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正一脸懊恼的往回走,天天脸色也不是很好,两人身上都受了一些伤,似乎是没来及收拾就从脱离战斗回来复命了。
“丢了粮草怎么办,会被罚的吧?”小李一脸悲忿,泪流满面的说道,“难道要罚我们围着营地倒立行走五百圈?”
“不会这么离谱的,小李。”天天翻了一个白眼,“我们押运的粮草大部分都是假的,本来就是一个诱饵。”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天天!”小李顿时来了精神,若不是现在灰头土脸的,大概都想欢呼几声。
天天一脸无奈,心里没有半分欢喜。只是庆幸好在这次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假扮诱饵试探敌人,假粮草丢了就丢了。
满打满算,任务也不算是失败。
“小李!天天!这边!”鸣人眼尖看见了他们,伸手打了招呼,“过来过来,正好一起吃点!”
这货没有一点上战场的自觉性,不过营地也没限制他们开口,只要不弄出什么太大的死动静就行。
别的不说,鸣人有饭是真吃,也不管是什么场合。一副反正现在事已至此,不如先吃饭吧的模样。
宁次正养伤,只能吃点清淡的粥,也不肯回家休养。忌口,也没和他们一起凑着吃。小李心大,转头就把任务失败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倒是天天动不动就唉声叹气,把鸣人都整不会了。
“你这是怎么了?”他放下了筷子,忍无可忍的说道,“你不是和小李一起出的任务吗?怎么,你独自失败?”
“不是,那是因为”天天把事情重说了一遍。
“就这?”他诧异问道。
“可是任务失败了,这是事实啊。”天天有些郁闷,也不管营地不能喝酒的规定了,端起酒杯猛灌了两口。
“别多想了,一个小任务而已,换谁上都会失败的。”鸣人倒也没说什么类似任务不重要之类的话,任务对于天天来说是工作。
“对了,你怎么来了?”天天收拾好情绪,后知后觉的问道。
“不为什么,征调呗,卡卡西让我来的。”鸣人夹了一筷子肉,桌上的餐具食物甚至桌子燃料都是他从封印空间现整出来的。
“哦哦,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呀。”天天有些懵。
小李没感觉哪里不对,忍者不就是要接受征调的吗。现在五大国要组建忍者联军,各国的忍者都被抽调发往了前线。
“你这话说的”鸣人打了一个哈哈,含糊其辞敷衍过去了。
他参加战争完全是为了抽出些时间,也好在井野和雏田那有一个合适的借口消失一段时间,有些事情他不想做得人尽皆知。
其实这一阵子,鸣人已经习惯几乎每天或是每隔一天陪井野或是雏田消磨时间的生活,甚至有时在想为什么药师兜不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可没办法,要面对的事情始终还是得去面对。
“宁次的伤”天天说到了宁次的伤,又有些绷不住了,“如果不是我拖后腿,宁次也不会伤这么重。”
“天天,你也别这么说,那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小李放下了筷子,“宁次是为了我们三个能活着回来才那样做的,你不用太过于自责。”
小李虽然情绪化,但脑子也是一板一眼的理智。宁次受伤那会他也哭过,现在接受之后倒是平静的多。
鸣人手撑在桌上,一边招呼喝酒吃饭,一边熟练的把话题岔开。喝醉了才会说这么多话,其实也没什么,说出来总比压在心里好。
夜幕深深。
鸣人半夜睡不着,酒喝太多,起身去嘘嘘时。正巧看见月下有一个人影看着眼熟,正在营地间摇摇晃晃的走路。
“谁啊,大半夜还喝酒,不是不让喝酒吗?”他嘟囔了一声,也没多想,找地方放水去了。
返回帐篷时,正要进门忽的感觉一脚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顿时不由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卧槽,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躺在地上。
他蹲下身查看,脸色顿时精彩了起来。
正巧此时有人巡逻过来了,鸣人也没犹豫,一脚进了帐篷而后伸出一只手把那人给拖了进来。
蜡烛的微光下,映照出天天那想吐又没法吐的难受模样,小脸苍白。
鸣人本来打算叫醒她,又怕她吐自己一身,哪怕吐在帐篷里那也有些膈应。看着她那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模样,他开启黄泉门抱着天天一脚踏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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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隐大楼。
轰隆!一道雷光倾轧向草隐大楼,午后天空就变得阴沉起来。
天上的乌云再也兜不住成千上万吨重的雨水,亿万雨丝如同刀剑一般从云端笔直落了下来,整齐地划出一道道丝线将天幕切割。
“金,忍者联军前方战事吃紧,命你三日之后动身前往曲弓前线!”
身躯臃肿的任务官半张肥胖的脸隐于黑暗若隐若现,眼神分外凶戾,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敢问”女忍者抬起头,正是六年前被鸣人在中忍考试中电到痉挛的大蛇丸部下,彼时她任务失败,而后不知所终。
“军情重如山,你要抗令?”任务官睥了她一眼,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眼神阴森,仿佛下一秒要将她骨头抽出来敲碎。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大人能否”金瘦弱的身体微微发抖,再次低着头,分辨不出是愤怒还是恐惧。
曲弓前线是忍者联军与白绝大军鏖战的最前沿,是战场中的绞肉机。草之国也出兵参与了忍者联军,只不过人数并不多。
“三天之内,曲弓前线!”肥猪任务官神色狰狞,站起身如同一座肉山,头上的贵族配饰剧烈晃动。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讨价还价?当初给你机会你不要,现在就算跪着求我也没用了!滚出去!”
轰!
大门重重关上,变故来得太突然,一下子将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六年前,大蛇丸提前开启了木叶崩溃行动,任务失败的金目睹了同伴的死亡,意识到自己也只是一个炮灰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