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混沌一片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过来。
羂索目光阴沉沉地望着镜子里面妩媚动人的黑发女人,想起了一件让他不得不在意的事情。昨晚他意识模糊的时候,那个该死的混蛋似乎把什么东西塞了进来。
——到底是什么?
羂索苦思冥想了半天,还是没能从春色无边的记忆里翻找出来有用的线索。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那个冰凉无比的东西融化得很快,一瞬间就消失了。
没有想出答案的羂索,在离开卧室之前,从自己衣服里的暗袋中取出了准备好的紧急避孕药,直接干咽了下去。
——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度怀孕的,为了制造两面宿傩的受肉容器而怀胎十月的经历一次就足够了。
羂索慢吞吞走到餐厅的时候,桌上已经放好了小火慢熬的粥,小小的面点也做得精致可爱。
听到脚步声的虎杖仁抬起头,冲着妻子露出温柔讨好的笑容,“香织,你先喝点水吧。”
[祂]殷勤地给妻子递过去一杯温水。
羂索接过水杯喝了几口,滋润了下昨晚使用过度的嗓子,感觉喉咙没有之前那么干涩,便坐下来开始享用美味的餐点。
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
虎杖仁立刻站起身来,“我去书房把悠仁抱出来。”
羂索“嗯”了一声,脑海里漫不经心地想,丈夫精湛的厨艺算是[祂]难得的优点之一了吧。
虎杖仁从书房的婴儿车里把刚刚午睡醒来、哭嚎着找爸爸的小悠仁抱了出来,重新坐回妻子对面。等到他把碗里的粥喝完了,[祂]便贴心地问道“吃饱了吗?锅里还有,需要的话我再给你盛一碗。”
羂索抽了张纸巾,擦拭了下嘴唇,细微的刺痛感提醒着他,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昨夜是如何肆意地品尝过他的唇舌。
他神情冷淡地说“不用了。我现在觉得很累,想要回房再休息一会儿。”
虎杖仁对于妻子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态度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无论如何,[祂]坚信妻子一定深爱着自己。
[祂]背上一道道被挠出来的红痕就是铁证,毕竟,妻子如果不是怀着满腔热情又怎么能挠出这样深刻的痕迹呢?总不可能是对[祂]怀着深仇大恨吧?
羂索走了没两步,想起了困扰自己的那件事情,一下又顿住了脚步。
他微微侧过身去,恰好对上丈夫浅金色的眼睛,“仁,昨晚你……”
虎杖仁眨了眨眼睛,“嗯?”
羂索实在难以启齿,“……不,没什么,应该是我记错了。”
——对,一定是太过劳累导致的记忆混淆。
——而且,反正他已经吃过紧急避孕药了,就算真有什么也没关系。
羂索回到卧室休息的时候,虎杖仁清洗了他留下来的碗筷,然后抱着小悠仁回到了书房。
——[祂]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与自己的朋友兼情感培训老师分享好消息了!
[虎杖仁]甚尔,我老婆又怀孕了!
[虎杖仁]悠仁马上就要有弟弟了!
看到跳出来的这两条消息,禅院甚尔的内心毫无波动。
——这跟他有个屁的关系?
[禅院甚尔]。
[虎杖仁]虽然这孩子是香织以前跟别人一起生的孩子,但没关系,我让香织重新再生一次,他就是我和香织的爱情结晶了。
禅院甚尔目光凝注“……”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真的假的?已经生出来的小孩,你还能把他重新塞回娘胎再生一次?
[虎杖仁]比k纯金还真。
[禅院甚尔]……牛逼!
牛逼哄哄的虎杖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谨遵自己做出的承诺,一次也没有碰过妻子。
反倒是已经习惯了享受鱼水之欢的羂索,对无用的丈夫的不满与日俱增。一个月也就算了,可以当做是丈夫信守承诺,但两个月都不交公粮未免就有点过分了吧?
十月下旬的某个深夜。
羂索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一把将丈夫推倒在床上,气势汹汹地逼问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粉发男人小心翼翼地扶着妻子仍然纤细的腰,满脸担忧地说道“香织,我知道你很想要,但你现在才刚怀孕两个多月,我们不能胡来。”
“……”羂索的表情一片空白,他疑心是自己听错了,皱眉道“仁,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要不然怎么会听到你说我怀孕两个多月了?”
虎杖仁爱怜地吻了吻妻子柔软的嘴唇,“香织,你没有听错,你确实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
怀孕两个多月却对此毫不知情的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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