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嫱最近与魏石亲密,陪寝的次数甚多,前几日月信没有准时到来,刚刚张芝仔细的看过,确定下来有了身孕。
这个喜讯让韩嫱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放下。
在此之前,她又是生怕自己怀不上,又是生怕被妾室抢了先,患得患失,情绪很不稳定。
“昭姬,等会魏郎回来,你陪我去道宫的修室。”韩嫱走了一会,脚步沉重,渐渐有些累了,遂与蔡琰说起话来。
蔡琰陪同来到终南山,是受了韩嫱的邀请。
按韩嫱的话来说,有蔡琰这个有学问的闺中蜜友陪同,她的心情会开朗起来,而实际上,韩嫱是有了替魏石、蔡琰牵线纳妾的想法。
相比其他诸侯,魏石只有两个妾室,确实少了。
从魏石身边的女眷来看,吕绮也好,孙尚香也好,个性都很是刚烈,韩嫱并不是很喜欢,她的中意人选,就是蔡琰。
“修室,这,夫人,要是魏府君不喜。”蔡琰听到韩嫱之言,一脸的为难,紧拉了一把韩嫱的袖口。
韩嫱淡定一笑,手抚着还不显怀的肚子,安慰道:
“昭姬,我再说一个魏郎的私密事,有一回在梦中,他可是说了你的名字,昭姬文姬,我可是听到真切,只不知道这文姬,又是何人?”
韩嫱自不知晓,在后世,蔡昭姬、蔡文姬其实是一个人,都是蔡琰的名字。
蔡琰听到韩嫱这话,脸红如嫣,终于低首不再说话。
她被魏石从匈奴人手里解救出来,心里就存了感恩的念头,既然魏石梦里在喊她的名字,也就不再拒绝。
当晚。
魏石与诸葛亮、贾诩等人商议了一整天,精神疲惫之极,遂回修室休息。
这座修室,是张鲁当年修行之所,地方甚是隐蔽,同时,又暗合了道家长生修行之理,魏石一上终南道宫,就相中了这处所在。
蔡琰扭妮着,被韩嫱拉扯进修室。
“魏府君,琰残花败柳之躯,不敢污了府君清白,若琰告退。”蔡琰一进来,看到魏石躺在榻上,心头碰碰乱跳,就想打退堂鼓。
但她一转身,却发现修室的石门,已经被韩嫱给闭上了。
这石门沉重,不懂机刮,根本开不了。
蔡琰进退不得,一时不知所措。
“昭姬,既来之,则安之。我这里有本奇书,你过来一看,我保证你没有看过?”魏石从榻上坐起,手持一卷《洞真黄书》,说道。
这一册黄书,是张鲁留存的天师道教义中,为数不多的有“实用”价值的好书。
魏石翻阅之下,一时心喜。
可惜,韩嫱有孕,书再好,也是枉然。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一夜无话。
等蔡琰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昭姬,你醒了!”魏石看到蔡琰苏醒,轻声道。
“府君,妾身。”蔡琰低呼了一声,脸上羞得通红。
魏石与蔡琰温存了几句后,即起身梳洗,整理起汉中郡的一揽子发展规划手稿,这是他根据前一世的记忆,零散写下来的笔记,也是担心万一忘记,真记不起来。
蔡琰看着魏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提笔,忙碌个不停,心中对魏石的看法也有了改变。
传说中,魏石是狂妄之徒。
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若是魏石不下苦功夫,不亲历亲为,又怎么可能让诸葛亮、贾诩等谋士折服。
“魏郎,这座终南道宫所在,真是一处天地灵秀的洞天福地,怪不得那五斗米教的张师君要留恋于此,终日不敢下山。”
蔡琰一边帮着收拾,一边寻着话题,想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
但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却是更添歧义。
“昭姬,你来看看这一份书稿,吏治之要,贵在如一。”魏石看了蔡琰一眼,不禁心中称奇。
女人如水,果然如此。
韩嫱有了身孕,蔡琰又跟了自己,魏石心情一时大好,说话的语气也随之轻快起来。
接下来,他要挥师南下,一举平定巴蜀,抢在曹操谋取荆州之前,先一步拿下益州,确保大后方的稳固。