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等得了啊?”犬冢牙不复少年锐气,站在火影大楼走廊,手支在栏杆上撑着头,百无聊赖的看着雨势。
轰隆隆,电闪雷鸣,风雨狂龙。
清凉的雨丝一遍遍飘了过来,雨幕外看不清前方的路。大约下完这一场冬雨,木叶才算真正入冬。
寒气随着雨滴落下,飘在栏杆上炸开,溅了犬冢牙一脸。他下意识躲开,却意识到这只是冷风寒气,又自嘲似的笑了。
“哪里会这么着急?你年龄才十八吧?”丁次说道,“虽然我和鹿丸也结婚了,但完由不得我们,而且也才过去半年。”
“新年祭前不好办婚礼,冬雪天冷,人在外面受不了。能在室内办的地方不多,宾客来了也难招待。”
他还在劝,对朋友却是一片真心。
“冬天缺食材,大部分都是肉类,凑个靠谱的婚宴都难。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那么着急干什么?”
“她怀孕了。”犬冢牙看着远方,平静说道。
“什么!”丁次瞳孔一扩,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竟是脚下一滑哎呀摔了一跤。
“你激动什么?和你又没关系。”犬冢牙翻了一个白眼,他自然知道丁次很讲义气,起码比那个吃白食的黄毛要好。
“怎么会这么巧”他嘀嘀咕咕的爬了起来。
“这么巧?你也有了?”犬冢牙回头瞥了一眼丁次,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你才有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快?”丁次吐槽了几句,忽然意识到是不是最近该加一把劲了。
现在井野也有了子嗣,犬冢牙和鸣人一样在苦恼未婚先孕,如果大家的子女都扎堆出生倒也是个陪伴。
就像他们一样,十几年后成为要好的朋友。
“你在想什么?”犬冢牙轻轻推了他一把。
“没什么,那你打算怎么办?”丁次晃了晃头,将脑子里的想法暂时驱使,要孩子这种事情考虑一下再说吧。
他最近都有些害怕接近自家老婆了,婚前他如恶虎,现在已经快成小猫咪了。整天游荡在外,躲着家里。
说到底还是太闲了,没事得给她找份事情做。
“除了结婚还能怎么办?”犬冢牙叹了一口气,他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停顿了一下。
“我其实比她更心急,倒是她比我冷静多了。”
“为什么?”
“不知道。”犬冢牙缓缓摇了摇头,目光微凝,沉默了一阵后忽然又开口,“可能我只是一个人,她有两个人。”
“她是一个脾气很暴躁的人,可那次我买吃的回来,发现她安静的站在街那头看着一个婴儿的小玩具在笑。那时我从来没见过的另一面,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犬冢牙顿了顿,语气变得笃定,一字一句说道。
“我-要-娶她。”
“没人不让你娶她,你想好怎么办婚宴了吗?”丁次问道。
闻言,犬冢牙方才积蓄的气势瞬间垮掉,像是一只落败的老狗,神情郁闷的嘟囔了几句。
“还没说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父母那边倒还好。我大姐要是知道这件事,怕是能把我活活打死。”
“你大姐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是那个脾气?”丁次听闻犬冢花的名字,心里也没由来的有些心虚。
脑海里顿时蹦出一个驯养猛犬的大姐头,为人冷静沉稳,可越是如此生气起来越是可怕。比起犬冢牙那个大大咧咧的老妈,倒是可怕了数十倍。
“结婚?”犬冢牙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次谁拦着我都没用。”
轰隆!飘荡的雨势竟是变得猛烈起来,闪电横空划过。
木叶大街某号。
雏田脚背绷直,闷哼了一声,最终垂在沙发上。
客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钟摆滴答滴答的声音混在一起,直到十分钟之后鸣人才出声打破沉默。
“你刚刚说找我有事?”
“嗯。”雏田声音有些轻,“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井野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我前两天路过花店。”
闻言,鸣人轻瞥了雏田一眼,他清楚这小姑娘不可能没事路过山中花店的。即使她和井野关系缓和了许多,但仍旧避着井野父母。
虽然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但雏田一次也没怪过自己,偶尔会生生闷气,哄一哄也就好了。她性子软,大概是看见了什么担心才从山中花店门前走过。
“不舒服?”他问。
“我看见她偷偷抹眼泪了,放心不下才沿着花店的路往里走。”雏田犹豫说道,“我其实也犹豫了很久,井野哭肯定和你有关。我想或许发生了一些事情,也知道问与不问我都会难受。”
哭?鸣人顿时沉默了,感受着怀里雏田的体温,心思分外复杂。
事情好像越来越难办了,若是换做他人只需要结婚就好了,可他牵扯太多。最后连个长辈都没有,礼数也做不。
卡卡西镇不住场,最后的结果也难说。若非到最后,鸣人真不太希望走卡卡西的关系,只怕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如果四代目夫妇还活着就好了,就算是他再闹腾也能收场。
“雏田。”
“嗯?”
“你没怀孕吧?”
“啊?”雏田一脸懵,望着鸣人眨了眨眼睛,忽的脸色一红,小声说道,“我我以前算好了日子的。”
“那就好,你不用担心了,没事的。”他安抚了雏田一眼,继而又问道,“你刚才说以前算好了日子,那今天呢?”
雏田脸色一红,没有再回答,脸红加沉默已经回答了所有。鸣人一愣,但很快反应了过来该说什么。
“我们确实该有一个孩子了,其实今天也挺好的。”
“孩子这种事情”雏田有些难为情,“应该不会那么幸运吧,只是一次例外而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