟花要好上千百倍。
看着妻子脸上尽显诱惑的笑容,&bsp&bsp粉发男人凸起的喉结忽然上下滑动了一下,&bsp&bsp[祂]垂下眼睫,遮挡住了浅金色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贪婪欲念。
然后,[祂]拉着妻子走进了道旁一个幽暗的小巷,嗓音低沉地说“香织,&bsp&bsp我们快点回家吧。”
羂索心里涌起不妙的预感,&bsp&bsp“……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
虎杖仁笑了笑,&bsp&bsp温柔地说“因为我有一份准备了很久的七夕节礼物想要送给你。”
“……”羂索头皮发麻,勉力笑道“仁,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以那些庸俗物质来维系。你的心意我领了,但礼物就算了吧。”
——他敏锐的危机雷达告诉他,虎杖仁送出的这份七夕节礼物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一定不会是他乐意收到的东西!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虎杖仁闻言,心情更加激昂澎湃了,[祂]干脆一把将妻子拽进了怀里,另一只手穿过他的膝弯,一下子将身穿妃红色和服的黑发美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羂索惊呼一声,随后听到丈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伴随着[祂]炽热的吐息,“但是,这份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不要拒绝我,香织。”
下一秒,周遭的景象从幽暗的街边小巷变成了他们的卧室。
虎杖仁轻轻将怀里的妻子放在床边坐下,然后单膝跪在地上,为他褪去了穿在脚上的木屐和白色的足袋。
不等羂索把腿缩回去,粉发男人的手已经握住了妻子纤细的脚踝。
妃红色与竹月色相融,绸缎般光滑的布料亲密无间地堆叠在一起,如水流一般从床沿滑到了地板上。早上没能帮助妻子穿上和服的遗憾,在这一刻与亲手将其一寸寸剥离下来的满足感相互抵消了。
羂索柔顺的黑发在被子上散开,他望着上方的丈夫,眼睛里像含着两汪春水。
他伸长了手臂竭力去够床头柜,想要把放在柜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旦那,等一下!还没拿……”
虎杖仁语气坚定道“今晚,不需要它。”
[祂]的掌心紧紧地贴住了妻子细白的掌心,两人十指相扣。在皎洁的月色之下,仿佛相依而生、永不分离的连理枝。
良宵漫漫。
有花堪折。
次日清早。
虎杖倭助看到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饭的儿子时吓了一跳,“仁,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虎杖仁昨晚没走正门,而是直接抱着妻子瞬移回到了卧室里面,待在一楼的虎杖倭助自然不会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老爷子还以为小夫妻俩会在外面过夜,都已经做好了自己独自带两天孙子的准备,反正小冰箱里的备用口粮还很足够,暂时还饿不到小悠仁。
“早啊,爸爸。”虎杖仁先是冲着虎杖倭助打了个招呼,然后随口说“你睡着后回来的。”
“哦。”虎杖倭助没起什么疑心,毕竟他确实睡得很早。
吃完早饭,虎杖倭助离家去了武馆。
虎杖仁回卧室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见他还没醒来,也没有打扰,静静地坐在床边扮起了望妻石。
羂索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钟了。
旁边传来丈夫温柔的声音,“香织,你终于醒了。”
羂索“……”
——现在闭上眼睛装睡还来得及吗?
粉发男人俯身亲吻了下妻子白里透粉的脸颊,柔声说道“你睡了那么久,肚子应该很饿了吧?”
羂索皮笑肉不笑,“……我现在不仅肚子饿,还很难受。接下来的一个月,麻烦你离我远点。”
“好吧。”虎杖仁一口答应,随后又问“需要我帮你穿衣服吗?”
羂索还没来得及思索丈夫这一次为什么那么好说话,就听到了[祂]这个显得非常不怀好意的提议。他当即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了,我自己穿就好,你先出去吧。”
“那好吧。”粉发男人乖乖地离开了卧室,“那我去把给你准备的粥和点心端出来。”
餍足的野兽展现出了足以迷惑人心的温顺一面,但只有羂索深刻明白,这个看似是对他百依百顺的丈夫,究竟有多强势可怕。
羂索艰难地穿好了叠放在一旁的衣服,身上的酸涩疼痛让他一动就觉得难受,但又有种微妙的痛快淋漓。
等到他的双脚踩实在地板上面的时候,他险些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还好他及时地扶住了墙,这才幸免于难。
——愚蠢的、可恨的丈夫!
——迟早有一天,他要亲手宰了[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